十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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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后一發禮炮散射漫天光彩粼粼的亮片,攬世的周年慶就此落下帷幕。散場,學生們熙熙攘攘出了禮堂,社團的人留下來收拾一地殘局。 何奕青換回衣服,想要幫忙打掃,被靳格新一把奪下笤帚,讓她邊上坐著玩去。 這種情況下怎么可能自己去玩,何奕青跟她嬉鬧搶了半天笤帚,見拗不過,又去找了個撿氣球的事兒忙活。來來回回一個多小時,禮堂才算清凈許多。何奕青汗涔涔的去到后臺,形象也不顧了開了瓶水仰頭嗚嗚直灌。 羅衛纖正幫忙拆鼓,打算卸了放拖車上拉回活動室,樂梵蹲下來問有沒有多的工具,她幫忙一起。 “梵梵沒事,你去休息吧,我來就行?!?/br> 梵梵梵梵?何奕青都沒這么叫過她。 “不要,我來幫忙?!睒疯蠛顽娦l纖離得很近,手臂自然而然產生著觸碰。 何奕青抓著半瓶水沖回禮堂,雙手撐著膝蓋大喘氣。 我和她現在沒有任何關系,我和她現在沒有任何關系,何奕青唐僧練經似的嘰里呱啦迅速過幾遍牢記于心的口訣。 靳格新撲過來摟住她,歡欣洋溢,問她一會要不要一起去吃飯。 何奕青再次婉拒,說活動前吃過了,這個點還吃不太好。 靳格新也沒強求,只是邀請她下周周六來參加藝術社的慶功派對,轟趴的形式,“這個你必須得來??!說啥也不能再拒了!聽到沒!”靳格新嘩嘩笑,目光炯炯,如同一對明亮的大燈泡,照得人不敢不從。 差不多十點半,何奕青提著裝了禮服的袋子,精疲力盡地往校外走,偶有路人擦身而過,她孑然,唯有影子作伴。 七月初旬的一個燥眠夜,陳羽已經第三次從這間侘寂風的幽素臥室中醒來,從洗手間傳來水淋淋的沐浴聲,她赤身裸體地緩步到隔壁房間,在全身鏡跟前,雙目無神地觸摸自己身上駁雜的痕跡。 何奕青,何奕青,她咬牙絮念著這個名字。 何奕青沒想到還能收到陳羽的消息,距離她們短暫而歡愉的一夜過去已經半月。 “見見?” “可以啊,在哪里?” “來這家夜店,我發你地址,到大門口,到了給我消息?!?/br> 這下何奕青有些猶豫了,她打電話過去,先是一陣共同的沉默,何奕青才干巴巴的開口,“你已經在了嗎?” “對啊,你沒聽到嗎,吵得很?!?/br> “好吧,那你會待多久?” “你別管我待多久,你來,我現在需要你?!?/br> 何奕青拍拍自己發熱的臉,走前戴了頂帽子。 陳羽今天的妝容很濃,野狐貍似的眼神張揚地灑過來,何奕青為之一顫。 倆人沒有久別重逢的陌生或喜悅,至少在陳羽來看是這樣的,她今天似乎沒醉,但略聞些許酒意。陳羽桎住何奕青的手腕,拉著她一路穿過形形色色的飲食男女,把她按在了自己訂下的卡座。 桌上已整整齊齊擺了兩支布魯和一打百威,何奕青心神不定,從舞臺中央衍生出來一條長廊,中間挺立著一座倒三角形的打碟臺,兩位蒙了兔耳面罩的女郎,千嬌百媚地隨著音樂扭動身軀。 陳羽挨著何奕青坐下,隨意摘下她的帽子扔向一邊,勾過她下巴朝著自己,讓她無暇顧及其他。