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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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去上值?她倒是很樂于挑戰。去翰林院待一天,不比在這后宅之中得到的消息多多了?前提是衛云章不要挑戰用她的身子出去逛街,保不準逛著逛著就被拂衣樓的熟人撞見。 “三郎說的是,我要是進了翰林院,什么都不會,豈不是要惹出大/麻煩?” 衛云章捏了捏眉心。什么都不會也就罷了,反正他現在的工作主要就是修訂《文宗經注》,一個人在一間堆滿文稿的屋子里待著,呆坐一天別人也不知道。但就怕是太子殿下召見…… 思及此,他又忽然憶起那只不知所蹤的信鴿,與成婚前夕徘徊在衛府附近的人影來。 他今日會帶崔令宜出門,雖然除了瑞白與大和尚再無第四人知,但若是有心,在前一天跟蹤瑞白的行跡,從而推測出他今日的動向,倒也不難。 普華寺橋欄的松動,會不會……與此有關呢? 細想下來,倘若對方就是為了讓他們落水,那安排一些人故意鬧事,趁亂把他們擠下去,也是完全可以做到的。 只是這樣做的目的是什么呢?為了讓他死?他自認為還沒有與誰結過生死仇怨,他到現在也只是個七品編修而已,沒礙著誰的官路。難道又是父親的哪位政敵在動手?可最近朝堂上好像也沒什么大事發生,殺了他到底有什么好處呢?他死了,父親固然會傷心難過,但父親身體康健,應該也不至于一蹶不振,更何況他還有個大哥,衛府又不會絕后。 而且在一個熱鬧無比的地方落水,他被救的概率很大,如果是為了置他于死地,應該不會這么干。 難道對方不是沖著他來的?……不可能,總不會是沖著他那嬌小玲瓏的妻子來的。 那么只剩下兩種可能。第一,事情確實是出于意外,他純屬倒霉——工部尚書已親自登門致歉,承認確實是下級官員失職,橋欄已有兩年未加固修繕。那些神秘人總不可能從兩年前就開始布局,還買通工部尚書吧? 第二,做下這件事,不是為了殺他,而是為了逼他。事實上,以他的本事,他完全可以不落水的,他之所以跳下去,只是為了救崔令宜罷了。盡管會游水也不是什么稀奇事,京中甚至有專門的游水比賽,不少公子哥兒為了展現自己,都會去搏一個好名次。但他此前從未對外顯露過任何自己會游水的跡象來,甚至還拒絕過別人的比賽邀請,如果今日暴露,傳到有心人耳朵里,事情便會變得耐人尋味——為什么明明會游水卻不承認?是不是還會點別的什么,也沒有承認?一旦聯想出去,情勢便嚴峻起來。 衛云章在兩個可能之間徘徊不決。 聽崔令宜說父親已經派人去查此事了,他得想辦法問問父親的意思才是。最好今夜就能換回來,明日一早便去找父親。 兩個人各懷心思,一時間誰也沒有說話,直到崔令宜忽然一凜,眼神飄忽起來。 不好,她之前一直在掉眼淚,后來口干得厲害,喝了不少水,這會兒……有點想如廁了。 她略有些尷尬地撓了撓下巴,看衛云章一副巋然不動,不知道在想什么的樣子,心道他難道不想如廁嗎?還是他其實也想,只是裝得很好? 饒是她臉皮再厚,也不好意思問出這種話。只能盼著衛云章趕緊去沐浴,她好趁機溜出去。 在她的盼望下,碧螺終于回來了! “夫人,水燒好了,可以去沐浴了?!北搪莸?,“玉鐘去給夫人準備換洗的寢衣了,奴婢過來先替您扎頭發?!?/br> 衛云章的腦袋上還包著紗布,不方便盤發,碧螺只能給他簡單綁個發帶,讓長長的頭發垂在背后。 “這樣就可以了?!毙l云章攏了攏衣襟,正色道,“我一個人沐浴就好,你們若實在擔心,在門外守著也可。凈房本就不大,人多了,我會覺得氣悶?!?/br> “可……”碧螺仍是猶豫,“萬一傷口沾了水……” “怎么會沾水?我又不會亂動,頭發也定是放在浴桶外面的?!毙l云章故作不耐道,“好了,好了,我今日乏了,不想多說,早點收拾完,你們也早點去歇著吧?!?/br> 碧螺見狀,便不敢再說什么,只好道:“那夫人小心些,若有什么事,及時喊奴婢們?!?/br> 看兩個人往浴房方向去了,崔令宜心中一喜,立刻出了門,直奔東圊。 然而等站到隔間里,她望著自己的下半身,卻陷入了久久的沉默。 是要……站著上嗎?那褲子……是要怎么弄?上完之后……又應該怎么清潔呢? 她以前為了行動方便,經常穿男裝辦事,但她又不是真的男人,哪里研究過這些。 她有點兒后悔了。早知道,就應該去問問衛云章的。 算了,憑直覺吧。 她把心一橫,毅然決然地伸出了手…… 總而言之,崔令宜從隔間出來,在門口洗手洗了很久。雖然早就知道有這么一回事,但這的的確確是她第一次親眼見到男人的……嗯,反正心情很復雜。她也不好對此進行詳細分享,畢竟落實成文字的話,可能會被官府封禁。 她把手擦干,然后走出了東圊。 然后和迎面走過來的衛云章面面相覷。 崔令宜:“……” 衛云章:“……” 夜風吹過,顯得兩個人影異常蕭瑟。 崔令宜一邊尷尬,一邊忍不住又想,哦,原來你的云淡風輕,其實也是裝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