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初進化 第1461節
“這也就是說,他現在雖然失去了神器之力,但是也相當于省下了大量的資源出來!” “所以,你要小心了啊,深淵領主很可能會將這省下的資料耗費在療傷上面,然后提前復出,那么你猜猜看,他傷勢痊愈之后第一件事要做什么?” 方林巖的眼睛微微瞇縫了起來,然后哈哈一笑,意味深長的道: “講真,上一次我輸在他的手里面還是很不服氣的,并且我與其之間的關系可以說是復雜至極,若還能遇到他的話,那還真是固所愿,不敢請!” “再說了,這家伙的技能體系估計都是圍繞著命運之力打造的,沒了神器,就是沒牙的老虎,簡單來說,就是最大攻擊力降低30%,暴擊率降低50%,又像是只有吹風卻沒有了狂風絕息斬的亞索……這樣的深淵領主還有什么好擔心的?” 看著方林巖自信滿滿的樣子,星意也是在心里面松了一口氣,這時候她的大部分利益都開始和傳奇小隊捆綁在了一起,并且還明確的站在了深淵領主的對立面上,方林巖表現得越有信心,對她來說也是越有利好消息啊。 這時候時間緊迫,兩人既然已經將這邊的事情處理完畢,那么就不再耽擱,直接找了一處樓梯回歸空間當中了。 …… 就在方林巖返回空間的時候, k號諾亞空間, 深淵領主的私人住處當中, 可以見到,這里一片狼藉的樣子已經得到了極大的改善,之前那些破碎掉的,或者被砸掉的東西都已經被徹底清除了,只有邊角上的一些殘余液體,還有空中洋溢的淡淡腥味算是之前深淵領主的見證者吧。 取而代之的是一口直徑超過了三十米的巨大的池子,池塘里面盛著的卻不是水,而是沸騰的熔巖??! 熔巖當中并且還生長有一種詭異的生物,看起來就像是火焰之蛇似的,在里面歡快的游蕩著。 深淵領主此時已經恢復成了人類的形態,他渾身赤裸平躺在了池子的底部,然后大量的火焰之蛇在其身邊盤繞,甚至有的身體很小的鉆入到了他的鼻孔,耳孔,嘴巴里面,愉快的穿進穿出。 忽然,有一條火焰之蛇跳出了熔巖之池,然后像是離開水的蝦一樣劇烈的在地上撲騰著,但過了幾秒鐘之后就燒成了一團灰燼,余下了一小團藍白色的詭異火焰在持續燃燒著。 緊接著又是幾條火焰之蛇跳出來,它們死亡之后,都或多或少的留下了一點滅世之焰下來,然后這玩意兒被諾亞空間k號迅速挪到了太空當中去。 第1663章 厄運 于是,之前將深淵領主折磨得死去活來的滅世之焰,就這么一點一點的被排了出來。 這時候,旁邊突然打開了一道暗門,魔術師面無表情的走了進來,而他進來了之后,眼神就直接看向了旁邊的一個柜子當中,在那里面,一枚形制奇特的戒指正被盛裝在了里面載浮載沉著。 而這枚戒指的造型不是別的,正是一條詭異的蛇咬住了自己尾巴的模樣! 這一枚戒指看起來待在柜子里面,但多看兩眼就會發覺,它似乎只是個鏡像,本體根本就無法捉摸無法捕捉——就像是人的命運一樣根本無法猜度! 見到了這一幕,魔術師率先道: “主人,你終于下定了決心嗎?將神器從自己的身體里面剝離出來了?” 深淵領主雖然躺在了熔巖池的底部,卻是在第一時間內進行了回復,并且那聲音還是從四面八方傳過來的。 “不然呢?我已經與器魂完全失去了控制,再將神器的本體植入到體內的話,那就是白白消耗浪費大量的資源!” “將神器的本體剝離了出來之后,我就不必再消耗大量的資源在壓制和嘗試同化它之上,便能全力將滅世之焰給祛除掉?!?