陳羽似笑非笑看著何奕青惘然無助的眼,詭秘地勾唇,端起桌上的干邑杯細飲。她喝了一半,何奕青盯著她的脖頸,那條玫瑰金的Cartier項鏈隨之起伏。 “嗯......你今天心情不好嗎?”何奕青好奇。 “哈,哼哼?!标愑鹦Φ弥M莫如深,“沒有呢,你來見我,我心情好得很?!闭f罷,把酒杯恩賜似的賞在她微啟的嘴唇。透明的酒液輕輕搖晃,杯口有殘了半截的淺紅唇印。 “我不太能喝?!焙无惹嗪貌蛔R趣。 陳羽神色變乖戾,又捏住她下巴,強迫她和自己對視,“你都睡了我,還不能陪我喝喝酒嗎?” 何奕青眼神閃躲,生怕周圍有人聽到?!昂煤?,我喝,但是,睡不睡......” “別說這些亂七八糟的?!标愑鸫驍?,又安撫似的在她下巴撓,杯身翹得越來越高,何奕青忍著那說不清道不明的果味酒精,一汩汩咽下去。也許沒控制好節奏,何奕青被嗆了一口,下意識推開陳羽的手,酒液潑灑,衣襟洇濕,她兀自咳嗽起來,眼睛通紅。 “寶寶對不起?!标愑痦樦谋?,“沒事吧?” “沒事沒事,這酒好怪的味?!?/br> “你不喜歡,我們喝啤的好了,你會玩那些游戲嗎?我們可以邊玩邊喝?!?/br> “今天一定要喝嗎?”何奕青可憐兮兮的,“我們半個月沒見了,感覺這樣的見面還挺奇怪的?!?/br> 陳羽聽了,酒杯剁在桌上,斜睨她:“看來你就是想睡我,睡過了就想把我丟了,我當時還以為你會繼續找我,真是高看你了,讓你陪我玩玩你在這扭扭捏捏的也不情愿,跟那些狗男的一個樣,我不想看你了,你走?!?/br> “別啊?!焙无惹嘁娙松鷼饬?,安慰道:“其實我喜歡你的,我覺得,你很可愛,給我一種很新奇的感覺?!?/br> “就會花言巧語,一樣?!?/br> “不是??!我認真講的?!彼眠^酒杯,唇印比最初模糊了一些,“我剛剛就在想,我們見面,我挺高興的?!?/br> “那你就陪我玩?!?/br> 蓄積的鼓點馬上要把節奏推向高潮,人潮與音浪相互碰撞淹沒,在這兒久待如同先上癮后麻痹,原本讓你興奮的東西變成了一種折磨。 每一次何奕青輸,陳羽都眨著調笑又輕薄的眼色。她坐上何奕青的腿,軟了腰嬌了笑,“你今天火氣差得不行?!?/br> “火氣?火雞,咯咯噠?!?/br> “傻子,酒量真差?!?/br> “嗚嗚?!焙无惹鄵尾蛔?,把頭低下,陳羽的香水和上次不一樣,不算馥郁,卻暗含攻擊性的中性香。 陳羽把她的下頜掐住,讓她抬頭,“這就不行了?” 再灌,渾酒順著何奕青的下巴,脖子,一股腦地下流,胸口也濕,大腿也濕,何奕青眼里閃著微妙的無辜,她的茫然如一面薄紗,隱約著不自知的柔媚,她逆來順受,就算現在給她下農藥,她一定也會一聲不吭全盤接受。 陳羽的表情不知為何變得冷酷,她輕輕拍了何奕青一巴掌。綢緞似的烏發碎在何奕青的側顏,她的耳朵尖也紅,呼吸聲重,嘴唇因為沾了太多酒,粉嫩剔透。陳羽沒由來的沉默,瞳仁隨著她嘴唇的輕微開合而細微閃爍。 “你給我喝?!标愑鹑鐗舫跣?,起身要倒酒,被何奕青摟住了腰,“我不行了?!彼念^癱在陳羽胸口蹭了蹭,“求求你,不喝了,我們回去吧?!?/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