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6點火
書迷正在閱讀:顧總別虐了,許小姐嫁給你哥了、合租的弟弟竟是擦邊網黃、纏歡入骨(兄妹) 簡體中文版、當我來到小埋身邊、從成為神湯姆開始加入聊天群、一夢三生遠之美人魚、被拐后,我反拐西域少主回中原、空間大玩主、一個寫書可以成神的世界、我在諸天封印禁忌
* 盧燼百留下自己名片,坦白說他們幾人都有往她體內射精,有任何問題務必聯系他,甚至重復強調,不管是誰的孩子都可聯系他。 ‘心甘情愿要負責’幾個字就差刻在腦門上。 盯著在自家叔叔懷里賴著的崔寶姻,盧燼百自顧自補充:“她體質看起來比較特殊,失魂后應該極為難孕……不過,以防萬一還是拿張名片,有問題放心聯系我,我在日本期間你可以打下面的電話聯系鬼堂,這個電話一直有人守著?!?/br> 看那眼神好像恨不得奉光至趕緊扔下崔寶姻別管,他正好能接手。 奉光至不接名片,崔寶姻還在自我反思,沒注意到男人之間的爭斗。 “擱這兒咒誰懷不了呢?”奉光至面色不善,臟字在嘴邊就要滾出。 別的話他都沒放心上,只聽到盧燼百說崔寶姻‘體質特殊’、‘難孕’。 纏著他們崔家的斷子劫早已深入祖根,不止他和崔培沒孩子,就連崔寶姻、崔月湖也一樣。 他無所謂,反正就沒想要孩子,可崔寶姻不一樣。 奉光至希望她能得到最好的東西,她可以自己選擇想不想生,但她不能沒有生的權利。 因為他們兄弟倆損陰德帶來的災,生生壓在她的頭上,這讓他永遠覺得在這方面欠著崔寶姻一筆債。他和親侄女糾纏在一起,永遠都還不清、還不起。 他是個爛人,只有這點讓他不敢面對,不敢聽,偏偏盧燼百就這樣光明正大的點出來。 奉光至暴躁不已,張口就罵:“以為老子看不明白你們什么意思?門口陰兵沒弄不干凈的東西,關貞堯能平白無故往你們這邊闖?你們他媽的不就是拿我侄女當槍使——” 都是男人有什么不明白,這些人都沾過崔寶姻,親叔叔眼睜睜看侄女被人欺辱怎么可能壓得住火,在這個地方聽著他們的對話于崔寶姻而言是二次傷害,戴縉安排好關貞堯的事快步走來,拍拍他肩膀讓他先帶崔寶姻走,自己來處理這些事。 “今天這事兒沒完——”奉光至哄著崔寶姻,往外走的路上還在一個勁兒得說對不起。 戴縉取走盧燼百手中名片看都沒看,面帶笑容將紙片射向空中。 不管盧燼百現在是什么表情,戴縉都不在乎,他抽出方巾,擦凈與名片接觸過的指尖。沒多看盧燼百一眼,轉而對金馭說:“地上的外套洗好送來,明天下午兩點前春啟路索參堂見。送不來沒關系,晚上十二點我親自來這里取?!?/br> 到時候誰取、多少人來取、怎么取,都是未知。 臨走金馭送戴縉,他還用適當的聲音同金馭閑聊。 “汪老板真是大善人,難怪常聽道上人講汪老板有人性,今天可算明白這話的意思?!彼鲾[在說盧燼百,“連個不懂事的打手也肯花心思培養,佩服,實在是佩服?!?/br> 戴縉抽空回頭瞅一眼,裝作才看到盧燼百,他放慢腳步讓叁人近乎并齊,他說:“抱歉,忘記替老叁向你道個歉。不過小寶的事,確實沒得商量?!?/br> 他的聲音很冷:“嘗嘗鮮就行,不要吃上癮。不管什么時候上癮都不是件好事。