/br> 魔術師淡淡的道: “可是神器的本體一旦取出之后,想要再次植入的話,那么其難度和耗費的資源就十分恐怖了哦?!?/br> 深淵領主道: “其實,我早就在考慮將之剝離出來的問題了,神器附帶的命運之力確實很強大,可是我!深淵領主,卻絕對不是僅僅依靠命運之力才能崛起的,時至今日,這件神器已經從我的助力變成了我的桎梏!是時候拋開它了!” 說到這里,深淵領主的語聲激動了起來: “當然,也是時候讓那些愚蠢的家伙再次見識到我的力量了,哪怕是沒有了神器,我!深淵領主,依然是眾神殿當中的主神之一!” 仿佛感應到了深淵領主的心情,他浸泡著的熔巖池當中,頓時就冒出了大量咕嘟咕嘟的泡泡,然后紛紛破裂,從中散發出了一縷一縷黑色氣息融合在了一起。 這些黑色氣息最后形成了一張恐怖的巨臉,猙獰兇惡,漂浮在了熔巖池上方,久久都沒有散去。 目睹了這一幕之后,魔術師便沉默了下來不再說話,深淵領主隔了一會兒才帶著微微的喘息道: “之前讓你去我的家鄉辦事,你為什么一直在拖延?!” 魔術師默然了一會兒道: “如果我說自己有事耽擱了的話,那是在侮辱主人您的智商,也是在侮辱我自己,所以,真相是……我沒有信心?!?/br> 深淵領主惱火的道: “你有神器在手!為什么沒有信心?” 魔術師淡淡的道: “洛基的假面本來就是偏向輔助的神器,得到了這件神器之后,我的實力實際上是降低了20%的,本來預期可以在下一個世界全面恢復實力,然后在接下來的兩個世界當中實力飛速上升?!?/br> “但是,我與這件神器的器魂相性并不吻合,洛基的那一縷殘魂相當令人頭大,它甚至會嘗試左右我對任務的選擇,還有一次它更是讓我去殺掉十個嬰兒?!?/br> “所以,我的實力增長起來相當的艱難,甚至可以說是慢若龜速來形容,說實話,我已經打算尋找賣家將之變現了。還有一件事,主人,你可能還不知道,那就是在上個世界當中,我就與那個妖刀正面交手過了,結果并不樂觀?!?/br> 深淵領主眉頭一皺道: “這件事你為什么不告訴我?” 魔術師苦澀的道: “因為我根本就沒有機會說,空間大戰之前我想要找您,您說除非是天塌下來的事情,否則不要來煩你,而空間大戰之后,我根本就聯系不到您了?!?/br> 深淵領主沉默了一會兒道: “那個妖刀就這么強嗎?” 魔術師嘆了一口氣道: “若我動用神器之力的話,擊敗他是沒有問題的,可是卻只有三成的機會留住他,但是,我接到了確切的情報,上面說得很清楚,此時的妖刀身邊還有幫手!” “可是在這個時候,我卻只能單槍匹馬的趕去那個世界,在這種情況下,我過去其實是毫無意義的啊,那是毫無勝算的行為而已,所以主上說我是在故意拖延時間我并不否認這一點,請主人責罰吧?!?/br> 深淵領主冷冷的道: “既然是這樣的話,你交十萬通用點罰款吧?!?/br> 魔術師半跪在地,將手按在了胸前,然后深深鞠躬,接著就退后了下去。 在魔術師即將離開的時候,深淵領主突然道: “你女兒的事情,我會想辦法的?!?/br> 魔術師點點頭道: “多謝主人?!?/br> 看著魔術師離開的身影,深淵領主面無表情,直到自己的房間大門關閉上之后,才冷冷的道: “果然,我這邊的情況一出現了動蕩,下面的人心就都散了啊?!?/br> 在房間的黑暗角落當中則是傳來了一個沙啞的聲音,然后呵呵的笑道: “這不是人之常情嗎?一個公司現金流出現了問題,兩個月不發工資或者少發工資,是不是接下來就是辭職潮和裁員潮呢?” 