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12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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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還是比不上你?!贝蘖钜酥t虛道,“三郎一身好本領,我仰慕多時,沒想到會在今日得見?!?/br> “四娘才是好本事,我送四娘的定情之禮,原來是這么用的?!彼D著手里的毛筆,唇角含笑,幽暗不明。 崔令宜:“……” 她這次出門時打的是探望外祖母的旗號,沒法回庫房去取她用慣的舊首飾。但好在狡兔三窟,她早就預料到自己可能有一天不方便使用首飾,便提前改造了聘禮里的毛筆,以便儲□□針。畢竟這些東西本質上是衛家的,沒人會想到衛家的東西也會有問題。 她這次出門,就趁人不注意,往身上揣了一支,以備不時之需。 ……就是沒想到害人終害己。 她悻悻扭頭,看向身旁的軟劍??戳艘粫?,終于想起來了這玉質的劍首為什么眼熟。 因為,這原本壓根不是什么劍首,只是衛云章穿常服時經常佩戴在腰間的玉飾罷了! 崔令宜早就覺得他的玉飾長得怪怪的,那么大,還一次性佩戴好幾個,但考慮到京城海納百川、包羅萬象,衛云章身為世家子弟,有點自己獨特的喜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所以她并沒有多問。 如今她拾起軟劍,摸到劍首機扣,調整角度,用力推按,看似完整的玉劍首便被她逐漸拆解成了那幾個再眼熟不過的玉飾。再通過一點巧勁拼合組裝,零散的玉飾便又合成了一個完整的劍首。 精工熔鑄的軟劍,亦可通過機扣牢牢鎖在劍首之上。劍首為玉飾,佩于腰間,軟劍藏腰帶,環于腰身。關鍵時刻雖不能及時抽出,但他本就是文官,無人會對他設防,只要他提前準備,趁人不備時迅速將其組裝成一柄銳器,便可以出奇制勝。 崔令宜再一次用力,努力從地上坐了起來,抹了一把嘴邊的毒血,翹起手指彈了一下劍身。 劍身如秋泓,發出一聲低低的嗡鳴。 她迎著他銳利的目光,亦是冷冷一笑:“同床共枕這么久,我也不知,三郎原來有在腰封里藏劍的愛好?!?/br> 衛云章扯了扯嘴角:“這有什么辦法?每日都是我比你早起,你又不像別人家的夫人,還會服侍郎君更衣?!?/br> 崔令宜哼了一聲:“那我畫畫的時候,誰讓你不陪我的?你若是經常陪我畫畫,說不定早就發現這毛筆被我改了?!?/br> 衛云章怒道:“我若是真陪你畫畫,你難道還會用這一支被動過手腳的毛筆?” 崔令宜也怒道:“我若是真服侍你更衣,你難道還會繼續把劍藏在腰帶里?” “別以為我不知道,你那些首飾都是暗器!身體互換后你做賊心虛,怕被我發現,便統統收進了庫房!還有那個繪月軒,便是你們這些細作溝通消息的渠道!” “你們衛家難道就清清白白?西邊角落里那么大個院子,說是廢棄的,實際上就是你練劍的地方吧!做賊心虛的到底是誰?堂堂衛家郎君,相爺之子,練劍是什么見不得人的事情嗎?除非你們本就是有什么見不得人的目的!” 第045章 第 45 章 “我真的聽到了聲音, 這邊肯定有什么事情!” “有嗎?你確定不是狗叫?” “肯定不是!感覺像一男一女在吵架!” 巡邏衛隊去而復返,說話的聲音遙遙傳來。 衛云章一把捂住崔令宜的嘴。 崔令宜一口咬在他的手掌上。 衛云章吃痛,滿臉怒容地瞪著她,而她則挑釁似的沖他眨了眨眼睛, 聳肩。 衛云章深吸一口氣, 扭過頭去, 不再理她。 衛隊在外面街道徘徊。 “是哪戶人家?這家?還是這家?” “現在怎么沒聲音了呢……” “難道是這家?” “可是這家不是都被查封了好幾年了嗎?” “不會是鬧鬼了吧?” “胡說八道什么?這里是皇城腳下!” “說不定只是附近的夫妻吵架, 這也是很正常的事嘛, 咱們只負責確保夜里無人在外, 還能管得了人家家里的事嗎?” 衛隊又在周圍晃悠了一圈, 確定街上無人,便又離去了。 崔令宜終于松了口, 在衛云章的手上留下一排深深的牙印。 “喲, 怎么不喊人???怎么不把我抓起來???” 見她得了便宜還賣乖,衛云章盛怒之下, 一把攥住了她的脖子。 ……嗯,或許“攥”這個字并不合適,畢竟他現在的手小了一圈, 握著一個大男人的脖子, 實在缺乏威懾力。 “試試看嘛?!贝蘖钜颂裘?,“現在殺了我, 說不定就又換……” 話還沒說完,她便渾身一顫, 倒在了衛云章的身上。 這一倒,便壓在了衛云章的腰傷上。衛云章面色大變, 仰面摔倒在地,痛得五官扭曲, 險些吐出一口血來。 “你……你故意的……”他眼前一陣陣發花,想要推開崔令宜,卻根本使不出力氣。 “故意……個屁……”她因為毒發,痛得壓在他身上顫抖扭動,“快給我去……拿解藥……” 她反復磨蹭著他的傷口,衛云章懷疑自己腸子都要被她磨出來了,紅著眼,崩潰道:“你覺得我現在……有能力嗎……你倒是……先起來啊……” 如果那群衛兵現在打開這戶人家的大門,就會發現,面前這個場景,簡直是詭異至極。 荒廢已久的庭院里滿是飛濺的鮮血,一個尸體以一種死不瞑目的狀態倒在一邊,而另一邊,一個男的壓在一個女的身上抽搐不停,而這個女的,已經虛弱得快要暈厥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