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7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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三人落了座,云初念雖然覺得別扭,但還是非常有禮貌地招待兩位公子用飯。 一開始大家均未說話,氣氛漸漸尷尬起來。 周韻知道慕秋涼身上有傷,特意讓廚子給他頓了雞湯,還在里面加了一些可以修復傷口的名貴藥材。 云初念給慕秋涼盛了一碗雞湯放到他面前,輕聲道:“這是娘特意給你熬制的,你多喝一些,補補身子?!?/br> 對于這樣的特殊待遇,慕秋涼有些欣喜,端起碗喝了幾口。 云初念見余安一直安靜地坐著,對他道:“余公子,快吃,不然飯菜一會就涼了?!?/br> 余安輕笑道:“多謝云姑娘款待?!?/br> 他說著,拿起筷子用了起來。 房間里安靜了好一會,余安突然問道:“云姑娘,過幾日你可有時間?我想帶你去一個地方?” 帶她去一個地方? 云初念愣了片刻,問道:“余公子要帶我去什么地方?” 余安望著她,笑回道:“上次我救你之后,你問我要怎么報答,當時我說等我想好了再報答我,現在我想好了,希望云姑娘還能兌現承諾?!?/br> 承諾?怎么就成承諾了? 云初念剛想回絕,只聽慕秋涼冷聲道:“她沒有時間,最近沒有,以后沒有,一直都沒有?!?/br> 慕秋涼這話說的霸道,頓時讓氣氛變得更加尷尬起來。 余安望他一眼,一直溫潤的眼睛里突然多了一些冷然,他挑了一下唇角,問道:“二公子說這話是何意?這是我與云姑娘的事情,自是有云姑娘來回答我?!?/br> 慕秋涼抬眸看他,清聲道:“她欠你的恩情我來還,你帶她去什么地方,或者給她什么驚喜,直接叫我就行,我來替他還你的人情?!?/br> 余安聞言低低笑了聲,指了指他們,“啊”了一聲,道:“我明白了,你是在替你大哥看護他的未婚妻,也是在看護自己的嫂嫂,這也難怪,每次來都能遇到慕二公子在此,看來慕二公子非常疼愛自己的嫂嫂?!?/br> 這個時候了他還在提嫂嫂,怕是還不知云初念已經與慕秋淮退婚了,再者,他這般說,明顯是故意的,還把“嫂嫂”二字咬的那么清晰。 云初念心想完了,余安這話明顯是在刺激慕秋涼,依慕秋涼的性子,定要發飆。 可結果,慕秋涼只是挑唇一笑,對余安道:“余公子說的沒錯,我確實很關心她,也疼愛她,所以余公子有什么事情先與我說?!?/br> 余安顯然沒想到他會這么回答,他定睛望著慕秋涼,緊緊望著他那雙冰冷且又帶著挑釁的眼睛,從袖子里掏出一一樣東西拍在了桌子上,帶著一絲冷笑的口吻,道:“那這個,也是慕二公子說了算?” 什么? 云初念急忙望去,只見一方粉色手帕被余安按在手下,粉色手帕上繡著幾朵梨花,手帕的一角還繡著一個念字。 云初念驀地站起了身,問余安:“你怎么有我的手帕?!?/br> 這個帕子是云初念的貼身帕子,是娘親給她繡的,也是娘親送給她的及笄之禮,之前她一直帶在身上。 上次外出寫生以后,她便沒再見過了,找了很久也沒有找到。 怎么會在余安的手里?難道上次他不僅撿了她的耳墜,還撿了她的手帕? “云姑娘?!庇喟舶涯欠绞峙聊闷?,抖了抖,輕聲問:“請問云姑娘當時把這方手帕塞進我的行李中,是何意思呢?我聽說姑娘家若是有心意的男子,都會把手帕送給對方,這算不算云姑娘的表白?” 