深淵領主淡淡的道: “我耗費了八百點比斯卡數據流請你過來,不是來聽你說風涼話的,厄里斯?!?/br> 那個黑影也是隨之現身了,他看起來高大魁梧,頭上戴著一頂圓頂禮帽,身上穿著一襲筆挺的羊毛西裝,脖子上則是圍著一條紫色的圍巾,頭發則是往后豎了個光溜溜的大背頭,其外形看起來乃是五十來歲風度翩翩的英國紳士。 若說是有什么特殊的,那便是其左邊肩頭上赫然蹲著一只妖異的猴子。 這只猴子有著一對大大的耳朵,頭頂的毛發全部禿掉了,兩只眼睛都只剩余下來了深深的黑洞,但仔細看去的時候,里面卻偶爾會閃耀出一絲幽光,其爪子更是仿佛雞爪一樣,長度卻是雞爪的三四倍,看起來就十分邪惡。 厄里斯撫摸了一下猴子的腦袋,然后掏出了一把銀質小刀在手中把玩著: “你讓我來,就是看一看魔術師的?詛咒的對象就是他?” 深淵領主道: “當然不是,我是需要你幫我詛咒一個人,讓他在接下來的一段時間里厄運纏身!” 厄里斯很爽快的道: “對方若是太強的話,那么得加碼了?!?/br> 深淵領主眼中有尖銳的光芒一閃: “大名鼎鼎的咒王也要反悔嗎?對方只是個殖獵者而已?!?/br> 厄里斯聽了之后明顯的松了一口氣道: “好,我施展厄運之術的話,還需要兩件施法材料需要你提供。第一,是我對你提起過的,深淵之海的黑珍珠,第二,是對方的一件隨身物品,如果是頭發,血液,身體組織就更好了?!?/br> 深淵領主將手指按在了太陽xue上,從他的眼睛當中射出了一道光芒,投影在了對面的墻壁上。 那赫然是方林巖在里世界當中遭受了基因紊亂,然后咳血,鼻孔當中淌血的模樣。 接著出現了特寫,從方林巖鼻孔里面流淌出來的血液落入到了地上,然后快速被吸收。 值得一提的是,大概是奇諾的包頭巾在持續產生作用,所以深淵領主投影出來的方林巖樣子完全是模糊的,就像是鏡頭上籠罩了一大團水霧一般。 然后深淵領主手腕一翻,便拿出了一個小瓶子遞給了厄里斯: “這是他的鮮血?!?/br> 緊接著深淵領主對準了里間招了招手: “把深淵之海的黑珍珠帶出來?!?/br> 從里面走了出來兩名木乃伊打扮的仆從,其一前一后的推著一個巨型的水族柜走了進來,而水族柜里面蕩漾著的,居然全部都是殷紅如血的粘稠液體。 這兩個仆從將水族柜打開了之后,把里面的那血色液體全部都釋放了出來,露出的居然是一條黑色的人魚! 這玩意兒只有巴掌大小,并且與傳說中的絕美人魚半點兒都不相似,身上黑鱗厚鰭,滿嘴都是尖銳的亂牙,下頜擁有仿佛章魚觸手一般的胡須,又丑又兇又惡,雙眼兇光直冒,若是被這家伙狠狠的咬上一口的話,那么至少就能有半斤rou都沒有可。 厄里斯走上前去,仔細的端詳著它,突然之間,這家伙居然對著厄里斯張嘴就嘔出了一口墨綠色的粘液,然后兇狠大叫,卻被厄里斯輕松閃了開去,而這粘液落到了旁邊的地板上,立即仿佛遇到了強酸那樣滋滋作響,冒出了大量的難聞煙霧。 厄里斯見狀撫掌大笑道: “不錯不錯,小東西很是活潑呢,是上等貨色?!?/br> 然后厄里斯一把就將之抓了起來,不顧其活蹦亂跳的樣子,張嘴對其一口就咬了下去,“咔嚓”一聲直接就這么生嚼了。 不過看厄里斯的表情,卻還是皺著眉頭擠著眼睛,吃得十分痛苦的。 等到他三下五除二將這“黑珍珠”吃掉之后,居然就掏出了之前把玩著的那把小銀刀,一揮刀就將自己的小手指切了下來,然后將之擺放在了一個潔白的餐盤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