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4章
聽三叔說,行軍打仗,少不了風餐露宿,有的時候遇見大風雪,沒有東西吃,他們就會用雪充饑。 她頓時淚牛滿面,她堂堂盛安郡主,造了什么孽,過的都是些什么凄風苦雨的日子。 摩那婁詰嗅著鼻尖冰雪的味道,低頭舔了一下,蒼白的唇邊頓時沾上一點潔白的冰雪,將他整個人襯的有種驚心動魄的美。 他唇邊只要勾起淺淺的一點弧度,便是冰開雪散,撥云見日。 讓人覺得,他就該金貴無邊,享萬人膜拜,高坐明堂,不染疾苦。 可世間總有人不想讓他如愿,將他拽下明堂,嘗世間八苦,受人世冷暖。 非要讓他知道泥潭是什么感覺,冰雪是什么味道,人世百態又是怎樣庸碌。 摩那婁詰只嘗了一口便沒再嘗了,他將葉昭榆的手推回,扯了扯嘴角,“我西域招待不周,竟讓郡主以冰雪充饑,等這件事了,郡主可向我提一個要求,無論什么,都滿足你?!?/br> 葉昭榆含了一嘴的雪,化了后流過干疼的喉嚨,頓時疼痛消了幾分。 聞言,她想到了什么,狡猾一笑,像是一只偷了腥的小狐貍,“真的啊,一言為定?!?/br> “一言為定?!?/br> 王宮后殿,燭火搖曳,紅幔飛舞,滿室盈滿令人面紅耳赤的聲音。 阿娜咬著唇,痛苦難耐,隨后某一刻慘叫一聲,連忙抬手去推身上的人,“別,不,不要……” 聲音嬌媚的厲害,像是軟成了一灘水。 “嗯哼…,你主動來勾/寡人,這就不想/要了,嗯?” 阿娜抑制不住的又是一聲尖叫,她覺得有些引火燒身,明明以往摩那婁嚴沒有這般的興致,今日為何如此生/猛。 她,受/不/住/了。 眼看他沒有絲毫要停下來的意思,她抬手去推人,聲音斷斷續續,“別,別,再這樣會傷了孩子……” 她本來想,等顯懷了再告訴他,可如今怕是不拿這個來阻止他,今晚是不會放過她了。 身上的人一頓,臉色晦暗不明的盯著她,目光幽暗,“你有了摩那婁氏的血脈?” 阿娜連忙點頭,目光迷離,“是,三月有余?!?/br> 這些年不知為何君主一直沒有子嗣,她用盡了手段才趕在王后之前懷上,這是她將來叱咤西域的底牌。 她肚子里的不僅是摩那婁氏的血脈,還是未來的君主,她能自此母憑子貴,真正的成為大漠最尊貴的女人。 到時候,她想讓誰死,誰就得死,再也不會有人來阻止她。 “摩那婁嚴”看著阿娜一臉的勃勃野心,冷笑一聲,俯下身,在她耳邊低語,“既然如此,那寡人更應該好好寵你了?!?/br> 阿娜眼睛一下瞪大,難以置信的看著他,“你,唔……” 一夜無夢,天光泛白,“摩那婁嚴”披著外袍坐在床上,蜜色胸膛大露,緊實強健。 他的臉色在幽暗的燭光中明暗交替,抬聲開口,嗓音嘶啞而饜足,“來人?!?/br> 暗衛頓時出現在殿中,單膝跪地聽候發令。 “摩那婁嚴”掃了一眼一片狼藉的床榻,嗓音嘶啞,“將人帶下去看好,醒來后將墮胎藥灌給她?!?/br> “是?!?/br> 阿娜渾身顫抖著睜開眼,全身覆滿青紫,她死死拽住他的衣擺,眼中滿是驚恐,厲聲喝道,“你,你不是君主,你到底是誰?” 她雖然是摩那婁嚴手底下的一條狗,但也是他手中的一把利器。 這些年死在她手上的人不在少數,讓她慢慢得到了重用,摩那婁嚴不會這么對她。 像,像是將她當做最低賤的玩物,任意褻玩。 “摩那婁嚴”一把掐著她的下巴抬起,碧眼中帶著冷厲的笑,“本想讓你多活幾天,你好死不死偏要來爬本將軍的床,昨晚爽夠了嗎?” 他看著氣的渾身顫抖的人,用力將她的下巴一甩,嗤笑一聲,“還真以為有了摩那婁氏的血脈就可以為所欲為?這世間,本將軍只允許有一個摩那婁氏的血脈存在?!?/br> “將人帶下去,問出她的暗衛都藏在哪兒,悄悄解決掉,別驚動了那禿驢的人?!?/br> 他得將王宮里藏著的勢力慢慢解決掉,換成自己的人。 “是!” 第42章 別看雪太久 大漠的寒風席卷著風雪吹遍西域的每一個角落,漠漠古道中許久沒有蕩響駝鈴。 雪蓋在高大的胡楊上,將它們裝扮成了一個巨大的白色骨架,可它們依舊傲雪而立。 它們是大漠中的勇者,風沙暴雪無法摧毀它們,它們有著千年不倒,千年不死,千年不滅的韌勁。 這時,有兩個人,正蹲在粗壯的樹干下。 一個將自己裹成一顆球的少年,臉頰凍的通紅,頭上還戴著一頂毛絨絨的帽子。 手里正拿著一張餅,呆呆的聽著蹲在他身邊,繪聲繪色說話的人,他時不時吸一下將掉不掉的鼻涕。 只聽那人說,“聽過大昭帝國嗎?就是傳說中那個曾經一統天下,最后卻突然消失在歷史上的王朝。 傳聞它其實沒有消失,它只是沉睡在地下,昭始皇和他的百萬大軍都還活著,只要復活了他們,他們將帶著百萬大軍統治世界。 實話告訴你,我其實就是昭始皇的特使,我現在需要一筆錢,只要你給我十兩銀子,助陛下復國成功,就給你記一大功,占領世界后封一個郡的地給你做王爺?!?/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