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0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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姑娘出嫁,論理出門子的時候也該家中的兄長背新娘子出門,夫家也會憑此辨別娘家的兄弟對出嫁的姊妹上不上心,畢竟將來繼承家業的是男丁,兩家結親又是結的秦晉之好,女子出嫁,萬一將來出了什么事兒,也好回去找兄弟撐腰。 有些人瞧著家里對姑娘不重視,便使勁兒搓磨,好些人進了門便開始立規矩,一直到生了孩子都未必能夠得到相應的地位。 不過好在石家還算是講究人。 姜云瓊出嫁本來是要姜玉瑯來背她出門的,可姜云瓊不樂意,她如今看著他就想起安氏那么些年的付出都白費了,辛勞十多年,愣是養出來個白眼狼,是個人都要嘔死了。 也得虧姜云瑤還沒把他之前做的事情告訴安氏和姜云瓊,否則她們倆只怕會更加生氣。 不用姜玉瑯,她找的是柳姨娘的兒子姜玉琢。 姜玉琢比姜云瑤大上一歲,如今十二了,柳姨娘養得好,他身量長得也高,背一個姜云瓊輕輕松松。 特意從學院趕回來的姜玉瑯臉色就相當難看了。 府里頭的待遇都是不那么重要的,左右都是自己人,關系的親近怎么樣自個兒心里有數,再差也不會差到哪兒去,保證面子情罷了。 但姜云瓊的親事不一樣,石家是朝中新貴,安氏背后是老牌勛貴,家中嫡女出嫁、嫡子娶妻,雙方都請了不少交好的人家,有些沒那么熟悉的都會來湊湊熱鬧,更別說石家為了給姜云瓊臉面,石清泉還特意在皇上跟前請了誥命了。 前線戰事緊急,朝中又吵的厲害,火藥味十足,皇帝也想借著喜事好歹消停兩天。 石清泉便是拿準了這個時機,否則按他現在在朝中的職位,還真不一定能請個誥命下來。 雖只是個五品安人,卻多少也算是誥命,很得臉面了。 來參宴的人不少,還有人特意逢迎,連太子等人都“體察上意”,派了人來觀禮。 英國公府也派了人來添妝。 姜云瑤就跟在安氏身邊,知道是寧懷誠派人來的。 英國公身死,長輩辭世,他要服孝,其余英國公府的女眷也要服喪,便只送了禮,人家也不會往他們兩家有私交上想,只會覺得英國公府如今是在將功補過的時候,也是在逢迎皇帝的想法。 姜云瑤倒沒這么想,她幫著安氏算賬,看見英國公府送來添妝的匣子便心頭一動,讓顧明月幫著他們去搬。 顧明月聞弦音而知雅意,把那添妝的匣子抱在手里,路上趁著沒人注意,偷偷摸了摸,果然找到了夾層,里頭塞著一封信。 顧明月直接揣自己兜里了。 過后她又找了個機會單獨一個人去看了信。 這兩年教規矩的余大家已經功成身退了,早在姜云瑤回來的時候安氏就已經請了夫子教導讀書認字,顧明月自然也是跟著學了的,如今的她七歲,認的字就已經河源村那個秀才教的學生認的字多了。 這封信她讀起來一點兒也不費力。 信中倒也沒說什么要緊的東西,只說之前商量好的事情已經在辦了,成果還算不錯,或許再等上一兩個月便能知道結果。 除此之外便是致歉,恭喜她jiejie成親,自己還是戴孝之身不便前來,又說了一些瑣事。 其他也就罷了,那些瑣事看得顧明月眉頭緊皺。 她看不懂。 不是說寫了什么看不懂,而是不太懂寧懷誠為什么寫這些。 她看不懂,只能找機會去拿給姑娘看。 好在成親的酒宴都是石家cao辦的,姜云瑤陪著安氏將那些添妝的禮物收拾好了以后又送走了客人,終于有了看信的機會。 顧明月一邊替她磨墨,一邊問:“姑娘,他這信里是要說什么?” 姜云瑤仔細把信看了一遍,寧懷誠在信里說了許多沒頭沒腦的話,說自己去年秋日里埋了幾壇自制的酒水,冬日里挖出來賞著雪品了一回,味道還算不錯,只是帶了些酸澀,又說酒的味道還算不錯,只是不能多喝,多喝容易誤事。 下面又寫他近期總隔窗看花,可惜春花未開,時日不到,只有些許的枝繁葉茂,但也并非是所有的樹都從冬日里活過來了,有些樹仍舊是光禿禿的葉子,興許再也不會開會結果了。 除此之外仍有許多細細碎碎的小事,多數都是他守孝期間在府里看見的、經歷的事情。 顧明月不知道他為什么會給姑娘寫這些。 姜云瑤看了一會兒,也沒從中品出什么隱藏信息來。 一池墨磨了半晌,姜云瑤才道:“我總覺得他好像有些心灰意冷了?!?/br> 到底還是個孩子。 古代的人都早熟,他現在已經十六,有些十六歲的人都已經可以娶妻生子、科舉為官了,寧懷誠更是如此,十三四歲就已經到司市為官,比起旁人要更加成熟。 但這個年紀,放在現代也不過只是個高中生。 一夕驟變,他沒了父親和兄長,父親兄長分明是精忠為國,死后卻還背負著罵名,連尸體都因為打仗的緣故沒能送回來,這誰能接受? 再聰明成熟的人,經歷過家庭巨變都會性格大變。 姜云瑤捏著那封信嘆了口氣:“許是心里有事,但又找不到旁人說,只能寫信給我?!?/br> 顧明月摸了摸腦袋,還是覺得奇怪::“咱們和他的關系這樣好了嗎?” 好到他寫這些瑣事過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