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0章
然而如今也輪到白若渝為一雙弟妹頭疼了,雖然打不得,但讓兩人提提神還是能辦到的。誰讓白若渝修煉了一身的異種靈力,此時不用更待何時? 就這樣白希音白希象兩姐弟一邊哀嚎著一邊聽白若渝講課,日子就這么晃晃悠悠過去,直到一年半以后,白瑾然終于晉升元嬰,這受苦的日子才算停了下來。因為要籌備白若渝和白瑾然的元嬰大典,有些地方需要當事人親自過去參詳,這才給了兩人休息的機會。 而白若渝的風評也就此挽回不少,她是真的嚴格要求一雙弟妹,并且對族內弟子也是和顏悅色,從來不甩臉子,這就保持了好名聲。 名聲對一個修士來說也是很重要的,保不齊哪一天就能派上用場。 白瑾然晉升元嬰的那天,白若渝還親自去道賀了。 “恭喜道友結嬰,日后修為一片坦途?!卑兹粲逭嫘膶嵰獾刈YR道,面上滿是淺笑。 前幾日剛剛晉升到金丹后期的白沁和也出關了,對著兩位元嬰真君也是絲毫不見怯場,仍舊是當年那副模樣。 “道友早成元嬰,亦是前途無量?!卑阻徽f起話來還是那般如沐春風,更讓人感覺他如玉一般的溫潤品格,又十分地文雅,又好似一泓清泉一樣。 三人對視,俱都笑了起來,恍惚間又回到了昔年幼時。 “如今兄長大喜,可要請我們好生吃一頓才是?!卑浊吆痛蛉さ?。 “自當如是。 ”白瑾然笑著應下來。 158 金丹辭世 ◇ ◎……◎ 如今白若渝與白瑾然俱成元嬰, 出手也是極為闊綽,在本家膳堂的雅間宴請了自小一起修煉的白沁和、白柔安等人,酒過三巡菜過五味, 大多數人臉上都染上一抹紅暈,大家好像還是初見時那般模樣。除了修為上的差異之外,再看不出別的不同來。 白沁和捧著玉杯雙頰微紅,很明顯已經有了些許醉態, “過幾日便是兩位師叔元嬰大典,沁和再向兩位師叔賀喜?!卑浊吆惋@然已經醉了大半, 不然不會說出這樣的話來。她和白若渝、白瑾然的關系是極為親密的,便是不稱師叔也沒人會說什么。眼下這般情態,自然是醉話, 反而更顯得規矩了。 白若渝和白瑾然對視一眼,均是無奈淺笑,透出些許寵溺的意味,“一會兒可得向汀嵐前輩好生賠罪一番才是?!弊屚棺鹫咧浪齻z帶著白沁和喝得顛三倒四, 雖然前輩不會怪罪,但白若渝還是會覺得不好意思。 過了幾日,便到了兩人的元嬰大典, 元靜元君和慎瑢尊者很是重視,都親自到場。元靜元君和澄蕤元君高居主位,慎瑢尊者為白若渝和白瑾然兩人親自主持元嬰大典。 “當此吉日, 始成、明善俱已成就元嬰, 實惟一族之興盛所顯,理由伸禮, 以賀家族之繁盛?!闭f明白點兒, 就是白若渝和白瑾然這兩個年輕一代成就元嬰, 表示著白氏一族蒸蒸日上的氣運,理應全族共襄盛舉。 慎瑢尊者站在高臺之上,白若渝和白瑾然兩人攜手走上高臺,在白氏族人的注目之下走到慎瑢尊者面前。 慎瑢尊者看著兩人牽在一起的手面露微笑,又說了許多勉勵的話,接著四十八鳴禮炮聲響,典禮正式開始,到處都是和樂歡慶的氣氛。 白若渝頂著滿頭的華麗首飾,不多時就感覺脖子酸麻起來,不過轉頭看了一眼和自己差不多情況的白瑾然,她心里也就平衡了。別看這滿頭的首飾累人,隨便拿出去一件都是頂級法寶,這還是元靜元君開了私庫給白若渝挑出來的,就為了典禮上能夠艷壓群芳。白若渝又怎么會好意思拂了她老人家面子,自然是一件不落全都戴上了。 等到典禮結束,已經日落西山,天色完全暗了下來,雖然場地內的明珠依舊營造出白日的感覺,但大多數人都已經回去休息了。 今天一整天都在拜見各位前輩,白若渝也著實是收禮收到手軟,誰讓她現在雖然是元嬰,但在一眾前輩面前還依舊是個小輩,各位前輩就算是看在元靜元君的份兒上,也會給白若渝格外優待的。更何況白若渝本人確實足夠年輕又修為高絕,和她交好完全是利大于弊。 喧囂的日子總是過去得很快,沒過幾天白若渝又回到了原本的生活節奏里。 時光如白駒過隙,不知不覺又過去了十五年光陰,而在白若渝耳提面命的教導之下,白希音與白希象總算勉強到了煉氣后期的境界。而白若渝本人,也修煉到了元嬰中期,比之以往更添幾分威嚴。 而就在這十五年之中,先是襄洹尊者終于突破桎梏,在九年前一舉成就洞虛,成為白氏一族第六位洞虛期大能。而后白沁和也從金丹大圓滿提升到元嬰境界,成為繼白瑾然之后,白氏一族年輕修士中再一個到達元嬰境界的。事實上要不是汀嵐尊者要白沁和力求圖穩,或許白沁和還能更早兩年突破到元嬰境界。 白希音、白希象終于晉升到煉氣后期,白若渝給兩人各自一件極品靈器作為道賀之物,只等兩人日后筑基有成就可以使用。按照兩人目前的修煉速度,再加上白若渝的拉拔,在九十歲之前到達煉氣圓滿還是很有希望的。 又過了兩個多月的時間,白若渝卻不再緊抓一雙弟妹的修為問題,原因是芩梧真人壽元即將耗盡,作為白希音與白希象的啟蒙教師,白若渝和兩人一同前去探望,順便送芩梧真人最后一程。 芩梧真人和昔年白若渝第一次初見簡直是兩個人,第一次見面時,芩梧真人還是滿面紅光,雖說須發皆白,但眼里的精氣神兒還在,看著就是一派仙風道骨的模樣。而如今再見面,芩梧真人卻是一副垂垂老矣的模樣,眼中再無半點神光,看著就好像凡間耄耋之年的老人一般,再沒有半分精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