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第515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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鵠紇緹香還說,她有自己的鷹,到時候要帶秦瑤去看。 她覺得,哪怕文化不同,語言不同,但她們一定可以成為最要好的朋友。 【提香篤定,姊一定會到漠北草原來,京都那一片小天地,是絕不能滿足你的。提香只待兩個半月,已覺拘束不自由,日日期盼回到草原那片廣闊天空去?!?/br> 最后落款人——呼延鵠紇緹香。 信看完,秦瑤久久怔楞。 眼前浮現的是七月下旬北蠻使團入京時的寶馬香車,還有秋后家門口,身著一身艷彩民族服飾,匆匆一面的美麗少女。 老實說,秦瑤對鵠紇緹香的印象并不深刻。 甚至有些刻板印象——全拜鄰里街坊的八卦所害,先入為主了。 她以為公主就是矜嬌的美麗少女。 卻不曾想,在這份信中,才算是窺見鵠紇緹香的冰山一角。 她盛國話說得不算標準,但寫得一手好文字,可見平常多有用功學習。 甚至她還會周圍好幾個鄰國的文字和語言,并不只是個草原上的無知少女。 她也愛美,希望自己美麗,也喜歡一切美麗的人和物。 劉季這件事,一開始就是司空見的惡意安排,秦瑤從沒覺得鵠紇緹香有向她解釋的必要。 但這公主在信上寫到:朋友夫,不可覬覦,不義也。 她大大方方承認自己先前確實有覬覦之心。 也在其后為自己當初的不義之心抱歉。 別人都是有因才有果。 鵠紇緹香倒好,字里行間都透露出,是有秦瑤這個果,才有一開始的因,她十分感恩。 秦瑤搖搖頭,有點想笑。 這應該是文化差異吧?所以對因果的解讀這么新奇。 秦瑤幻想了一下,鵠紇緹香的鷹是不是和它主人一樣,七彩放光芒。 馴鷹啊,她還真有點期待。 ...... 冬夜漫長。 一覺從天昏睡到天昏。 睜開眼時,劉季還是懵的。 不過往窗欞看,屋外已經露出一點清晨的微光。 這會兒必是早晨無疑。 他揉了揉眼睛,又從軟塌上坐起來伸個懶腰,深吸一口清冷空氣,頓覺神清氣爽。 屋內炭盆已經熄滅,但室內保溫尚可,并不覺得冷。 劉季快速穿好衣裳下榻,一邊撿起桌邊的鐵鉗準備查看炭盆里是否還有余火,一邊朝屋內床榻方向,一如平常詢問: “老師,今天早上想吃什么?” 師徒兩共住一屋,柔軟寬大的床榻就被老頭霸占,劉季只能縮去窗邊那張午休的小榻上睡。 地方小,他人又大個,每次起來都要爬到大床上再留戀一下他的大床。 沒聽見床上有回應,劉季聳了聳肩,只當老頭懶得答理自己。 灰盆里還有兩小塊兒炭火,劉季趕緊往里加木炭,又吹了吹,眼看著火勢起來,一把丟了鐵簽,笑著朝大床撲來。 然而,來到床邊,卻見往日早就醒來的老頭此時雙眼緊閉,平躺在被褥里,臉色看起來有些蒼白。 無由來一股寒氣朝劉季襲來,已經重燃火盆的屋子,居然冷得他狠狠打個寒顫。 “老師?” 劉季探出手,戳戳老頭肩膀,邦邦硬。 劉季嚇得倒吸一口涼氣,趕緊縮回手。 頓了片刻,不敢置信的彎腰在老頭耳邊大聲喊:“起床啦!” 然而,老頭再也沒有突然跳起來給他一爆栗。 劉季有片刻的怔楞。 看看床上睡顏安詳的老人,又看看床邊小幾上似乎還有余溫的小酒壺,愕然低喃:“死了?” 那倒也算是沒有一絲痛苦的走了。 屋外傳來敲門聲。 被劉季一聲吼驚醒的秦瑤披著棉外套來到門外,問劉季抽的什么瘋。 