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進化 第1705節
宮寶田聽著方林巖的介紹,眼睜睜的看著這朵花在其懷中消失,一時間居然也說不出什么話來,只因為方林巖找的借口真的是無懈可擊太實在了。 他只能無奈的嘆了一口氣,緊接著見到方林巖還在眺望遠處,心中立即一動道: “這名邪教中人確實是非常難纏,實在是老夫平生所僅見,不過他這一次也是遭遇了斷臂重傷,應該是很難逃得掉了,若是有什么需要在下幫忙的,愿效犬馬之勞?!?/br> 方林巖頓時心中大喜,扣下夢幻空花的福利這不就來了嗎? 本來要請這死老頭子真的很不容易,主要是這上了年級的人嘴又硬人又傲嬌,偏偏還有著中國文人那種臭德行……講話講究點到為止。 一方面羞于談錢,可是一方面報酬給少了還不行。 要不是得給馬三留點面子,那句經典的又要當,又要立……方林巖就要脫口而出了。 當然,面對老宮的示好,方林巖立即就笑開了花,然后立即就接受了,他現在半點兒都不去想什么戰利品啊,血腥鑰匙的事情,以最小的代價弄死這個該死的分裂體就行。 …… 分裂體這邊的遭遇,當然深淵領主也能大概知道一些, 然而,只是知道而已。 雙方之間的距離過遠,再加上本位面還未被諾亞空間征服的特性,這使深淵領主對分裂體的控制被削弱到了極致。 若是他可以控制分裂體行為的話,那么肯定是先讓分裂體不惜一切代價,吃藥當吃飯一般,死命和方林巖耗到最后,然后來一張能引發天劫的卷軸,抱著方林巖直接去撞擊天劫劈下來的閃電…… 但很顯然,這種事情只可能一廂情愿。深淵領主這個分裂體是什么德性? 那是本尊在面前,腦子里面也是在打主意想辦法想要弄死本尊,然后取而代之的毛人。 他會為了本尊自甘奉獻,白白犧牲?那是絕對不可能的。 “咳咳咳??!” 在一處陰暗潮濕的山洞當中,深淵領主激烈咳嗽了起來。 而對于眼下的他來說,每一次咳嗽都是狠狠的折磨,就像是有人用沉重的石頭棍子在狠狠砸他后腦勺似的,給他帶來十分劇烈的痛苦。 會發生這樣的事情,當然是因為唐金蟬干的好事了,倒馬毒真的不愧是天下第一奇毒,哪怕是被直接祛除了,但帶給中毒者的傷害依然會持久流傳。 至于深淵領主的咳嗽,則是本位面的蓋亞意識搞事,惹得他舊病復發,讓他根本就無法耐心修煉。 眼見得時間迅速流逝,自己布置的底牌和安排都在被迅速的摧毀掉,可是自己卻在這里白白的浪費時光! 畢竟隨時會出現的劇痛,還有偶爾發作的暈眩效果讓深淵領主根本無法安靜修煉內功,偏偏這個世界的規則內功就是重中之重,自己一手好牌居然眼睜睜的被打成這樣,深淵領主真的是覺得心有不甘啊。 在這樣的情況下,深淵領主就像是熱鍋上的螞蟻一樣,在這山洞當中焦躁無比的走來走去,用困獸來形容他此時的處境都毫不為過。 但就在這時候,他突然發現遠處山洞的黑暗里面有光一閃,還有個人形的光芒? 這讓深淵領主更加緊張了,自己的行蹤若是被人發覺,然后傳奇小隊還出現在自己面前,那以他現在的實力可以說是必敗無疑啊。 所以,深淵領主第一時間就撲了上去,五指已經縮緊若鉤,那里如果有人的話,那么深淵領主會在第一時間內將他的喉管扯出來。 可是,深淵領主剛剛撲出去兩秒鐘,那該死的劇痛來襲,正是倒馬毒的后遺癥。 并且他還眼前一黑陷入了一秒鐘的暈眩狀態,而此時深淵領主在快速奔跑啊……等到他清醒過來的時候,發覺自己重重摔倒在地,鼻血長流,旁邊被撞斷的一根石筍是罪魁禍首。 