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2章
在紀氏呆了一個多月,各種花樣的活動是層出不窮。難為紀氏費心,為了探探各家的底細,安排地如此周到。 最后白若渝還是沒能避免和向秉恬比試了一場,用向氏子弟的話來說,師姐總算是如愿以償,挨了一頓好劈。 在最后那幾日里,紀氏作為東道主,由紀含山帶著一眾人等四處游玩。期間正好轉到一處開闊的平底上,四周立著四根巨大的石柱,上面盡是縱橫開闔的刀槍劍痕。 紀含山便為眾人介紹此處來歷,“此處原為族內兩位合體老祖幼時磨煉武技之處,如今后人觀瞻作為勉勵?!奔词故沁^去了數千年時光,石柱上或淺或身的痕跡依舊訴說著往日的輝煌。石柱是三品靈材打磨而成,能在上面留下痕跡,可見當初紀氏兩位老祖著實不凡。 向秉恬眼神晶亮,走到白若渝身旁故意出聲道,“若是能與同道在此切磋,一來瞻仰前輩古風,二來也能增進感情,豈不樂哉?”向秉恬這話不太好接,而白若渝因為人就自己身旁不好裝聽不見,故而開口道,“前輩高風亮節,向道友只怕要先問過紀道友愿不愿意將這個寶地讓與你,與人切磋倒還是其次了?!?/br> 白若渝這話完全正常啊,既給紀含山留了余地,要是人家不好借也有個說頭,再者也沒有駁了向秉恬的面子。 誰知向秉恬反手就拉住白若渝的手,人站在白道友身前,“若是紀道友答允,白道友可愿與秉恬切磋一二?”不等白若渝有所反應,向秉恬側身看向紀含山,“不知紀道友可否成全一二?”向秉恬雖是微笑,但紀含山敢肯定,他要是不答應,沒準兒這個殺星當場就要拔出劍來和自己比一場,還會美其名曰瞻仰紀氏先祖之風。 向氏子弟:她終于露出了獠牙... “向道友有如此雅興,含山確能做主,但這還要看白道友的意思...”紀含山不愧是老祖看重,一瞬間就反應了過來,把這個燙手山芋又扔給了白若渝。 明顯感到雙手被握得更緊了一點的白若渝對上向秉恬晶亮的目光,好似自己不答應就是那拋妻棄女的負心漢一樣,這個時候白若渝也反應過來了,估計人家這是挖了坑等自己跳呢。只能說有心算無心,讓人家等著這個機會了。向秉恬對紀氏并不熟悉,若非她心中早有和白若渝比試一場的打算,又怎么會有這么快的反應。 白若渝算是明白了,要不然剛才紀含山話還沒說完,向秉恬就快走兩步到自己身邊。她還以為人家是想仔細看看,壓根沒往這方面想。 若是時光能夠倒流,白若渝恨不得縫上自己的嘴。 不過此時騎虎難下,不應卻是不行了。 一旁的白瑾然眉頭微蹙,他倒是想替渝妹應承下來,但人家向道友又沒問自己,他若是貿然出言,只怕會讓向氏誤會。 “承蒙向道友賜教,只是咱們還是點到為止地好?!卑兹粲逯幌M虮襁€記著這是紀家的地盤,不要打得太過火了。 向秉恬眼睛發亮,“這是自然?!彼凉M口應承道。 兩人到場地中間站定,紀含山、白瑾然、舒漪等人圍在場外。 “向氏三十六路劍法,還請白道友賜教?!毕虮裾径ㄖ笫殖珠L劍,身如游龍一般襲來,隱約間帶著龍吟之聲,可謂是一劍遞出,石破天驚。 長劍帶著呼嘯的破空聲而來,白若渝站在原地未動,只是極快地將雙锏格擋在身前。 砰地一聲巨響,向秉恬手中長劍卡在了白若渝的雙锏縫隙不得存進,白若渝身形未動,而向秉恬也沒有被反震之力擊地倒退。 預想之中的酥麻感并沒有襲來,向秉恬臉色不變,將長劍抽回,轉身挽了個劍花再次遞出一劍。 就這樣來來回回和白若渝過了十來招,兩人都沒有明顯的差別。 而楚韶華看著向秉恬與和自己對陣那修士頗有些相似的劍招,一時間心中慶幸,幸虧自己沒遇上向秉恬這種煞神,不然當真抵擋不了。 場內,白若渝和向秉恬也并不輕松,白若渝心知再不動用雷靈力只怕要傷筋動骨,說好的點到為止,向秉恬怎么越打越精神。 向秉恬也在心里暗道,自己十六路劍法竟然都沒能逼得白若渝動用雷靈力,看來還是要用全力才行。 這樣想著,向秉恬身形愈發·縹緲,隱約之間竟有三道身影朝白若渝刺來。 白若渝心中警鈴大作,心知若再留手只怕留在這里的人就是她。 “道友小心!”說著白若渝揮動雙锏,锏身好似開過光似的微微發亮。 一時間白若渝接連揮舞雙锏,竟也接下了向秉恬的攻勢。 只是這一次鬧出來的動靜有些大,場中響起雷鳴般的震蕩,兩人兵器交接的下方被炸出一片淺坑。 石柱是三品靈材,這石板就未見得是了。不過這石板和白氏演武臺好似是差不多的材質,不過兩息就復原了。 掌心處傳來酥麻感,向秉恬眼神發亮,再次攻了上去。 白若渝以退為進,閃身靠在石柱旁邊,讓過向秉恬遞過來的一劍,隨后揮舞雙锏同時打向向秉恬的左右身側。 向秉恬抽身后退,白若渝緊隨其上,再次揮舞雙锏。這次向秉恬也學了白若渝,用身側石柱掩護。雙锏打到石柱上面,不過留下淺淺一道白痕,附著了些許電弧。 不多時場內碎石亂飛,地面滿是焦黑。眼看二人愈打愈烈,卻又沒人敢下場將兩人分開。這個時候下去若是沒有穩壓二人的武技,只怕不能囫圇著回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