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8章
唐裊衣軟著身子,由他這樣似在聞又似在吻。 兩人親昵溫存漸漸散去的曖昧。 季則塵溫和地禁錮她的四肢,不經意地問道:“下次還來嗎?我很喜歡和夫人這般親密,好似融為一體了,很喜歡?!?/br> 在他的認知中,并不會如此癡迷一件事連用兩句喜歡,所以這是真的無法割舍,渴望有下次。 唐裊衣不想有下次了,單單這一次就已經超出了她的認知。 她張口正要拒絕,但脖子卻被握住了。 “可以嗎?”他溫柔地垂眸看她。 唐裊衣咽了咽喉嚨,絲毫不懷疑,若是她出口拒絕就會被他掐死在床上。 季則塵漫不經心地等著,極具耐心,放置在后頸的手指隨意地點著凸出的那截短骨,像是想要敲碎。 哪怕如此,她還是顫著嗓音,企圖避而不談:“夫君怎么忽然想做這種事?” 前不久他還連身體的反應都不懂,現在卻會做出這樣的事。 甚至還會伸舌。 唐裊衣雙頰guntang,默默咽下剛才的感覺,不可否認與他交吻的感受很好。 沒有回應便是拒絕。 被拒絕的季則塵面上并無失落,只輕垂下眼睫,轉身從枕下拿出一本書遞過。 “書上道,我們做的皆是夫妻應該會做的事?!?/br> 這是他前不久無意間在木柜中發現的。 當時只是隨手翻了幾頁,并不感興趣,只是看見封皮外歪歪斜斜的用竹炭筆寫著‘閨房趣’的書名。 他隱約記得自己看過許多書,但從未見過如此畫景結合的書,而夫妻之道他更是半分沒有任何記憶。 他與唐裊衣既是夫妻,恰好上面有能解惑他奇怪反應的事,閑來無事便翻看完了。 而且他也很喜歡與她行夫妻之道。 唐裊衣順著他遞來的方向瞥了一眼,待看見他看的是什么后表情一怔,隨后剛淡下去的熱意再次浮上雙頰。 她沒想到,看似端正清風的季則塵,竟然每日偷偷地看這等禁忌之書。 泛黃的封皮就如同里面的內容,一樣變得不堪入目。 唐裊衣急急地伸手奪過藏匿于身后,面暈秋月海棠色地看他:“你看錯了!” “嗯?”季則塵掀眸睨望她泛紅的臉,如虛心求教的端正學子,還有幾分青山木蘭之墜露般的風光霽月。 唐裊衣也對男女之事不甚了解,但為了避免他再看這樣的書,對她做出這樣的事,張口編話,扭曲事實道:“這不是我們如今能做的,剛才你做的已經越界了?!?/br> “正常夫妻是成婚后數月后才能碰手,一年后才能交吻,再……” 季則塵盯著她不言。 不,或許是看的她嗡合的紅腫唇瓣。 然唐裊衣毫無察覺地喋喋不休,妄想編織漏洞百出的謊言來騙他。 他只是忘記了前塵,而并非是傻子。 季則塵的思緒似漸漸有些放空,泛起想要再含她唇的渴望。 今夜本應該如書中所說,長夜漫長,春潮難歇的。 唐裊衣說了許多話,他皆沒有插上一句,下意識停下來看他一眼。 見青年跪坐在榻上乖乖地垂著眼睫,烏黑的長發散落在身后,溫慈的菩薩面被柔和得良善,還極其有耐心地等著,如同聽講堂的學子。 見他這般模樣唐裊衣心中堅信,他雖然在殺人方面很是變態,但還是個恪守禮儀的君子,哪怕誤入歧途,只要諄諄教導會很快被帶回正途。 講了許久,她終于說完了,可還沒有閉上,又被他用唇壓住了。 唐裊衣驚眩睜大的眼,眨都不敢眨,緊閉著唇齒。 青年斯文地含著她唇,飲鴆止渴般地舔著,冷靜地期盼她啟唇。 剛才的那些,根本就不夠緩解渴望 璍 。 第 24 章 他長久地壓住不曾移開, 泛粉的眼皮半掀著,眼尾洇著水霧, 平靜地散發陰濕的雜亂氣息。 啟唇。 親親我。 碰碰我。 青年蹭她,烏黑的長發似漂亮的水藻從肩上散下,同身軀一樣,完全、絕對的覆蓋住她。 他望著她,眼底有渴望,乞求也越來越強烈,好似她再不作為,下一刻他洇紅的眼眶就會落下難忍的淚珠。 所以他壓住她的唇,然后慢慢地舔她, 去頂她的唇齒,企圖鉆進里面與她做世間最快活、最黏膩的事。 她連吐納喘息都很艱難, 窒息感使她先松懈。 季則塵眸光乍然亮起, 漂亮的面容因為亢奮瞬間浮起紅暈, 壓在上方的身軀發出顫栗。 他愉悅地抵開她的唇, 然后輕而易舉占領溫潮的唇腔去黏膩地糾纏, 還從喉嚨不斷發出吞咽和呻.吟。 細長手中黃皮書被捏皺, 被糾纏的身子壓過一道又一道褶皺, 最后又被胡亂蹬的玉足踢滾落地。 依稀被壓住的還有少女吞咽不及的氣急敗壞。 “衣冠禽獸?!?/br> . 下過雨的林中天潮地濕, 青空干凈,光影破碎。 唐裊衣照舊坐在門口等他歸來, 她的也已經好上不少,只走路稍稍有些跛。 此時她百般無聊地撐著下巴,盯著遠處抿了抿還隱約泛紅的唇, 思緒早不知發散至了何處。 自那日季則塵與她交吻過后,好似格外癡迷這等晦澀之事。 每夜無論她藏去何處都會被他尋到, 然后圈在懷中如吞噬獵物,慢條斯理的將氣息覆在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