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99章
“師兄的舊疾經年之久了,小僧這些年一直在研究破解之法,隱隱摸到了點門道,還要花些時間研究一番?!?/br> 阿坦勒眼睛一亮,激動開口,“無礙,有頭緒便好,一定要為君主拔除這個軟肋!” 那迦輕嘆一聲,潤澤的目光看向檐角的紅絲風鈴,喃喃開口,“舊疾易解,連枝難除啊?!?/br> “還妄法師傾力相助,尋得破解之法!” “定當竭力?!?/br> 阿坦勒背著手出了玄音寺,眼眸轉了轉,對著身邊的人沉聲吩咐,“去將畫殷召回,讓他帶著昭冥司的所有獄主趕去中原,守在君主身邊,萬不可讓中原人冒犯了君主?!?/br> “是!” 越過大漠戈壁,穿過重重關隘,入眼便是山巒疊翠,長河蜿蜒。 風拂山崗,雪似飛瓊,帶著江南女子的綽約多姿,獨獨不見浩瀚冰原。 沿著官道前行數千里,有城郭林立,雄關百丈,越過之后,便是繁華入眼,九衢三市。 酒樓熱鬧非凡,一群穿金戴銀的女子聚在一起嘰嘰喳喳的討論著什么,時不時發出幾聲嬌笑。 “日常一問,盛安郡主今天找到了沒有?” “沒有沒有,這怎么可能找到,都失蹤了三個多月了,還找什么人啊,招魂得了?!?/br> “就是就是,肯定找不到了,指不定就在哪里埋骨了,來年墳頭草都已經比我高了?!?/br> “姐妹,你們想的好可怕啊,她怎么就沒了呢?”女子瞪大眼睛,像是被她們的言論嚇到了,拿著團扇捂著臉,只露出一雙眼睛來。 “她活該,誰讓她仗著侯府和陛下的寵愛,到處惹事生非,說她一句京城一霸都不為過,張揚跋扈,目中無人,肯定早就有人看不慣她了,這才對她動了手?!?/br> “但這也罪不至死吧?” 一珠圓玉潤的女子哎呦一聲,隨后連忙將自己聽到的八卦普及出來,“你不懂,她可兇殘了,去年她將教她騎射的夫子給打了,那夫子被抬出來的時候,全身是血,聽說肋骨都斷了三根!” “哎呀,你說的不對,明明是她把那個夫子的手腳都打斷了,而且還將人扔進了荒山野嶺,慘的嘞!” “這么兇殘?她不會是個心狠手辣的妖怪變的吧?” 女子拿著團扇,重重點了點頭,“對,就是這么兇殘,聽說她就是個妖怪變的,殺人不眨眼,吃人不放鹽,一刀五六個,一口七八個,兇的嘞!” “好嚇人??!” 珠圓玉潤的女子頓時皺了皺眉,瞪了一眼拿著扇子的人,微微揚起下巴,“你們別聽她的,都將人妖魔化了,明明就是將那夫子的肋骨打斷了?!?/br> “才不是,明明就是將那夫子的手腳打斷了!” “是肋骨!” “是手腳!” “你憑什么說是手腳?” “我打的我能不知道!” 第79章 驚不驚喜 全場一下靜默,無數目光驚恐的看向團扇遮面的女子,一時間不知道該做何反應。 曹永等人坐在樓上,抬手撫了撫額,有這么造自己謠的嗎? 葉昭榆一下將扇子拿開,朝著幾位目瞪口呆的人咧嘴一笑,“驚不驚喜,意不意外?!?/br> “你,你你你你是盛安郡主?你你你你竟然沒死?”珠圓玉潤的女子顫抖著手,指著她,結巴開口。 葉昭榆杏眼一彎,搖了搖手中的團扇,悠悠開口,“我,我我我我是盛安郡主,我我我我就沒死,你氣不氣?” 頓時,酒樓里人群哄散,提著步子往外跑,那可是吃人不放鹽的小妖怪,惹不起! 葉昭榆一腳踏在桌面上,杏眼掃了掃余下的人,微微揚起下巴,嘴角噙著一抹玩世不恭的笑,“還有誰想聽本郡主的光輝事跡,過來,本郡主親自說給你聽?!?/br> 周圍人瞬間跪地行禮,大叫出聲,“參見郡主,草民不敢!” “不敢?若本郡主偏要你們聽呢?!?/br> 葉昭榆目光掃過眾人,拔出烏藉送的匕首“砰”的一聲插在桌面上,刀鋒一閃,冷聲開口,“都給本郡主過來坐好!” 不一會兒,大堂里排排坐滿了人,雙手乖巧的放在桌面上,身形立的筆直。 葉昭榆滿意的點點頭,拿起匕首在手里轉了轉,悠悠開口,“話說,那是一個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尚書郎家的小兒子白日里沖撞了本郡主,晚上,本郡主便帶著一幫人將他最在意的兄弟綁了。 扔進了一口枯井,叫天天不靈,叫地地不應,方圓十里都能聽見其慘叫聲,如老猿夜啼,杜鵑泣血,讓人渾身發寒,毛發盡豎。 本郡主聽著那叫聲,也著實膽寒心顫,于是便讓人搬來巨石,將井口堵上,耳不聞心不煩……” 周圍頓時發出一陣抽氣聲,看著她的目光驚恐無比,好狠一女的。 葉昭榆看著他們,頓時朝著人群露出一抹詭異的笑,雙手作爪朝著他們伸去,音色幽幽,“本郡主不僅愛欺負人,還愛吃人,像那些愛說別人壞話的,本郡主一口一個!” “啊啊??!” 霎時,眾人連滾帶爬的往外跑,怕一個不小心就遭了她的毒手。 葉昭榆靠在椅子上笑的前仰后合,她抬手抹了一把笑出來的眼淚。 哎呦,還真有人信啊,這些人是不是將腦子存放了再出的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