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后算賬
辛慈能感覺到邵景申就在身邊,被子有一股被曬過太陽后的暖意,倒是撫平了幾分她的疲憊,她聽著邵景申的話,思緒不知覺飄到了以前,那個時候邵景申確實是個小啞巴,每天就知道黏著她,還總是可憐又謹慎地去討好她,想著辛慈笑了笑,可眼淚卻止不住掉落。 以前她嫌邵景申煩,巴不得他快點長大然后出去自立門戶,現在這一天真來了她倒是最不舍的那個。 思緒開始模糊,辛慈累極了,被子裹著的暖意侵襲著她的神經,讓她逐漸放松,迷迷糊糊睡了過去。 邵景申安靜地在一旁坐著,等著被子里的人呼吸聲平穩,才伸手掀開了她蒙著頭的被子,辛慈睡得很沉,眼角還有淚,邵景申怔了怔,他一直以為辛慈是生他的氣不肯與他說話,現在看來,氣或許還有,但更多的是不舍吧 他深深地望著辛慈的側臉,神色溫柔又眷戀。 何曾幾時,也是這樣深沉的夜,他坐在辛慈床邊,靜靜看她睡覺,即使什么也不做,他也覺得滿足。 今夜不同,他低了頭,輕輕吻去了她眼角的淚,他只是想擦去她的眼淚的,可唇還是貪婪地往下,落在了辛慈的雙唇上,唇瓣相貼的柔軟觸感,讓他心如鼓擂。 他閉了眼,感受這片刻的溫存。 辛慈身上淡淡的香味在他鼻尖繚繞,身體不自覺起了反應,他忍住了欲望,又親了親辛慈的額頭,不舍地站起身來。 遲早有一天他不用再這么偷偷摸摸,他會正大光明親她抱她。 總有這么一天的,他們還有很長的時間。 邵景申給辛慈掖好被子,拿了包袱沒有再猶豫,徑直離開。 辛慈從睡夢里醒來,已經近晌午了,暖洋洋的陽光曬進了屋里,一片明亮。 辛慈看著空蕩的屋子,愣了幾秒,才反應過來邵景申是今早要走的。 對面床鋪的枕被被迭好堆在床頭,被單被撫平沒有一絲褶皺,像是從未有人在上面躺過一般。 辛慈坐了起來,盯著那空空的床,巨大寂寞和孤獨感襲來,手漸漸收力抓緊了被子,邵景申走了,以后又是她一個人了…… 坐在床上緩了好久,辛慈下床時,才留意到了枕邊放了一沓厚厚的銀票,旁邊挨著放了一個布袋,辛慈好奇打開,里面竟裝著一些銀錠和碎銀,還有一封字跡飛舞的信。 辛慈看著這筆意外而又豐厚之財,有些傻了眼,家雖然不算窮,但也沒有富裕到這個地步,這些錢邵景申哪里來的?! 她慌亂拆開信,里面邵景申洋洋灑灑寫了十頁紙。 開篇就是不辭而別的道歉,接著交代了那些錢都是邵府給的,要她不要省著,多給自己買東西,還有就是絮絮叨叨的囑咐,要她不要再去賣糕餅,要她不要再喝那么多酒,要她好好吃飯,不要穿的太少小心著涼…… 辛慈一點點看著,本來已經忍住的眼淚還是掉了下來,邵景申這個家伙走了也還是煩人的,她這么大人了,還能不知道怎么照顧自己嗎? 擦了擦眼淚,辛慈小心把錢和信放好,一個人也沒有關系的,她一個人以后也會過得很好。 沒了邵景申,日子依然平靜地過著,辛慈仍忙碌于照顧盧大娘,只是每晚回家看著黑漆漆的屋子都會有些悵然若失。 盧大娘過世后,辛慈陪著盧順過了最難熬的那段時光,也是那段時間,來了一個叁十來歲的男人,說受人所托,給辛慈送了錢和東西,辛慈想問問邵景申的近況,可那男人只會說很好,其他一概不說。 那男人時隔一兩月便來一次,每次來都帶著很多東西,還會幫辛慈干活,男人很健談,可每每辛慈問起邵景申,男人也就只會回答那一塵不變的話——很好。 辛慈偶爾做做糕餅,偶爾和盧大哥學習種菜,去知州城看看茶戲買買東西,一切都很平淡,直到那天她在暴雨里摔了一跤,盧順找來,她對盧順說出一起白頭的請求。 再后來是蓋婚房,籌備新婚,辛慈本來想等男人再來之時,托男人轉告邵景申她要成婚的消息,可男人沒有再出現,一直到新婚夜,那個令她日夜擔憂思念的人突然出現,綁了她的郎君,還強上了她…… 邵景申坐在馬車的一側,一手撐著下巴,透過窗看著外面熟悉的光景,馬上要到京城的地界了,上一次他從知州回京,只有他孤身一人,這一次不同,辛慈也來了。 只是…… 邵景申垂眸收回視線,轉頭看了一眼坐在馬車另一側的女人,手腳蜷縮著坐著,躲他遠遠的。 這都幾天了,她還在生氣,氣他強迫她給他口。 他笑了笑,伸手想把女人拉過來,卻被女人躲開。 辛慈又往身后本就沒有縫隙的空間靠了靠。 邵景申主動湊了過去,強行把她摟進自己懷里,把頭埋在她頸肩親吻,“你在想什么?” 