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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何事?他好像在明知故問。 云初念斟酌了片刻,道:“王爺身份尊貴又是皇家身份,其實,應該是民女問一句,王爺請我至此可有什么要事?!?/br> 請?她居然如此淡定地用“請”這個字。 既然她都如此客氣了,三王爺說話也沒太強勢,淡聲道:“云簡應該都告訴你了,我把姑娘帶來此地,為的就是交換我兒余安?!?/br> 他親自承認了,余安果真是他的兒子。 云初念頷首道:“說起來我與余安公子也算有緣,前段時間我外出寫生不甚墜河,還是余安公子救了我。余安公子在繪畫方面頗有造詣,讓人欽佩,我和慕秋涼都與他相識,若是他在慕秋涼那里,想必慕秋涼也不會為難他?!?/br> 云初念語音溫柔,說的心平氣和,不知道的還以為她真的是來做客,一點也不像被綁來的人質。 三王爺被她這番說辭惹笑了,問她:“你不怕我?我可是把你綁來的人?!?/br> 云初念沒敢看他,輕聲回道:“自然怕,怕到手心冒冷汗,雖然怕,那也是被王爺的威嚴震懾的,您是有權有勢的王爺,我一弱女子,懂得什么叫自不量力,王爺是做大事的人,應該不會輕易傷害我一小女子?!?/br> 三王爺覺得她說話很有趣,也覺得她很聰明,又問道:“既然你知道我不會傷害你,那你來找我的目的又是什么?” 這一次,云初念抬頭看他,很認真地回道:“我過來只是想確認云簡口中的話是否真實,云簡是我的堂姐,看著她傷成那樣,我很是心疼,云簡jiejie一直強調她是無辜的,若她真是無辜的,還請王爺放過她和她的娘親?!?/br> “沒想到你還是個菩薩心腸?!比鯛斕舸揭恍?。 “倒不是?!痹瞥跄罘裾J,“畢竟同為女子,她又不是大惡之人,任何生命都值得尊敬,她現在傷口發作,一直備受煎熬,應該盡快得到很好的治療。之前我和余安公子一起繪畫時,他曾對我說,行善之人必有福報,人命至上自是不能隨意踐踏,余安公子是個善良的人,他的善良感染了我,所以我想王爺應該和余安公子一樣,都是大善大義之人?!?/br> “好一個大善大義?!比鯛斞鲱^一笑,問她:“你想道德綁架我?” 云初念搖頭:“不是,是真心這樣認為,王爺,不如這樣,交換余安的時間改一改?!?/br> “改一改?為何要改?改到什么時候?”三王爺問她。 云初念回道:“改到三日之后,我了解慕秋涼,他應該不會輕易交人,畢竟他已經知道余安的身份。本來皇上是給我和余安賜婚,可是慕秋涼得知余安的身份后,不僅讓皇上改了圣旨,還把余安抓了起來,您不覺得這其中有問題嗎?” “他一個親王府的次子,皇上怎么能輕易聽他的話隨意改變圣旨,我覺得,您不妨再觀察觀察,以免中了圈套?!?/br> 三王爺覺得有些好笑:“你這是打的什么主意?想出賣慕秋涼?” 云初念搖頭:“出賣自然不敢,我已與他成婚,我們整個云家都與他牽扯上了關系,但是世事無常,誰能保證慕秋涼會為了我真的放了余安,我沒有這個信心,我只想爭取一個活下來的機會,你讓他等三天,三天后就會知道他是真的想救我,還是假的想救我。我一介女子,不懂你們之間的權利斗爭,我只想好好活下去,我也希望余安公子能平安活下去?!?/br> “你喜歡余安?”三王爺抓住了一個重點問題。 云初念沒有回答,只是揚唇笑了笑。 她這個笑容很有深意,三王爺琢磨了好一會,最后斟酌一番,道:“那好,你且再在這里待三日?!?/br> 云初念頷首道謝,然后問他:“那王爺能否請個好一點的大夫為云簡醫治傷口?她疼的不??藓?,招來了外人不就麻煩了?!?/br> “好?!