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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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嗎?”崔令宜捂住自己的臉。 “不會是發熱了吧?”衛云章忽然一凜,“你頭暈不暈?難受不難受?” 崔令宜望著他烏黑的瞳仁,鬼使神差地,她靠近了他,用額頭抵住他的額頭,說:“有嗎,我覺得你也沒比我涼到哪去呀?!?/br> 但是……好像確實有點兒暈。 剛才沒點燈,還不覺得,這會兒點起燈來了,光暈流轉,她看東西都覺得有些發花。尤其是看衛云章,感覺他的五官都在流動,她努力地眨了眨眼睛,用手托住他的下巴:“你別晃?!?/br> 衛云章:“……我沒晃?!?/br> 他的手掌還停留在她的頸后,源源不斷的熱意涌向他的掌心,他分不清是自己的血管在跳動,還是她的血管在跳動。 她的嘴唇近在咫尺,淺淺的檀紅,還泛著一層水色,那是她剛喝完的冷水。 他忽然有點后悔剛才沒給自己也倒一杯。 他也想喝點冷水。 他這么想著,便也這么做了。 他吻住她的唇,舌尖卷舐過她唇角的水珠,只是那水珠卻不如他想象中的冰涼,是溫的,是熱的,裹含著她的氣息,宛如她的體溫。 他用手臂托起她的后背,讓二人以更緊密的姿勢貼合。 有火從他的體內升騰而起,自他的唇齒中渡到她的口中,順著她的喉嚨一路向下,在她體內燃燒起相同的火焰。 她勾住他的脖子,仰著頭,承接著他的呼吸。唇舌糾纏讓她覺得眩暈感更加強烈,如墜云端,她忍不住用力咬了一下他的舌頭,說道:“我說了不許晃!” 衛云章痛嘶出聲,停住了動作。 她看著他,輕輕地喘著氣。 四目相接,衛云章短暫地清醒過來,推了她一把:“不對……” 太熱了,熱得讓人昏了頭,熱得讓人失去了神智。 “那酸棗仁湯肯定有問題……”他捂著腦袋,靠在床欄上,胸口劇烈地起伏著,“衛嵐瀟這人是不是有毛病,給我們吃了什么東西……” 他看向崔令宜:“你怎么沒嘗出來?你不是經常給人下毒嗎?” 崔令宜:“……” 她恢復了一點理智,揉了揉額角,說:“這也不是毒啊?!?/br> 不知何時,她已經坐在了他的身上,她想下來,可是一動便感覺有什么東西熱得格外厲害,她又不敢動了。 衛云章挪開視線,目光晦暗:“你……你有沒有解藥……” “我怎么會有……” “那、那我讓人去打水……”他咬著牙,幾乎是用盡畢生的意志力,才把她從身上推了下去,試圖穿上衣服去喊人。 然而,人越急,動作越亂。他找了半天,都沒找到衣服的正面在哪里。 崔令宜:“你以為你的臉不紅?你這個樣子,一句話喘三次氣,生怕別人看不出來?” 衛云章僵住。 崔令宜垂著眼睛,低聲道:“如果……忍不住的話……我……” 衛云章打斷她:“你不是不愿意跟我繼續過嗎?” “那是之后的事……”許是這樣的話說出來需要極大的勇氣,她臉上紅意更甚,連耳根都像是要滴血,“我們這樣的人,本就沒資格在乎什么貞潔……如果不是太皇太后突然去世,我們早該圓房的……” “不要這樣說自己?!毙l云章用手指抵住她的嘴唇,“在乎貞潔與否,應是 依誮 你個人的選擇。自己想守貞便守,不想守便不守,沒有什么這樣的人就得守,那樣的人就可以不守的說法?!?/br> 崔令宜的睫毛顫了一下。 她緩緩地抬起眼,與他對視,眼睛里裹著霧氣,像是晨曦時林間遇見的小鹿。 衛云章怔住,她這副模樣,令他想起洞房那夜,他揭開蓋頭時的驚鴻一瞥。 她微微偏過頭,含住了他的手指。 衛云章一個激靈,難以置信地看著她。 她見他不動,又往前叼了一個指節,尖尖的牙齒磨過他的皮膚,且癢且痛。 他猛地抽出手指,按住她的臉,又一次吻了下來。 她揪住他的衣領,倒在床上,長發鋪了滿枕。 “我愿意的……”她幾乎是用氣音在說。 她從來沒有不愿意過。無論是之前的無所謂,還是現在的心甘情愿,她從來沒有不愿意過。 上一次她沒有拒絕他的吻,這一次也不會拒絕他其他的要求。 她是個自私的人,她知道他們的緣分馬上就要走到盡頭,所以也想為自己留下那么一點點,一點點美好的回憶。 他們曾是夫妻,就該擁有夫妻才有的共同回憶。 他說他不會再娶,她不敢這么相信,但她感激他現在做出的承諾。至少這一刻,在她不長的生命里,曾擁有過別人完整的、對她本人的愛。 也許很久以后,他還是會娶別人,但她早已不在京城,也未必會知道他的消息。她可以留著這一點點回憶,慢慢地品咂很久,并感到由衷的快樂。 衣襟散開,衣帶散開,微涼的空氣接觸到皮膚,很快又被guntang的身體所取代。 他撫摸著她的臉,問她:“你不后悔嗎?” 她搖了搖頭。 她甚至有點感謝衛嵐瀟,否則她絕無可能主動提出此事。而以衛云章的修養,若不是有藥物驅使,他也不可能越界做出此事來。 真是奇怪,明明他們二人對彼此的身體了如指掌,自己用的時候甚至都懶得多看一眼,可當里面換了個靈魂后,那具身子好像又重新有了吸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