那孩子從小讓崔二養著,是個不怕吃苦的好孩子,你讓她跟了你,難道像你一樣做底下人?” 底下人沒說錯,盧燼百不管以前還是現在,確實都是底下人。 真話難聽,真話傷人。 盧燼百臉上的表情凝固起來,兩邊也算熟人,金馭咳嗽一聲,賠著笑要遞煙,戴縉趕緊推辭:“快別,手都傷成這樣,我自己來?!闭f著從他煙盒中抽了根煙出來。 繼續把沒說完的話說出來,“她兩個叔叔什么道行,你知道嗎?”戴縉不需要看這兩人是什么反應,捏著煙往出彈煙絲“索參堂每年開多少錢留住崔家兄弟,你要是不清楚,就回去問問汪老板。今天來得是老叁,你能留條命,要是崔二在這兒,輪不到你有說話的機會?!?/br> 他走路速度加快,很快把盧燼百甩在后面的位置,金馭跟著陪在戴縉旁邊。 最后他奉勸盧燼百,也是說給金馭聽:“見她這一面,就當成最后一面,別再有第二次,明著不行,偷著更沒得能,別到時候讓逮住,誰臉上都不好看?!?/br> 戴家從外地來東岷做生意,買下整個北溪古道當家族祭祀的場地。最重要的是,戴家和汪家有生意,汪家大姐還和戴饒同居談戀愛,這人實在不能得罪,以盧燼百的身份也得罪不起。 金馭替盧燼百說話:“他鬧著玩兒,哪能真惦記。就是沒碰到過這么喜歡的meimei,乍一看晃了神,緩兩天就好!” 戴縉不接話,轉身夾著煙沖著盧燼百舉了舉,“給個火?!?/br> 他站著不動,戴縉帶著笑意看他,金馭自然是護著盧燼百,為他解圍,“就別舍近求遠,我這兒就有!”可金馭剛拿出打火機,就被戴縉連手帶物一起按下去,金馭低頭看,戴縉的手表表盤上落著兩滴血點。 顏色變暗,已經干了。 “事情鬧大對你沒好處,你的路才走到哪兒,點個火,我保證崔二不知道?!彼局粍?,盧燼百也站著不動。 這是威脅,也是給盧燼百一個臺階下。 到底要不要下臺階,全看他自己的選擇。 戴縉的動作很重,從金馭手上帶來的壓力不小,他知道怎么說能讓盧燼百低頭,“就當替咱們所有人給meimei賠個不是,把這點小事翻篇?!?/br> 用小姑娘測試嚴家民他們的事不光彩,半強迫她zuoai更不應該。 盧燼百能屈能伸為人點煙,但卻始終盯著戴縉的眼睛,將他輕視的態度納入眼底,深深印在腦子里。 自他眼前出現戴縉吐的煙圈,對著他的臉而來,還有一句:“不錯,業務挺熟練?!?/br> * 回到臺球廳內,這里只剩他自己。 盧燼百彎腰拾起名片捏在手里,他的不甘被戴縉所看穿,借汪老板之力茍活在世上,一旦沒有助力,就像這張紙片掉落在地。 汪老板培養他,可他說到底就是業務員、司機、打手,到現在也是二把手之下的那號人。 他盧燼百跟汪老板這么多年,還是一個外人,可金馭不一樣,他有錢、有地位,是汪家的自己人。 崔寶姻是金馭帶來的客人,他想留下她,卻不夠資格。 這張名片上寫著盧燼百的姓名、聯系方式、地址。上面有叁分之二的東西是汪老板賞給他得,名字為他輕飄飄的人生押注,但始終不夠分量。 道上人認汪家,認金馭,但沒人認他。 他就像手里捏的這張名片,別人要,他就是個玩意,別人不要,他就是個垃圾。 盧燼百今年叁十五,崔寶姻十四歲。 他已經給汪老板點煙點了二十年…… 再也耗不起另一個二十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