面對這樣喝涼水也塞牙的窘境,深淵領主深呼吸了幾口氣便將情緒平息了下來,眼前的局面雖然惡劣,但是對他來說還遠遠不到絕境的時候。 在他看來,這不過是本位面蓋亞意志的又一次惡作劇罷了,但僅憑這些小把戲就想讓偉大的深淵領主被擊倒,呵呵,那你可真是太天真了。 站起身來再走出了五六米之后,深淵領主頓時就有些愕然,因為他面前出現的赫然是一道寬大的石壁,那么之前有光一閃,還有人形在這里走動是什么鬼,難道是自己看花眼了? 第1916章 運氣守恒定律 仔細的查看了一番之后,深淵領主確定這里就是一條死路,根本就不可能有人過來,還是忍不住嘆了一口氣,恨恨的道: “這個該死的蓋亞意識,肯定又是它在搞鬼?!?/br> 在憤懣的時候,深淵領主忍不住就對準了前方的石壁一拳就砸了上去。 結果他這一砸之下,頓時就發覺不對勁,因為這石壁怎么回饋過來的手感不對勁呢?根本就吃不住自己的勁似的。 而且發泄砸墻這種事情嘛,肯定不會出全力的,因為自己的手會痛,而石頭不會。 深淵領主仔細一看,那石壁上被自己砸中的地方,已經出現了一個明顯的凹痕,至少陷進去了兩三寸深。 以拳頭砸中的位置為圓心,有著大量的裂紋朝著周圍放射,看起來就像是蜘蛛網似的。 “怎么會這樣?” 深淵領主有些吃驚,他記得自己砸墻只用了兩分力啊。 他沉吟了一下,換了個地方用同樣的力量砸了一拳,果然感覺截然不同,甚至留下來的拳印都是淡淡的白色。 在這種情況下,深淵領主重新來到了那一堵有古怪的石壁前方,伸手用力一推!頓時就覺得這玩意兒似乎有些搖晃了。 于是他加了一把力,然后就感覺這道石壁轟然倒塌,大量的塵灰騰起…… 緊接著,深淵領主等到塵灰散去之后,有些茫然的朝著里面張望,發覺前方傳來了光,于是便往前走了過去。 結果他大概只是走出了十幾米,就發覺前方已經到了盡頭。 那里是一個洞口,還有寒氣和云霧翻涌吹來。 來到了洞口之后才發覺,這里乃是一處懸崖的中央部位,可以說是上不接天,下不連地,云霧縹緲,靠近洞口看一看,令人腿軟和膽寒。 在熟悉了洞口的環境之后,深淵領主才發覺這個洞xue里面居然還有一堆骸骨! 骸骨在洞xue中部靠后的位置,而洞xue呈現出“幾”字的形狀,這樣的話,直接吹進來的風就沒辦法吹到其身上了,同時,旁邊還能見到依稀被熏黑的墻壁。 由此可見,骸骨的主人在生前還是在這里居住了一段時間,盡可能讓自己過得舒服一些。 不過這堆骸骨的年代也應該很久遠,一些小的骨骼,比如指骨,肋骨,頸椎骨等等這些已經徹底朽壞了,風一吹就已經變成了灰塵。 只有頭骨,大腿骨等部位被保留了下來,勉強看得出來是個人形。 但是,在骸骨旁邊卻有一樣東西吸引了深淵領主的注意,那居然是一個形制奇特的缽盂。 他將缽盂拿了起來之后輕輕一吹,立即就發覺其金光璀璨,紫意瑩然,看起來煥然如新,與旁邊腐朽的尸骨形成了鮮明的對照。 深淵領主又去檢查了一下骨骼,頓時大吃一驚,原來其頭骨上都有四處破損的裂口,關鍵是四處破損裂口周圍都生長出了厚實的骨枷,這說明是什么? 這個人生前腦袋被重創過至少四次,頭骨都被打破裂了,卻不僅沒死,還成功愈合了! 僅憑這一點來說,也是個牛人啊。 這時候,深淵領主又在骸骨下方發現了一本滿布了塵土的冊子,拿起來輕輕拍打了一下,那冊子上的灰土就簌簌而落。 仔細辨認了一下之后,深淵領主楊小康才發現,原來這冊子的質地應該是皮制的,并且應該經過了什么特殊藥水的浸泡,所以半點兒損毀的跡象都沒有。 當然也正是因為如此,通常的墨水都無法在冊子上留下痕跡,上面留下來的文字都是用針一點一點的刺上去的,所以很難辨認。 