屋門很快被打開,劉季伸出手,把她拉進去,帶到床邊。 手一指床上老人,說:“老師死了?!?/br> 語氣平靜,神情如常,就像是跟她說別人家誰誰死了一般。 秦瑤遲疑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劉季說的是什么,忙去探床上之人的鼻息、脈搏。 什么反饋也沒有。 “他走了?!?/br> 秦瑤擰著眉,有點不敢相信。 夫婦兩這邊太過安靜,家中眾人似有感應,全都趕了過來。 一家八口,整整齊齊站在床前,注視著床上一臉安詳的老人,面面相覷。 沒有人嚎啕大哭。 只是一股淡淡的傷感愈發濃烈,緊緊纏繞在心間,讓人心里悶悶的。 最后還是殷樂當先反應過來,說:“我去通知劉肥,這幾天不開店了?!?/br> 阿旺也緊接著問:“要買棺材和孝服吧?我看人家好像是這么做的?!?/br> 秦瑤和劉季對視一眼,異口同聲:“你會辦喪事嗎?” 然后夫婦兩齊刷刷搖頭。 完全沒經驗??! 第762章 大哥,小弟來晚了 一代大儒公良繚于睡夢中去世。 享年六十六歲。 但直到將老人的喪禮搭建起來,秦瑤一家八口還處在一種人還活著,只是身體已經進棺材的錯覺。 悲傷? 悲傷不起來一點。 忙倒是忙得腳打后腦勺。 阿旺緊急拿錢去找掮客,買一口最好的現成棺材,前往城郊尋找墓地。 劉季忙著給老師換壽服、寫挽聯,刻碑文,記錄下他生平事。 秦瑤尋到王瑾家中,向老夫人詢問喪禮諸事,嚴謹記錄下來,以供參考。 殷樂劉肥將布莊白布掃蕩一空,帶著家里四個孩子緊急趕制喪服。 因為全家人都覺得,公良繚一生有那么多學生,那么多的仰慕者,葬禮辦起來后,肯定會有許多人前來吊唁。 所以這葬禮一定要辦得風風光光。 吃喝宴席、喪服香燭紙錢,都得準備充足。 然而,靈堂搭起來之后,卻不見任何一位學生登門。 倒是左鄰右舍,哪怕方才震驚知曉,劉季居然是大儒公良繚的弟子,卻也都積極過來幫忙。 他們只知這家人為老師送終盡孝,才不管什么朝堂政變。 丁老爺攜帶全家前來吊唁,看到披麻帶孝,跪在靈前抱碑篆刻的劉季,同情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節哀順變?!?/br> 賽場刺殺,外加豐王死于城外這一件件事的發生,早已經讓京城百姓看明白了皇上皇后的意思。 這個時候,也就是他這樣無關緊要的八品小官才敢冒險前來吊唁。 劉季專心刻碑,頭也不抬的說:“丁老爺你去吃席吧,味道挺好的,我這邊忙完了就來?!?/br> 丁老爺:“......好?!?/br> “哦,對了?!眲⒓就蝗惶ь^告訴他,“吃完別走,晚上還有戲班子過來唱戲?!?/br> 丁老爺一臉地鐵老人看手機的表情,“還請了戲班子?” 葬禮是這樣辦的嗎? 這還怎么讓人悲傷得起來嘛! 帶著一腦袋的問號,除了鄰里之外,唯一前來吊唁的賓客丁老爺一家,開啟了在公良繚喪禮上吃喝玩樂的一天。 半夜,唱戲的都唱累了,喧鬧的院里這才稍微安靜下來。 平地一聲雷,盧曉鳳不知道從哪里鉆進靈堂,“撲通”往大哥身旁蒲團上一跪:“大哥,小弟來晚了!” 劉季驚喜回頭,“鳳弟,你怎么來了?” 不等盧曉鳳回答,一把將手中石碑往他懷里一塞,“你先幫大哥抱一會兒!” 話音未落,人便急急奔向后院茅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