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只發情的狗(修)
酗酒的爹,愚蠢的媽,貧困的家境,文靜的她。在那所弱rou強食的初中校園的食物鏈里,陳熙簡直是天選的獵物。 放學后被堵在巷子里,書桌里從天而降的各種動物尸體甚至用過的避孕套,作業本一轉眼出現在垃圾桶里……此類無聊的事件在陳熙的初中生活里層出不窮。 而劉思雨,這個和父母一樣蠢鈍如豬的霸凌者,至今都不知道當年家里那場鬧劇是陳熙造成的。 陳熙不過給她媽寄了幾張有關她入贅丈夫和劉思雨小姨的ps私密照,就鬧得她一家子雞飛狗跳,劉思雨整個學期都沒來上學。 幾年沒見,劉思雨果然還是蠢貨。 陳熙示弱般往后退:“你、你怎么在這里?” 眨著眼咬著唇,睫毛都在眼下投出一片顫抖的陰影??謶秩绱吮普?。 劉思雨果然被她這副模樣激起興趣,她隨手丟掉手里的煙,走上前,惡意地上下打量著她。 “大學霸不讀書改出來賣了?又出現在這兒又穿成這樣。你那媽能給你買這樣的衣服嗎?還是……你媽出來賣了?” 陳熙低下頭,似乎在逃避她不屑的眼神。 小羊在躊躇。 劉思雨提高聲音:“說話??!你不是最他媽會說嗎?媽的,當初壞了我和楊啟的事兒的時候不是很會說嗎?做雞后就優雅起來了?” 眼淚慢慢積累,到剛好能掉落的程度時,陳熙抬起頭。 小羊團團轉。 劉思雨急躁地要拽她衣領,這時一只手緊緊扣住她的手腕。 薛斐然掛著禮貌地微笑:“這位小姐,我是這家酒樓的負責人,請問您和我的meimei遇到什么問題嗎?” 小羊上鉤了。 家里有點小錢的劉思雨一眼認出來這是圈子里赫赫有名的薛家長子,母親天天掛在嘴邊的“金龜婿”。 剛剛他居然說陳熙是他的meimei?! “???你、你的meimei?怎么可……”本來腦子就不夠用,此刻也來不及深究,劉思雨周身的氣勢一下子弱下來。她生怕和陳熙的舊事被發現,尷尬地道歉離開了。 走前慌亂地瞥了一眼陳熙,此刻陳熙卻一改方才的瑟縮模樣,眼神里滿是輕蔑。嘴唇一張一合,無聲地說了句:“蠢貨?!?/br> 這家酒樓她從沒來過,又故意在沒有人注意到的時間無聲離場。她知道他一定會跟出來——要保護不識路且去向不明的天真meimei。多么體貼負責的兄長啊。 更何況他一直在偷偷看她。 可怎么引他自己出來是個問題。劉思雨倒自己出來當槍子兒了。 這條走廊本就偏僻,此刻這里只剩下他們兩個人,窗外的月光照出無聲的寂靜。 薛斐然臉頰微微發熱,眼神在地毯和墻面上游移了。 他不該再靠近的。 可她剛剛哭了。 薛斐然從來沒見過她掉眼淚。 在那一刻超乎想象的震怒和作為兄長本能的心疼和天然的保護欲接管了理智,即使腦子里有個聲音尖叫著讓他不能再靠近。 這是他的親meimei,只是兄妹間的關心,所有人都會這么做。 猶豫半天,最后還是開口安撫問道:“你沒事吧?” 說完又別過頭看著窗欞,不敢看她。 他的聲音穿過后空氣又恢復寂靜。久久沒等到她的回應,薛斐然小心地抬起眼。 只見陳熙背對著月光,嘴角是一抹幾不可查的玩味笑容,她像是在欣賞自己作品的畫家,眼神如蛇信般舔舐他的臉頰。 薛斐然被她的目光釘在原地,呼吸也跟著亂了。 陳熙往前邁一步,薛斐然條件反射似地往后退,后背撞到墻上。 “哥哥……”她順著他繃緊的下顎摸上他的臉頰,“剛剛你幫了我?!?/br> 湊近的距離讓呼吸交纏,她的視線曖昧地停留在嘴唇:“那我是不是該給哥哥一些報酬呢?!?/br> 薛斐然喉結滾動,痛苦地閉上眼。 這話被她說出口的那一刻他清晰地感受到小腹在發麻,那個骯臟的玩意兒又有了反應。 他到底算哪門子哥哥。 下定決心般,他忽地睜開眼抓住陳熙的手腕 側身一步拉開距離,手的力道大到令人吃痛。眼神刻意透出冰冷的厭惡。 “陳熙,這是錯的?!彼⒅难劬?。 “我們是親兄妹。不論之前你對我有過什么想法,回到家后你就應該明白我們沒有可能。這是luanlun?!?