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0逃出來的治療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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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誰惹的禍誰負責。 奉光至這樣的人就是愛把錯事甩到別人頭上,撇清自己的關系。他假模假樣罵完陳肅潛,轉頭再到崔寶姻面前邀功。 這樣就好像事情和他沒關系,只是替崔寶姻出氣似得。 可崔寶姻不需要他這樣做,她不自在的抿唇,看著車上的尿,充滿歉意的說:“陳……陳叔叔……對不起……我不是故意的……” 黃閱海在小樓那邊養了條狗。 幼犬讓剛殺過人的陳肅潛嚇尿,連著幾個月都是走哪兒尿哪兒。他從后視鏡里看著崔寶姻失措的樣子,鼻尖上纏繞著似有若無的尿味。 她就像條四肢發軟的幼犬,稍微動靜大點都會被嚇出尿。 陳肅潛有心欺負人,從車門儲物槽里翻出包抽紙扔到她身上,故意打在沒穿內衣的胸前。親眼看著她眼里濕潤沒褪,想護胸部又不敢護住,乖乖拆開抽紙蹲下去擦尿。 奉光至拉她的手讓她趕緊起來,“一會有人洗車,不用管?!边@不是她該cao心的事。 她掙開奉光至的手,再想抓她,崔寶姻向后躲開他的觸碰。 見小侄女垂眸,細密睫毛扇動,一手就能捏住的手腕正繃緊,使勁往外扯濕巾。 固執著,像為爭口氣般,非要把車上清理干凈。 平時哪里讓她受過這樣的苦,就算她肯吃苦,他們兄弟倆也不同意。 在家里家務活從來沒讓她干過一下,就連早上刷牙的牙膏都不用她自己擠。他看崔寶姻的小模樣越發可憐,她的裙子掀起,堆放在胸前夾著,蹲下要清理自己的尿液。 奉光至氣不打一處來,他踢了腳前面的座,“都他媽你惹的禍!” 陳肅潛沒法說話,有人在外面敲車窗,他反應過來降下玻璃,從外面扔進來個紙袋。 “叁哥——你家孩子的內褲,按照縉哥的要求,不sao、不勒、質量好?!?/br> 本來這點事,讓手下送就行,可黃閱海想看眼崔培的金疙瘩幾個頭幾個眼,送完老姨回去就截住東西給人送來。 車窗開到底,他手插兜低頭往里看了眼,崔寶姻頭發垂下幾縷搭在耳邊,潔白的臉上淚痕未干,下巴輪廓很尖,胳膊細到他輕輕一碰就會折斷。 紙袋里是條白內褲和白吊帶背心,黃閱海剛才還嫌戴縉品味差,現在看到她,反倒有些懂了。 穿上就是朵潔白無瑕的路邊花,誰都能摘、誰都能踏。 黃閱海也知道崔寶姻是金疙瘩,既然是金疙瘩怎么著也得養成白白胖胖的樣子。 怎么她看起來反倒過于瘦弱,還不如他樓里養得狗結實。 “你們仨大男人倒是給她梳梳頭發,這樣也不嫌丑?” 她要親手擦尿,奉光至哪能同意,一直拿腿攔她,打死都不肯讓她繼續,崔寶姻攥著濕巾紙,找不到空隙。 “老子不會,你行你來?” 要說讓奉光至做粗活可以,給女孩子扎辮子他學不會,也不想學??袋S閱海站在外面看,怕他看到崔寶姻露出的屁股,奉光至動作粗魯了些,強行把她拽起來扔在車座上。 崔寶姻連忙扯下裙擺,擺手拒絕道:“不用!我自己來,我能行!” 她有手有腳,現在也不是要向人撒嬌的時候,沒必要真讓個陌生人來幫她扎頭發,這點分寸她還是有的。 奉光至催著崔寶姻下車,臨下車前還把衛生巾貼在內褲里給她穿上,陳肅潛去停車,其他人一起向里走。 隔著人黃閱海還在不斷往崔寶姻的方向看。 順毛這件事,同時能讓人和狗都開心。她頭發實在是太亂,黃閱海打定主意要找梳子給她梳頭。 見堂內人進出頻繁,人人神色緊張,她拽了下奉光至的袖子問:“叁叔叔,大家都怎么了?” 崔寶姻感覺這些人好像有心事似得,遠遠地聽到有人說:“抓到了!” “發現臉上長痣那個直接就地解決……” 她還聽一些例如:惡魔、惡魔會之類的詞。 他也是剛進門,無法回答小侄女的問題,只是牽住手,和戴縉一人一邊將她夾在中間。 “什么事?”戴縉隨便點個人問話。 這時四人都發覺有些不對勁,黃閱海先他們一步沖進去看,其余幾人還在原地。 崔寶姻認真聽他們講話,旁邊還有奉光至時不時幫她認人。 這男人叫楊耘,是堂內聯系人,今天就是他看到關貞堯的血蜈蚣后通知眾人趕去救人。 在戴縉攔下楊耘后,他仍在東張西望,處于一種極其不安的狀態中,情緒亢奮難壓,崔寶姻能看到汗水從他頭上不斷往下滴。他驚恐萬分,眼神直勾勾地看著戴縉說話。 在她低頭后,發現楊耘微微顫抖的手掌心里有著明顯的傷口。 傷口隱約散發黑氣。 對稱的形狀似乎是他自己握著刀刃狠狠一捏所致。 戴縉帶著不滿提醒:“別慌,回答問題?!?/br> 他勉強鎮定下來,但還是從眼神里泄露出恐懼,“縉哥,治療貨跑了幾只……已經查出來,是編號以9開頭的小子打開地籠,放跑了其他幾只,幸虧發現的及時,不然就讓他們都跑了,只是在抓捕途中,廣應……廣應他……” 崔寶姻看到楊耘的手抖得更厲害,他一連把剛才的話重復幾遍,可始終沒說出叫廣應的人到底出什么事,搞得崔寶姻都有些著急,怎么說話只說一半呀! 她不自覺咬著下唇,皺起秀眉,想知道后面發生什么事。 一聽“治療貨”這叁個字,戴縉神情有變,竟然也露出幾分緊張。 奉光至猜出有大事發生,忙問:“怎么了?到底出什么事?” 他都快想上前一步抓住楊耘好好逼問一番。哪知,沒等奉光至動手,楊耘就自己摔倒,伴隨著抽搐,他嘴角流出可怕的黑水,咕嘟咕嘟往出冒泡。 黃閱海疾步從堂內走出指揮著把楊耘抬出去,崔寶姻眼睜睜看著楊耘一動不動,身體像石頭般,硬挺挺地倒在地上。 “把這兒收拾干凈,注意黑水……縉哥,有點事找你,還有——姥姥讓你把人安置好,明天一早再來見她?!?/br> 奉光至覺得有些不妙。 本不想讓崔寶姻繼續在索參堂過夜,可聽黃閱海這意思,是半角姥姥要留崔寶姻。 就算再有意見,也要給老人家幾分薄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