表白? “我……” 云初念剛想解釋,余安就打斷了她的話:“看來云姑娘和我一樣,對彼此一見傾心,那日相見,余安一眼便看上了云姑娘,分別后也久久無法忘記,我追到京城來也都是為了你。我知道云姑娘出身尊貴,我怕你看不上我,便進宮做了太子的老師,現在依我的身份和財力,應該能配上云姑娘吧!” 這是告白,這是余安的告白。 他態度誠懇,眼中含情,語音溫和,字字戳人心。 云初念還是第一次被這樣表白。 她呆呆地愣住,回望著他,一時間竟說不出話來。 余安站起身,走到她跟前,把手帕塞到她手中,輕笑道:“你的愛意我接受了,我的愛意你應該不會拒絕吧?” 她的愛意? 她反應過來,剛想解釋,余安就丟下一句“我改日再來找你”轉身就向屋外走去,完全不給云初念說話的機會。 “余公子你別走?!痹瞥跄罴泵θプ匪?,“你聽我解釋,帕子不是送給你的?!?/br> 余安走的很快,云初念追到院中才追上了他,云初念一把拉住他的衣袖,急切地道:“余公子,你誤會了,我真的沒有送給你帕子,那帕子是我丟的,我不知道怎么會在你這里,但是余公子,我真的沒有其他意思,也對你沒有意思,你別誤會?!?/br> 余安聽聞這話并沒有驚訝也沒有表現得難過,只是笑了笑說:“云姑娘是不是真心喜歡我我不清楚,但是我真心喜歡云姑娘這是真的。我知道你已經與慕將軍退了婚,明日我就去求皇上給我們賜婚?!?/br> “別,你千萬別?!痹瞥跄罴泵┣蟮溃骸扒笥喙硬灰獜娙怂y,婚姻之事需要兩情相悅,還請余公子不要胡鬧?!?/br> 余安情緒依舊非常穩定,面上的笑容依舊不減分毫,他望了一眼房門,略微抬高了一些嗓音道:“我知道云姑娘也喜歡我,只是不好意思說罷了?!?/br> “我不喜歡你?!痹瞥跄罨卮鸬姆浅8纱?。 余安只是笑笑,轉身就向院外走去。 云初念本來還想出院追他,突然想到屋里還有一個慕秋涼。 她慌慌張張地跑到房門前,只見慕秋涼正拿著勺子安靜地喝著粥,一張臉冷的嚇人。 云初念沒敢上前,輕聲說:“那帕子不是我送給他的,可能是上次落水時丟的,讓他撿了去,我真的沒有送給他?!?/br> 慕秋涼只是安靜地喝著粥,一句話也不說。 云初念走到他跟前,扯了一下他的衣袖,小聲道:“以后他再來,我不會讓他進門了?!?/br> 慕秋涼依舊沒說話,盛了一碗粥放到她面前。 云初念坐下來,看了看那碗粥,一點胃口也沒有。 慕秋涼把粥喝完,又吃了幾口菜。 云初念沉默著一句話也不說。 過了一會,慕秋涼吃完飯,又喝了一杯清淡的茶水,放下茶杯后,這才看向云初念,低聲道:“去書房畫會畫?!?/br> 云初念急忙點頭:“好?!?/br> 慕秋涼站起身,出了屋往書房里走,云初念安靜地跟在他身后。 二人到了書房,一前一后地進了門。 “今天畫什么?”云初念走到書桌前,把桌面收拾了一下。 慕秋涼扯了一個椅子坐下來,解開自己的上衣,露出鎖骨處那道還沒有完全愈合的傷疤,沉聲道:“畫這個?!?/br> 云初念抬頭,看了一眼后心口猛地一疼,關心道:“怎么還沒有好利索?還疼不疼?有沒有再找大夫好好醫治?!?/br> 慕秋涼沉默不語。 云初念鋪了一張新紙,用商量的語氣問:“今天我們不畫這個行不行?我怕你坐時間久了傷會疼,我們畫別的好嗎?我屋里這么多畫,你要哪一幅我都可以送給你?!?/br> 她話說的誠懇又小心,語音也很溫柔,慕秋涼望著她那雙好看的明亮雙眼,動了動唇,他知道她猜出了他的心思,故意這么說。 