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十九章 命仇命償
別墅區外。 錢俊豪駕駛著一輛最新款奧迪停在路邊,人靠在車后廂。 蕭白一出別墅區大門,就看到了錢俊豪在抽煙望著自己這邊方向。 錢俊豪招了招手,“蕭少,這邊!” 蕭白走過去,道:“來得挺快啊?!?/br> “我正好在附近?!卞X俊豪笑了笑,兩人上車,蕭白坐在副駕駛。 放手剎、掛擋、踩油門一氣呵成。 車子瞬間竄了出去。 車上,蕭白問道:“你找了什么地方把劉飛白藏起來?!?/br> “我的秘密基地?!卞X俊豪輕笑道:“那里不容易被發現,方便做事?!?/br> 話說得很隱晦,蕭白懂了。 方面做事,也意味著方便殺人埋尸,不易發現。 車子駛出市區,直奔郊區而去。 這是一座沒被開發完成的山,有一條路正好可以過車。 一路直奔半山腰,只見一個大棚廠屹立在眼前。 不少穿著背心,把紋身露出一半的壯漢抽著煙聊天打屁,突然看到錢俊豪的車駛來,連忙迎了上去。 “錢少!” 這些壯漢高喊一聲,同時也瞥了一眼蕭白。 他們不認識蕭白,知道蕭白戰力的,只有栽在蕭白手里的那些人。 錢俊豪點點頭,給眾人介紹,“這是蕭少?!?/br> “蕭少?!?/br> 眾人打了一聲招呼。 錢俊豪看著人群中最顯眼的光頭,說道:“我叫你們綁來的人呢?” “在里面?!惫忸^立即引路。 走進工廠,里面擺放著一些老舊的機器,桌子也有好幾張,上面堆滿了小吃、啤酒、撲克牌。 光頭指著一間工具房,道:“錢少,人被我安排在那間房里?!?/br> 錢俊豪點點頭,拍了拍光頭的肩膀,“做的不錯?!?/br> 得到一句贊賞,光頭開心得裂開了嘴。 工具房不大,容不下太多人。 除了光頭之外,其余人都很識趣的站在外面,繼續抽煙聊天打屁。 工具房內有些昏暗,像是監獄里的緊閉房一樣,陽光只能從一張小窗里透射進來,燈泡散發出不算太強的黃色光線,吊墜在天花板上四下搖晃。 一個身穿灰色上衣,黑色休閑褲的男子以躺的方式卷縮在角落,全身上下布滿了灰塵,鞋印清晰可見,此外還有一些傷口,血液早已干涸,灰色的衣服跟黑色的褲子,都有染上一片血紅。 可見,在被帶到工廠的這段時間里,沒少遭受光頭跟其他人的特殊照顧。 錢俊豪瞥了光頭一眼,“沒打死吧?!?/br> 光頭連連擺手,“沒有沒有,兄弟們下手都有分寸,都是專挑rou多的地方下手,他也就是表面看起來比較慘,其實最多最多也就是受些皮rou之苦?!?/br> “沒打死就行?!卞X俊豪沒有責怪光頭什么,繼續道:“去,把人弄醒,抬過來?!?/br> “好?!惫忸^立即走出去,回來時拎著一桶水,還帶著一個手下進來。 嘩啦! 冷水直澆劉飛白的腦袋,讓他一瞬間清醒過來。 睜開雙眼,首先映入眼簾的便是光頭以及那個手下。 “??!??!你們不要亂來,不要亂來??!”劉飛白嚇得臉色都變得蒼白無比,卷縮成一團,跟穿山甲一樣。 光頭回頭看著錢俊豪,不好意思咧嘴一笑,“錢少,這孫子的膽子已經被嚇壞了?!?/br> “還不是你干的好事?!?/br> “我也只是照例關照,誰知道會變成這樣子?!?/br> “沒事,人沒瘋就好?!笔挵装l話了,緩緩走近,蹲下來,跟劉飛白直視,“你還記得十年前那場車禍嗎?!?/br> 劉飛白連連搖頭,“什么車禍,我不知道,不知道,什么都不知道!” “嘴還真硬!”錢俊豪狠狠道:“蕭少,你讓開一些,我來撬開他的嘴!” “用不著?!笔挵拙芙^,直視劉飛白那雙無助的眼神,捏出一枚銀針,冷不丁的刺入其胸口。 “哇??!?。。?!” 劉飛白突然間痛苦嚎叫起來,叫聲不可謂不凄慘,連外面的人都聽得一清二楚,紛紛開門伸長腦袋,看向屋內。 劉飛白痛苦得雙眼凸出,不斷在地上打滾,雙腿亂蹬,表情猙獰得可怕,青筋不斷暴起,口水不受控制的流下。 光頭以及其他人都傻眼了,這是什么路數...... 跟之前自己招待劉飛白的那些路數相比,自己感覺好像是小孩子玩泥巴一樣。 在不斷手斷腳的前提下,他們根本做不到蕭白這樣,單憑一根針,就能讓一個活人痛苦得嗷嗷直叫,死去活來。 錢俊豪摸了摸鼻子,他都習慣了,反正不是第一次看到了。 嚎叫了大約三分鐘左右。 蕭白淡淡道:“現在呢,記起來了沒有?!?/br> 劉飛白不回答,現在的他只會叫,在痛苦下,根本說不出話。 “看來還是想不起來,咱們先出去吧,等他想起來再進來?!笔挵滓膊还苓@些有的沒的,徒步走出去。 剩下的人面面相覷,明眼人都能看出來,人家不是不想說,而是說不出來。 不過他們也沒揭穿,最后再憐憫的看了劉飛白一眼,轉身出去。 砰的一聲,工具房的門被重重關上。 留下劉飛白在里面痛苦的嘶吼痛嚎。 蕭白來到工廠外面,找錢俊豪要了根煙,深深的吸了一口。 如果劉飛白不是還有用,他絕對會一拳震碎對方。 殺父母之仇,豈能說忘就忘,說算就算。 即使這件事劉飛白不是罪魁禍首,但終究是他釀成的悲劇,逃是逃不掉的。 是,沒錯,劉飛白是進去蹲了苦窯,但蕭白還是覺得,命仇命償,沒有半分講價的余地! 再讓你多活兩天。 蕭白深深吸了一口煙,心煩意亂的時候,就特別想抽煙,適當釋放一些壓力。 錢俊豪沒有開口打破這片寧靜,他知道,身旁這個男人就像一個燒紅的爐子,隨時都有可能爆炸。 他可不會傻乎乎的去點炸。 半個小時后,劉飛白的聲音逐漸停歇,變得安靜下來。 光頭出來,說明一下情況。 蕭白道:“把人叫醒吧,我不讓他死,他是死不掉的?!?/br> 光頭沒有立刻行動,而是用眼神詢問錢俊豪,等待著大boss的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