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meimei的來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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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樓下有人進內道敲廳門。 如果是自家兄弟直接進就是,敲哪門子的門。 外面有陰兵駐守,外人不破陣找不到路,來人只可能是懂陣法的同行。 又是叁聲敲門聲,這次的聲音顯然大很多。 叁叩點燈,六叩入堂,后面這叁下敲得很急,就像怕里面的人反應過來一般。 金馭瞬間明白什么,猛地抬頭喊:“都閃開!” 眾人聽命分散,躲閃極快。 一股勁力將門沖碎,從門外涌入強勁氣流,缺少通風的臺球廳內立刻被風灌滿,呼嘯入耳。 耀眼的金發凌亂向后吹開,露出金馭完整的五官,他細眉微抬,嘴上勾出完美弧度,大方迎接不友善的客人。 “下午好?!?/br> 所有人都聽到對面冒出一句:“他媽的,狐貍精!” 說得可不就是良緣兒,不過這點連盧燼百也承認,金馭確實像只男狐貍。 說話人心里默默念叨著,以后再也不說關貞堯那小子是男狐貍了,他頂多算個小白兔,這才是真狐貍。 金馭的提醒給眾人活命的機會,否則在這等強力下,距離內門較近的人都會化為碎渣。 顯然對面有道行高的人在,可金馭瞧了幾眼,不確定弄出那聲震天破的人是誰。 臺球廳內無窗、避光,靠陣法覆蓋的地方聚集陰氣。 闖入者穿著皮鞋,踩得很用力,后面跟著若干人,從他那邊丟出個東西,悶聲砰地砸在地上,那聲音有點像無數把毛多的雞毛撣子一起敲地。 金馭手下人把東西撿起來,立刻罵句臟話,“良緣哥!是肖九的頭……” 丟來的東西是顆裹著衣服的人頭,上面血還沒流凈,打開后看得出割頭人下手很利索。外面守著的陰兵選得都是新進的優質品,肖九是里面最出色的,連他都只剩顆腦袋,別說其他認了。 周圍人憋著口氣,兩側的人互相看對方,隨即向著索參堂的方向靠近,漸漸擺出圍困的陣勢。 金馭清清嗓子,后面就知道該干什么。他們把處于半昏迷狀態的關貞堯提起來,拖著扔到中間,直接在兩方堂口中擺出條界限。 只可惜,對面沒有任何反應。 鬼堂這邊自動閃開一條道,盧燼百側身讓金馭半步先,他往前走,盧燼百隨后跟上。 這里是汪家的地盤,金馭是汪道青的徒弟。 他這個二把手當得好,他笑,誰都可以沒大沒??;他不笑,周圍人就得夾著尾巴看臉色過日子。 有人拍開室內燈的開關,臺球廳冷白的光線讓人不禁身體發寒,在這樣的光下,他們看清來人的數量。 內通道被堵死,后面有看不清的人頭。 黑內襯、黑西服、黑皮鞋、黑手套,索參堂標配。 索參堂眾人心口處,都貼有保持半燃的黃紙,在灌入的冷風中嗤嗤拉拉作響。 前排叁人幾乎并齊站著,金馭辨人。 左邊戴龍虎紋覆面的是陳肅潛,右邊刀傷從頭頂連到下巴的是戴縉,中間的沒見過,此人右手沒戴手套,是個斷指,手上有血,看起來肖九是他所殺。 這人……他確實不認識,但這張臉足夠熟悉。金馭以前認識一個,今天認識有一個,現在眼前還有一個。他們崔家的種,皮相還真是沒得說,難怪能生出那么個寶貝。 他又想,外面兩批人,卻連一個回來報信的都沒有。 難道真得都被殺了? 金馭虛目,思索這種情況的可能性有多少。 盧燼百說:“良緣兒,咱meimei……到底什么來頭?” 索參堂弄這么大排場,頭前幾個人進來就把廳里掃了一遍,正經出馬仙扔地上沒人管,可不就是奔著meimei而來。 