比鯛斠豢诖饝?,“我會請最好的醫師為她醫治?!?/br> 云初念又給他深深行了一禮:“多謝王爺?!?/br> 云初念行完禮,三王爺并沒有立即讓她走,而是起身走到一處花幾前,拿起上面的一盞青花瓷瓶,道:“這個花瓶是你父親生前送給我的,你父親是一個非常有才能的人,也是一個值得交的朋友,只可惜走的早,去世前我也沒能見他最后一面?!?/br> 云初念不知他為何會發出這樣的感慨,聽語氣和神情不像是演的,她輕笑道:“多謝王爺掛念家父,想必家父也從未忘記您這位好友?!?/br> 三王爺把花瓶放下,又審視了她一眼,笑道:“打小我就覺得你這丫頭聰明,沒想到長大了更聰明?!?/br> 云初念謙虛一笑:“多謝王爺夸獎?!?/br> 三王爺道:“你且回去休息,有什么需要告訴守門的人,他們不會為難你?!?/br> 云初念頷首一禮,退出了房間。 出去以后,云初念又重新回到了原來的房間里。 一路上她都在琢磨三王爺的神情和說的每一句話,從對話中可以看出,三王爺根本不在乎云簡看到他殺人這件事情。 也從三王爺話中可以得知,三王爺確實和她的父親比較親近,并且兒時也見過她,既然見過,就算尼姑當時說云初念就是云簡,三王爺也不會相信,畢竟三樣自幼就認識她。 那么,云簡有可能在撒謊,也或許是她口中的“娘親”在撒謊。 她那個“娘親”到底是誰呢? 云簡又怎會相信那就是她的親娘? 這位三王爺表面看起來像個謙謙君子,實則是個什么樣的人云初念一時很難看出。 現在她爭取了一些時間給慕秋涼,希望他能想辦法救出自己,又不會中了三王爺的圈套。 時間拖的越長,越能打亂三王爺的計劃,也能給慕秋涼爭取更大的勝算。 她想,依慕秋涼的能力,三天應該足夠了。 —— 慕秋涼昏迷了一天一夜,直到第二天傍晚才醒來。 醒來后他一把抓住江義,問道:“怎么樣?有沒有云初念的消息?” 江義見他醒來,激動的眼含淚光,急忙回道:“有消息,有人放話,三日后帶著余安去交換?!?/br> 慕秋涼急忙起身下床,問道:“背后的人是誰?在哪里交換?” 他說罷,剛站起身,眼前一黑,差點暈倒過去。 江義一把扶住他,看到他鼻子又開始流血,叫來梁齊打來了水和拿來了毛巾。 他扶著慕秋涼坐下,勸道:“公子你先別激動,身體要緊,你坐下來慢慢聽我說?!?/br> 梁齊濕了毛巾遞給江義,江義一邊幫慕秋涼止著鼻血,一邊道:“很顯然,這次是沖著余安來的,昨晚他們放信說要交換人質,大公子派了三萬兵將還埋伏在東城?!?/br> “大哥?”慕秋涼微蹙眉頭,瞥了一眼江義。 江義和梁齊連忙行禮,抱歉道:“公子實在對不住,我們看你一直昏迷不醒,沒有辦法才去找的大公子,畢竟是人命關天的大事,我和梁齊都擔待不起?!?/br> 慕秋涼沒有追究他們,揉了揉發漲的腦袋,問道:“大哥現在在何處?” 江義回道:“不知道,早上來了一趟,看了看你又走了,我已經告訴他了交換人質改了時間?!?/br> 慕秋涼站起身,向門外走去,吩咐梁齊:“去把大哥找來,先不要調用皇家兵將,這事不簡單,背后非常復雜,查清楚之前不能驚動皇上?!?/br> 梁齊回道:“好,我現在就去?!?/br> 慕秋涼出了房間,來到關押余安的房間里。 此時的余安還處在昏迷當中,身上的白色衣衫被鮮血染紅了大半。 慕秋涼蹙眉問:“怎么回事?” 江義回道:“是大公子刺的,還不讓找大夫醫治?!?/br> 慕秋涼輕嘆了口氣,吩咐他:“快去找大夫,幫他包扎傷口?!?/br> 江義:“好?!?/br> 江義叫來了大夫,大夫為余安處理完傷口,慕秋涼吩咐江義給余安換了身衣服,還讓大夫給余安灌了藥。 慕秋涼先去召集了暗士,然后把京城內外所有可疑的地點都埋伏了一遍,最后又買下了京城里所有商販的煙花爆竹,安排到各個街道。 