辛慈皺著眉頭掙扎,縮著脖子躲開他纏上來的唇。 邵景申摟著她腰的手向上,有點懲罰性地捏了捏她軟嫩的rufang,“你又不理我?!?/br> 辛慈拒絕和他交流,低頭對著那只揉捏自己胸的手狠狠咬了一口。 邵景申嘶了一聲,松了點力。 辛慈見機立馬向前扭身爬開,邵景申大手一撈,辛慈又落進了他的懷里。 “真是不乖?!鄙劬吧曜Ьo她兩只手腕,另一只手掐住她的下巴迫使她抬頭。 辛慈滿臉怒意瞪他,倒是讓他覺得有幾分可愛,掐著下巴的手上移,大拇指摩挲著她緊閉的唇,“這里愛亂咬人?!?/br> 邵景申低頭,掐著她臉頰迫使她張開嘴,長舌探進那甜嫩的小嘴。 辛慈唔唔叫喊,身子后仰要躲,邵景申便順勢壓去,把她嚴嚴實實壓倒在地上,更方便了他肆意在她嘴里掠奪。 柔軟的雙唇被他啃咬,侵略張狂的吻法讓辛慈的氣息變得紊亂,她急呼著氣,口腔被迫受著那靈活長舌的攪動,身子被他的體重壓的無法動彈。 邵景申勾著她的小舌吮吸,身下的人抵抗的力氣弱了些許,他才松開了她的手腕,捂住她睜大的眼睛,細膩又溫柔地吻了起來。 灼人的呼吸相交,緊貼著的身體,辛慈感受到了他身體的變化,大腿間抵進的那根硬物,更是讓她整個人抖了抖。 視線被大手遮住,辛慈在一片黑暗中感到恐懼,她不斷眨眼,睫毛刮著邵景申的掌心,有些許癢意。 漫長纏綿的吻讓辛慈換不來氣,胸口起伏著,臉色也憋紅了,邵景申不舍地啄了她兩口才松開。 嘴得到釋放,辛慈還沒來得及大口喘氣,rufang上又迎來了一只惡爪。 邵景申隨意松了她的衣帶,手從衣裙下擺探進,準確無誤地抓上了那對圓潤白嫩的奶子,他埋頭在辛慈的頸脖,舔舐著她的肌膚。 “別!”辛慈推著他的胸膛,知道他會隨時隨地發情,只能柔聲求饒:“你別這樣,我腳疼……” “嗯?!鄙劬吧陸艘宦?,揉著奶子的手沒停,張嘴輕輕咬了辛慈的耳垂,“摸奶子傷不到腿的,我幾天沒碰你了,讓我摸摸?!?/br> 他的聲音就在耳旁,讓辛慈忍不住偏頭逃離,她擰著眉有些無語。 邵景申現在是張嘴就亂說,趕路的這幾天哪里沒碰她?除了沒插進來,該親該摸的他都做了個遍,還動不動就要她拿手給他自慰,她不肯,他就拿盧大哥威脅她,尤其昨晚在客棧休息,他非要和她一起洗澡,拿那根東西蹭她的xue口,要不是她哭著喊腳痛,差點就又要被他強上了。 邵景申扯開了她上半身的衣物,低頭似要去啃她的rufang,辛慈警鈴大作,立刻抓住他的頭發阻止,“我剛剛動的時候磕到腳了,真的痛!” 邵景申聽聞抬眸,對她的話顯然是不信的,但本能的驅使,他還是支起了身子去看她的腳裸。 小腿被抬起,邵景申撫上了她的腳腕,辛慈趁機坐了起來,把自己的衣服拉好。 邵景申看著她沒有一點磕碰痕跡的腳裸笑了笑,倒也并不氣惱她騙人,前些天摔下馬扭傷的那只腳已經不腫了,連淤青都退了。 邵景申揉了揉,抬眸視線落在她的小腿上,大大小小的擦傷刮傷已經開始結疤脫落,馬上愈合了。 趕路的這幾天,辛慈一直計較著她給他口的這件事,他一碰她就死活不肯,又哭又鬧,想著她身上有傷,他忍著一直沒碰她,本來昨天在客棧是想好好做一次,可她鬧著喊疼,他心一軟還是放過了她。 不過他最喜歡秋后算賬了,欠著的他要日后要計著利息收回來。 邵景申摩挲著她的腳裸,“嗯,應該好了?!?/br> “沒好!”辛慈立刻反應出他還想繼續,身體顫了顫。 “是嗎?”邵景申笑著反問。 辛慈最受不了他這樣陰陽怪氣,側開臉不看他,“沒好就是沒好!” 邵景申點點頭,攬住她的腰又把她拉回懷里,低頭去親她的臉,“嗯,你說沒好就是沒好?!?/br> “你別……”辛慈一點也不習慣他的親昵舉動,伸手去推他的臉,卻被他抓住,放在嘴邊親舔。 手指被他一點點舔著,粘了他的口水,辛慈惡心極了,雞皮疙瘩起了一身,奮力掙開了手,在他衣服上擦了又擦,“不許舔我!” 他是狗嗎,這么喜歡舔人。 “你又不準我摸,又不準我親的,”邵景申任由她拿自己的衣服當抹布,“辛慈,你忘了你那天答應我的了?是你自己說愿意把身子給我的?!?/br> 辛慈瞪著他,找不到反駁的話,要不是當時邵景申拿盧大哥威脅,她絕對不會拿自己當籌碼。 “不親也行,”邵景申屈起一條腿,把她環在自己的腿間,笑著給了臺階,“那你和我說說話,像以前一樣?!?/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