他笑,“怎么?你怕了?!?/br> “沒,我是在想,要不干脆帶她跟我回去……” 這是真喜歡meimei,可人家后邊還有靠山,不好帶走啊。 金馭提示道:“meimei姓崔?!?/br> 崔培那個崔。 “那又能怎么,她姓什么,我都想要?!?/br> 金馭換了種問法:“那你準備怎么辦?” 盧燼百說:“讓她換個姓?!?/br> 他笑了,“好啊,我絕對支持,到時候我也要吃!” “去你的,想得美!” 正說著,自索參堂后面傳來咋咋呼呼的聲音。 “不好意思、不好意思,讓一讓!給我讓讓!” 人堆中鉆出來個小年輕,手里抱著團毛茸茸的動物,手擋著廳內的光同時也遮住他自己的臉,幾步就竄到叁人正前方的位置。 此時四人構成叁角形,金馭身體前方不遠處的排燈管突然炸開,火星飛濺。他沒躲,始終盯著地面,在小年輕走過的地方留下一串血腳印,腳印組成叁角形,正好將四人圈在圈內。 和金馭看到的不一樣,盧燼百根本沒看到什么小年輕,他眼中是只穿著衣服的黃皮子,似人般用兩腿站立,再眨眼才看到那個年輕人。 索參堂是拜黃仙的堂口,這不奇怪,可他怎么都覺得不對勁,年輕人的動作不算流暢,讓人有種他剛學做人的錯覺。 盧燼百瞳孔驟然緊縮,“去把內道的壁燈都打開!” 燈亮起后映出對面的臉,看著比金馭還小幾歲,懷里抱著只黃皮子。 索參堂的人都是一身黑,只有他一人穿白西裝。 小年輕揚起手,笑得燦爛,朝鬼堂眾人擺擺手,左、中、右沒落下任何一邊。如果忽略他嘴邊沾著一圈沒舔凈的血,確實像個純良至善、陽光熱情的人。 他嘴邊露出酒窩,笑瞇瞇的樣子沒什么攻擊性。 “各位下午好!我叫黃閱海,這是我老姨黃佛生,也是我家老仙兒!”黃閱海咧開嘴,能看到后牙和舌頭上沾滿血,他懷里抱著的黃皮子也吃了一嘴血。 他說話時,還在往外濺血沫子。 鬼堂這些人打量著他,也僅僅是打量著,沒有打招呼的意思。 他見沒人理會他,急躁起來,“打招呼……打招呼?打招呼!” “你們應該還禮——”黃閱海教育他們,抱著黃皮子的手在氣得不停地抖。 怎么這么沒禮貌! 隨便黃閱海抽風,鬼堂眾人一動不動看著他,冷冷地注視著他。 “咋樣,看出點什么沒?”金馭問。 “也是陰陽盤……呃,不對……”盧燼百自己否定自己給出的答案。陰陽盤愛提問題,但不用血做術,索參堂的出馬仙才會和血術掛鉤。 金馭說:“好哇,你不好好修行,回去我非在師父面前告你一狀?!?/br> “滾吧,趕緊解釋解釋,我真沒看出來?!?/br> 汪道青是良緣兒的師父,但不是他盧燼百的師父,所以他不可能像良緣兒那樣在汪道青面前放肆,他在老板面前沒有放肆的資格。 就連提起他的名字,盧燼百都有些發怵。 盧燼百年輕時就跟著汪道青在本都路混,后來他去日本也是汪道青出得錢。他是老板,更是指路人,在盧燼百沒掌握權力前,汪道青隨時能踩死他。 他給盧燼百指了指,順著他指得位置看去,站立的黃皮子朝著他們的方向側頭看,尖齒上還掛著從人身上勾下的rou,等到盧燼百再眨眼,黃皮子卻變成黃閱海,他把嘴里的東西吐出去,著實嫌棄的用舌頭在牙上舔了一圈。 懷里那只黃皮子正用小眼睛瞅著盧燼百,笑得陰森森地,他怕被控制,立刻避開視線。 金馭見他還不傻,知道不與黃皮子對視,“好好看,人形和畜生形交替出現,這不分明是黃皮子的崽子強借人身修煉么?!?/br> 同樣的情況,吳烽也出現過,在他興奮、激動時額頭上的快速生長出的蛇鱗…… 盧燼百喃喃道:“吳烽也……” 金馭點頭,“好學生,可算學會幫畜生歸類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