/br> 說到這個詞時他幾乎反胃到干嘔,“luanlun”這兩個血紅色的字像根刺一樣噎在他喉嚨里,讓他難以呼吸。 “我不可能會喜歡你的?!?/br> 陳熙不禁在心里嗤笑一聲,表情天真,眼神里卻是滿滿的挑逗:“可是,哥哥那晚……” 薛斐然瞬間喪失所有語言能力,呼吸愈發急促:“那晚的事情,是、是我……” 他忽然不知道怎么編下去了。他一片正直坦然前二十一年人生里從沒說過謊。 沒想到第一次撒謊竟然是為了遮掩對meimei產生的性欲。 他眼前忽然天旋地轉。心里的判官怒鞭打著他的脊背——你真是個道貌岸然的禽獸。 他咬著牙,完全不知該怎么回應,陳熙的眼淚此時毫無預兆地掉下來。 “對不起,哥哥?!彼瓜骂^,黑發遮住半邊沾上眼淚的臉,“剛剛那個人……她、她在初中的時候霸凌過我……” 她聲音悶悶,像在壓抑哭腔:“我不討人喜歡,養父養母都對我不好。高中的時候,哥哥是唯一一個對我溫柔的人……” 他所有哽在喉嚨里的話頃刻消失殆盡。 他的高中對陳熙一點印象也沒有,他完全不清楚曾經他究竟對她做過什么。 在他單純的世界里,或許是一個他不經意做出的善意的舉動、抑或是一句贊美的話,童話般美好。 這是他可憐的meimei,他流落在外受苦多年的meimei,他怎么能不心疼? 父母再愧疚也沒有長期積累的愛意,meimei再心虛也無法忍受突然的敵意。 難道這種罪孽只有他一個人在承受?難道只有他一個人在心甘情愿的贖罪? 殊不知這些美好的童話情節在陳熙這種人眼里是再無聊不過的東西。 他身上能讓她喜歡的,比這些更有趣。 對meimei的疼惜讓他瞬間失去一切嚴肅疏離的神色。他泄氣般松開抓著她手腕的手,短暫的猶豫后,他終于還是上前一步將她輕輕摟在懷里。 “別哭……”心里厚重的愧疚讓他滿心柔情,腦海里有個聲音張牙舞爪地責備他因meimei而翹起的jiba。 純粹心疼和羞恥融合在一起,他低聲保證:“以后不會再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哥哥會保護好你的?!?/br> “真的嗎?哥哥會一直陪著我嗎?”她埋在他胸前,一只手悄悄爬上他胸膛。 “真的。哥哥會。哥哥向你保證?!?/br> 在這本該是溫馨的場面里,懷里帶著悲傷的聲音此時卻驟然扭曲回玩味的語調:“可哥哥這里和之前一樣呢?!?/br> 薛斐然瞳孔驟縮:“什么?” 他試圖低頭查看,她的身體卻貼得更緊,手掌鋪在他心口。 “哥哥的心跳和那晚一樣快呢?!?/br> 羞恥的火焰霎時燒遍全身,他狼狽得要推開她,試圖辯解:“不……”這時她的另外一只手卻神不知鬼不覺蓋住他西裝褲褲襠,包住那一大塊重重揉捏。 幾乎是立刻,他不受控地朝她手心頂,壓抑不住的喘息從唇角溢出來。 在他后知后覺的強烈的羞恥中,陳熙繞著他的柱身撫摸著,她抬起頭看著還沒從突如其來的刺激中回神的薛斐然的臉,目光滑過他咬著牙的難耐神情。陳熙輕輕笑出聲。 小羊羔原來已經自己入套了。 “我的意思是,”她摘下一直被領口掩蓋的項鏈,塞進他胸前的西裝口袋里,像在驗證他的承諾。 “meimei還想再聽一遍呢?!?/br> 她收回褲襠上的手,輕輕按了一下他胸前的口袋,嘴角帶著一抹饜足的笑:“你保證?!闭Z畢,她轉身離開。 當陳熙愉悅的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薛斐然從墻上滑落癱坐在地。 他屈起一條腿,已經完全勃起的yinjing將高定的西裝褲里鼓起一個大包。冷風從窗戶吹進來他才驚覺自己后背此刻已經全是汗。 剛剛被碰到的一瞬間他做了什么?他跟發情的狗一樣!難道他就這么饑渴嗎?難道他在她面前就這么下賤? 他閉上眼,指甲深深陷入掌心,想用痛覺替他遺忘每次被陳熙觸碰的快感??伤z毫沒感覺痛。 他覺得他一定是病了。 他一定是得了瘋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