要說上一世,云初念和余安如何,那都是在他看不到的地方,可是今日,余安這番表白明顯是在挑釁他。 “為何不想畫這個?”慕秋涼再開口,感覺口中有些苦澀,“這道傷疤這么有紀念意義,難道不值得畫嗎?” “不是?!痹瞥跄罴泵忉?,“我真的是怕你疼,傷口都還沒有完全愈合,還是別任性了,如果你真的想畫,我們改日再畫好不好?” “好?!?/br> 慕秋涼答應的干脆,只是坐著也不起身,衣服也不整理,明顯還在生悶氣。 云初念點了一株淡雅一點香,試圖讓房間里的氣氛好一些,然后走到桌前倒了一杯茶,走到他跟前,輕聲說:“你先喝點茶,我看你嘴唇干裂,定是傷口沒有愈合發熱的緣故,現在天氣也熱,傷口不好處理,你多注意一些?!?/br> 她的每一句話都溫柔的不行,把茶杯遞到她手里,還不忘幫他把壓在椅子下的衣角扯出來。 慕秋涼靠著椅背,抬眸望著她,望著她好看的眉眼和微紅的臉頰,還有她那雙總是勾他的紅唇。 這一刻他忽然明白,前世他記恨云初念十幾年是為何,前世他一遍遍徹查她和余安的死因是為何,前世他直到臨死前還緊緊抓著她的衣衫是為何。 這不是在堵一口,而是他心里早就有了她,早就放不下她。 直到現在他終于知道,那種他以前認為侵害他身心的東西叫什么。 那叫喜歡。 他喜歡云初念。 好像從一開始就喜歡云初念。 云初念見他端著茶杯久久未喝,又從他手中接了回來,她走到桌前把茶杯放下。 慕秋涼望著她小心翼翼的樣子,心中是說不出的滋味,他很想問一句,她是否也喜歡他,他也很想問一句,她能否果斷地拒絕余安。 他知道余安不會輕易放手,但他很想知道她的態度。 可他又害怕問出口又得不到自己想要的答案,害怕她因此而躲避他。 他微微閉了一下眼里,心中的復雜幾乎要讓他崩潰了,他有些控制不住想要迫切擁有他的心情,那種眼看著她被表白的慌亂感,即便他裝的再平靜,終歸是掩飾不住了。 房間里安靜了好一會,他冷靜了好一會,可最終也沒能冷靜下來。 哪怕他知道自己只剩十幾年的壽命,哪怕明知道不能陪她走完這一生,但他還是想在僅有的時間里,好好地疼她愛她一回。 “云初念?!彼酒鹕?,深吸了一口氣。 云初念轉頭看他,走到他跟前,抬頭望著他,望著他復雜而又難受的樣子,輕聲說:“我知道你很生氣,等你想聽我解釋的時候我會好好給你解釋?!?/br> 他根本無需聽她解釋,或許她前世是愛余安的,但是今世,他能看出來,她心里是有他慕秋涼的,起碼現在有。 “云初念?!彼呓徊?,伸出一只手,觸上她耳朵下那塊殷紅的胎記,顫了顫眼睫,輕聲問她:“拐騙了別人的心?是不是要負責?” 云初念一時沒有反應過來。 慕秋涼突然抓起她一只手放在自己的左胸口上,俯低一些身子,望著她那雙疑惑的眼睛,又輕聲說:“心已經不在這里了,有些疼,你是不是要負責,要療傷?” 云初念摸上他健碩的胸膛,瞬間紅了臉,抬頭望著他,略微緊張地道:“好,我讓你受了傷,我讓你心疼,我……會對你負責?!?/br> 她說著,又向他走近一步:“我會負責一輩子?!?/br> 負責一輩子。 她話音剛落就突然被慕秋涼一把拽進了懷里,然后擁著她把她抵在了旁邊的畫架上。 畫架上的幾幅畫被撞得嘩啦啦地落下來,慕秋涼一只手摟個她的腰,一只手護著她的頭。 云初念趴在他的懷里,緊張地動也不敢動。 他的胸口緊緊地貼著她,她能感受到他溫熱的體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