不過有著空間的幫忙,要想還原上面的內容無非就是通用點耗費多少的問題。 一念及此,深淵領主突然想到了一件事,立即就將這個紫金缽盂翻了過來,發覺其底部赫然留下了一個梵文的款式: 須菩提??! 他的眼神一下子就亮了起來。 傳奇小隊在進入每個世界之前,都會對該世界進行相應的調查,深淵領主同樣也會,因此當然知道在本位面當中,須菩提是一個人。 其身份格外獨特,乃是佛陀的十大弟子之一。 隨著當時身毒國的政治動蕩,還有印度教/婆羅門教的興起,佛教也遭受到了明顯的排擠和迫害。 尤其是印度教這邊宣稱瑜伽乃是濕婆神開創,然后在性崇拜的基礎上開始推廣瑜伽,將大批經過瑜伽訓練的少女送給達官貴人享用之后,佛門幾乎被徹底排擠出了上層人士當中,于是就更加衰微了。 在無奈的情況下,須菩提這一脈聽說佛門在中國昌盛了起來,便帶著本門遷移投奔過來,然后成為了東亞佛門當中的一支:名為真言宗,在天臺山立宗。 當幾百年過去之后,真言宗的弟子也幾乎都是漢族人,只有當年被攜帶西來的那件佛寶:明心缽盂見證了當年的傳承,但后來真言宗內部也是出現了明顯的分裂狀態,其佛寶也是消失不見。 深淵領主在這本冊子上的記錄當中知道了事情的真相,這名骸骨的主人,就是真言宗內亂時攜寶逃出的宗主:喀顏。 那時候的喀顏只有十六歲,在師父重傷垂死之前獲得了宗主之位,從此,余生都投入到了“撥亂反正”的事業里面。 但可悲的是,他怎么站出來攻擊,怎么站出來反對,新的真言宗卻越發興盛了,更是加大了喀顏追殺的力度,想要奪回明心缽盂這件至寶。 喀顏六十歲的時候,已經被同門的人追殺了整整四十四年,從他頭骨上那一處一處的可怕骨裂,甚至都不難推斷出這些年頭他的人生經歷之坎坷,甚至可以用多次險死還生來形容也不為過。 而這時候,又發生了一件至關重要的大事,喀顏耗費了整整三十年心血培養的傳人,扎布被殺! 傳承已斷,前路茫茫,喀顏絕望之下,覺得整個真言宗已經被“邪魔外道”掌控,于是便帶著不成功則成仁的心思,帶著明心缽盂+另外一件佛寶來到了這處懸崖的洞xue當中,剪斷了垂下來的繩索,直接閉了死關。 要么自己閉死關死在這山洞當中,要么自己神功大成,直接出關討平叛逆。 當然,最后的結果就不用多說了,喀顏賭輸了…… 此時深淵領主翻看的這本冊子也是來頭不小,乃是真言宗當中也是屬于至寶的存在了,叫做虔之書! 它竟然是用人皮制成的??! 真言宗的行事偏向與密宗(藏傳佛教一脈),有三位得道高僧在生前就發愿,將自己的rou身供奉出來制作這本經書,這一切都是自愿并且充滿了神圣的儀式感。 這本書上記錄的,當然也是真言宗當中的諸多秘法。 看到了這里,深淵領主突然覺得雙手都在發抖??! 從這記錄當中,他明顯的捕捉到了一個重點,喀顏在那樣的環境下依然覺得自己有希望翻盤,便是將希望寄托在神功大成上。 什么樣的神功才能讓他達成心愿?直接讓新興的真言宗都為之覆滅? 什么樣的神功才能給他如此自信,讓他將最后的希望都寄托其上? 更重要的是,喀顏賭輸了,而這地方千百年來估計都無人踏足,那么他要想要嘗試的神功……豈不是就在這里? 片刻之后,這山洞當中傳來了震耳欲聾的狂笑聲: “啊哈哈哈哈哈哈?。。?!” …… 與此同時, 在一處頗為氣派的酒館當中, 杯觥交錯, 氣氛相當的熱烈。 坐在旁邊的一個胖子笑得見牙不見眼的,高舉起了一杯酒,然后對著坐在上首的宮寶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