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
那日表明心跡后,他便準備要了她,讓她身心自此都屬于他。 可她說她還小,不能那般。 再回過頭來看她時,確實還小,至少比同齡的西域女子小了一圈,且嬌氣十足,當是承受不住他那般作為。 便想再養養,等養大一點,他要明媒正娶,將她帶回大漠,然后再帶她放縱,尋歡,直至墜入欲海。 聞言,葉昭榆微微一愣,隨后彎唇笑了笑,腦袋在他頸窩蹭了蹭,輕喃出聲,“謝歸哥哥最好了?!?/br> 他懂她的顧慮,十五歲的身體,太過稚嫩,如何能承受洶涌的愛意。 她愛他,毫不掩飾,但她也要對她的身體負責。 剛剛那一瞬的情動后妥協,卻是她下了好大的決心。 許是春宵苦短,想放縱尋歡,可更多的卻是那虔誠一舞,過于動人心弦,便想滿足他的所求所念。 可他一直懂她,她動搖的底線,有他為她堅守,互相守望,不負相思。 月色無瑕,透過江上水霧,攪動一池春水。 遠處天光微作,東方既白,花船悠悠靠岸,零星的雨點從天空落下,漸漸淋濕了軟水江南。 不一會兒,一人身披暗紅外袍,由一黑衣女子撐傘,領著九位少年離開。 遠處一雙銳利的眼睛直直盯著雨中那道纖細的身影。 隨著人群走遠后,將目光移至花船上,眸色逐漸幽深。 船內,老鴇搖著扇子來到房門口,耳朵貼著房門,笑瞇瞇的開口,“公子,可休息好了?” “備水?!?/br> 一道沙啞的聲音從屋內傳來,帶著縱欲過后的饜足與性感。 老鴇頓時笑的合不攏嘴,“好,好,這就叫人備水?!?/br> 她咧著嘴角朝著樓下走,心里激動無比。 看那反應,是將人拿下了。 嘿嘿,大盛最尊貴的郡主被她樓里的人拿下,看來她以后便能在黎州城橫著走。 不過…… 她回頭瞥了一眼緊閉的房門,話是這么說,可他要是活不久怎么辦? 隨著天光大亮,郡主夜宿花船的消息傳遍全城,眾人紛紛來到鳳鳴閣張望。 不是想一睹絕色,而是在賭那人在見過郡主后,能否活過今晚。 煙雨霏霏,漫過青石瓦巷,在烏篷船上上停留,隨著漁歌唱晚,慢慢遠去。 摩那婁詰身著雪白里衣,外披一件暗紅衣袍,斜靠在窗前,琉璃色的眼眸穿過雨簾,落在忽明忽暗的晚霞上。 料峭春風一吹,瞬間驚起了周身墨發,露出脖頸處星星點點的紅痕,一直蔓延進微敞的胸口。 耳邊藍玉吊墜閃爍,慵懶的目光慢慢落在樓下披著蓑衣的人身上,指尖有一下沒一下的點著金色護腕,輕輕勾起唇角。 沉不住氣啊。 白梨搖雪,雨打青瓦,發出一陣淅淅瀝瀝的輕響。 葉昭榆穿著一件白色里衣,懶洋洋地躺在軟榻上,青絲散在枕上,不停地揉著大腿。 無奈的輕嘆一聲,眨了眨眼睛,小聲開口,“色胚,就不該縱容他!” 玩的挺花啊,竟然錮著她的雙腿…… “你怎么了?”烏藉端著一碟糕點從屋外走來,看她一眼,鼓著腮幫子開口。 葉昭榆思緒一頓,立刻收回腿,訕訕一笑,“沒事沒事,就是被撞了幾下?!?/br> 烏藉將碟子遞過去,咬了一口手里的糕點,含糊開口,“那些人今夜便會行動,我們要去幫忙嗎?” 葉昭榆拿過糕點吃了起來,聞言,看他一眼,“你看你們公子像是需要幫忙的人嗎?” 烏藉搖了搖頭,“不像?!?/br> “那不就對了?!?/br> “可是我們公子貴不可言,怎么能讓那群癟三臟了他的手呢!” 葉昭榆:“……你5?!?/br> 夜色微寒,隨著邦子的敲打聲,傳遍城內每處角落。 三更了。 夜色越來越深,微雨拂過檐瓦,幾道黑影悄無聲息的落在青瓦之上,身影敏捷的避過所有守衛。 房頂的青瓦慢慢被掀開,借著微弱的月光,只見一身姿修長的人躺在床上,半張臉陷入被褥中,似是早已睡熟。 他們眼眸微瞇,抬手將懷里的陶俑拿出,用繩索掉進房內,隨后一人取出毒針,對著那人心口射去。 猛然間,床上的人不知何時屈著長腿坐在床上,身姿慵懶,黑色綢衣松松垮垮的掛在身上,如瀑的墨發散在身側,指尖正捻著一枚銀針。 見他們看來,頓時朝著他們勾了勾唇,神情明滅,薄唇輕啟,“夜半三更,是個輪回的好時候?!?/br> 隨后金絲陡然劃破長空而去,黑影一驚,瞬間運起輕功朝著遠處掠去。 剛一動作,頸間一緊,血色瞬間飛入夜里,身體直直朝著房頂砸去,又瞬間被金絲吊起,甩入長街。 余下黑影看著立在檐角,墨發飛舞,衣袍獵獵的人,臉上神情漠然,像是死神臨世,不禁讓人脊背發寒。 他們咬了咬牙,隨后舉刀朝著那人沖去。 摩那婁詰把玩著手中陶俑,指尖一點,陶俑頓時碎成幾片,隨后瓷片瞬間朝著黑影射去。 “啊啊啊……” 一陣短促的慘叫過后,長街上砸滿尸體,瞬間驚醒夜夢,下一秒又淹沒在愈演愈烈的風雨中。 暗紋玄靴踩過青瓦,周身雨絲浮起,琉璃色的眼眸掃了一眼長街,輕嘖一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