做完這一切,等他回到別院時,慕秋淮已經回來了。 慕秋淮看到他,滿是激動地上前問道:“二弟怎么樣?還有哪里不舒服?” 慕秋涼請他坐下,回道:“多謝大哥關心,已無大礙?!?/br> 慕秋淮很是不解地問:“二弟為何要我撤兵?對方非常狡猾,現在改變了交換的時間和地點,也不知其中是否有炸?!?/br> 慕秋涼跟他表明了自己的擔憂:“我知道大哥很關心我,但是我不想讓大哥牽扯其中,你動用皇家兵將,即便隱瞞的再好,終歸會被父親和皇上知道,這事,我自己會看著處理?!?/br> 慕秋淮心里很不是滋味,自己那么關心弟弟,弟弟竟然一點也不領情,他不解問:“為何就不能讓父親和皇上知道?這本就不是小事,余安背后的人不簡單,我們應該把他找到抓起來,即便我用了皇家兵將,皇上和父親也能理解,畢竟要救的人是我們親王府的云初念?!?/br> 云初念現在確實是親王府的人。 很多事情,慕秋涼還是不想讓慕秋淮知曉,他沉思了片刻道:“大哥的好意我懂,此事是我和云初念的事,我不想讓任何人插手?!?/br> 不想讓任何人插手?慕秋淮眸光立即暗沉下來,冷聲問:“你在提防我?” 慕秋涼急忙道:“大哥別誤會,我不是這個意思?!?/br> 慕秋淮站起身,深吸了口氣:“那好,既然你不讓我管,從今以后你的任何事情我都不會再管?!?/br> 他說完就往門外走,走到門前又停了下來,看向慕秋涼,開口語音又沉了一些:“她既然已是你的妻子,你何必還要這樣提防?” 提防?他哪有提防。 慕秋淮說完就大步出了房間,慕秋涼給江義擺手:“快跟上去,好好解釋解釋?!?/br> 江義嘆了口氣,急忙去追慕秋淮,這差事有點不好辦,慕秋淮這脾氣,他怎么能解釋的清。 房間里安靜下來,慕秋涼艱難地撐住虛弱的身體坐下來,他拿袖子擦了擦鼻子,發現又流血了。 這樣一直流下去也不是辦法,雖然他不知自己還能活多久,但是他真的很害怕有一天倒在云初念面前。 他現在連保護她的能力都沒有,更何況他去世以后呢,丟下她一個人,她要怎么活下去? 這時候,梁齊端了藥過來,放到他面前道:“公子,該吃藥了?!?/br> 慕秋涼蹙眉問:“什么藥?哪位大夫開的?” 梁齊回道:“回公子,是江太醫,他給您開的治療外傷的藥?!?/br> 江太醫,慕秋涼唯一一個信任的醫師,那也只介于多年前,后來他很少生病,就沒再找他醫治過。 慕秋涼把藥喝完,交代梁齊:“我這傷不礙事,以后別讓他再來了?!?/br> 梁齊有些猶豫:“公子,身體健康最重要,我瞧著江太醫人挺好的,咱沒必要防備他?!?/br> 梁齊非常了解慕秋涼,慕秋涼是一個做事極為小心且又不會輕易相信任何人的人,尤其在用飯和用醫方面,戒備心十分重。 慕秋涼依舊道:“不是重傷,過幾日就好了,不必驚動大夫,尤其是太醫?!?/br> 說話間,江義折返了回來,抹了一把額頭上的汗水,對慕秋涼道:“公子,大公子那里解釋清楚了?!?/br> 他說著,把手里的一個令牌遞給他:“這是大公子給你的令牌,說這個令牌可以隨意調動他門下兵將,讓你留著有備無患,我瞧著大公子也是心疼你,害怕你再受傷,你不讓他插手這事,他心里自然不舒服,換做是你,你也會不開心,畢竟是親兄弟?!?/br> 慕秋涼接過令牌,什么也沒說。 在他的計劃里,大哥只有置身事外才能得以安全。 他不想讓大哥牽扯到這場復雜的斗爭之中。 —— 云初念被關在房間里一整日,這一日里,有人過來給她送水送飯,云簡沒有再來找過她,也沒有再聽到她的哭喊聲。 云初念向守門人尋問云簡的情況,守門人說,已經有大夫給她醫治,情緒穩定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