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第429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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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你就一個人睡左面西廂房吧?!鼻噩幰诲N定音,壓根沒看懂劉季都要抽搐的眼睛是什么意思。 總之,身為一家之主,她獨自一人住最好最大的右面東廂房,這很合理! 閣樓閣樓住不成,想和娘子貼貼也貼不成,劉季身上的怨氣多得都快要溢出來。 可生活根本不給他喘息的機會,某人一句老娘餓了,他立馬就得挽起衣袖進廚房,給這一大家子收拾晚飯。 這活兒本該是阿旺的,奈何人已跑后院馬棚喂馬去了,劉季只好自己上。 找來永通房的路上,見路邊有人賣菜阿旺買了不少,這會兒便宜了劉季,食材有了,柴房里也囤有柴火,生火開灶,快速弄出五菜一湯外加米飯一鍋,一家八口在空曠但已被殷樂擦得锃亮的大廳用了晚飯。 晚飯吃完,天色已黑透,周圍鄰居都已熄燈進入夢鄉,四周一片寂靜,只隱隱聽見不遠處的集賢坊傳來一陣陣歡歌吼叫。 阿旺燒了兩大鍋水,眾人各自簡單洗漱一遍就回屋睡下了。 想洗澡也沒條件,秦封這宅子里根本沒有浴室,沐浴還是原始的方式,用浴桶裝滿水然后每隔半月焚香沐浴一次。 一路舟車勞頓,終于抵達目的地,雖沒有舒適的床單被褥,但精神一放松下來,一家子很快便沉沉睡去。 這一覺秦瑤睡得很舒服,天亮自然醒,耳邊傳來幾聲犬吠和孩童調皮挨揍的斥罵。 熟悉的市井喧嘩,讓秦瑤有一瞬間的恍惚,以為自己還在劉家村。 但很快,門外傳來殷樂的聲音,將秦瑤思緒拉回現實。 “師父!我和阿旺買菜回來了,給大家伙帶了早點,你們快些起來吃,這可是京城最有名的驢rou包子呢,一會兒涼了就不好吃了!” 殷樂把打包回來的幾籠包子放在廳里,轉身挨個房門敲開,又回房間把還睡不醒的四娘扒拉起來。 小姑娘還蒙著,不記得這里是哪里,打著哈欠一邊配合穿衣穿鞋一邊問:“樂師姐,我們還有多久才能到京城???” 殷樂哈哈一笑,點點她的鼻子,“已經到京城了,昨夜到了你這就忘了?” 四娘歪頭一想,對哦,昨天傍晚就到京城了呢。 “快起來洗漱,吃rou包了,阿旺推薦的那家rou包子特別好吃?!币髽范伺璩鋈ゴ蛩?,提醒四娘穿衣動作快一點,不然就吃不到熱乎的包子咯。 秦封這宅子里很多生活用品都不齊全,劉季翻遍前后兩個院子也只找出來三只盆。 一只留著放廚房洗菜洗碗,一只洗腳,余下一只洗臉的,全家共用。 殷樂打好水,四個孩子輪流洗漱。 劉季向來精致,不似秦瑤那般,對著水桶把臉一埋,過一遍水再一甩頭,主打一個瀟灑。 永通坊不遠處有一口井,坊市內的百姓早上都要去井邊打水,但秦封家里打了一口井,省了這個麻煩。 劉季等著幾個小的洗完臉,自己重新打一盆水,先用清水過一遍臉,再用干爽的帕子把臉上水漬輕輕擦干,用鹽細細把牙刷過一遍,拿刀片把長出來的胡茬刮干凈,清清爽爽,完美! 洗漱完畢,一家六口嘗了嘗殷樂和阿旺極力推薦的驢rou包子,果然鮮香,秦瑤一個人就吃了五個,一家子把殷樂帶回的包子全部掃空。 肚子填飽,太陽才剛冒出一個頭來,院里缺東少西,秦瑤召集家里人,準備一起出門采購熟悉一下新環境,再做打算。 劉季心里惦記著老師,也迫不及待想出門去。 一家子稍作收拾,秦瑤劉季打頭,大郎二郎走中間,兩個小的由阿旺殷樂各牽一個跟在后面,一家人鎖上大門,興奮發朝著最熱鬧的南市行去。 都城很大,跨區出行不是乘轎就是乘車,只靠兩條人腿走,從永通坊到南市,得走上半個時辰。 城中主干道上不許奔馬,所以路上多是馬車和轎子,行人得靠邊走。 一路往南市去,人越來越多。 突然幾輛馬車飛馳過來,為了躲避馬車,人們紛紛向兩側避讓。 為了不傷到孩子,阿旺和劉季趕緊把三郎四娘架到脖子上,這才沒被突然涌動的人流擠出去。 馬車過后,又沖出一隊騎馬的人,身著統一的玄色官服,呼啦啦一群人,迅速將前方那棟府邸圍了起來。 嚴肅的氣氛,引起周圍百姓議論,也吸引了秦瑤一家八口的注意。 劉季拍拍身旁的大哥,小小聲問:“大哥,這是怎么了?” 那大哥一副經驗豐富的模樣,嘖嘖兩聲道:“皇城司的人,這架勢八成是抄家的?!?/br> 抄家? 一家八口對視一眼,入京第一天就看人抄家,這么刺激的嗎! 第643章 來人,叉走 百姓們都不走了,街道擁堵起來,全是圍在周圍看熱鬧的人。 畢竟就算身處京都,抄家這種事也不會經常遇到,自然要看個熱鬧再走。 秦瑤向來不愛湊這種熱鬧,可人群擁堵,她們想走也走不了了,只能被迫留下看一場抄家。 只見那打頭的兩輛馬車上下來幾個穿著皇城司衣服的男人,手里拿著一道像是圣旨一樣的東西,大步走到被包圍的府門前,直接派人上前將大門撞開。 府內中人毫無預料,被嚇了一大跳,待到看見那一身皇城司的官服時,臉色齊刷刷一白。 沒有一句廢話,領頭那黑面男人一面揮手命人開始查抄,一面宣讀出冷酷的圣旨。 黑面男人聲音不大,秦瑤眾人隔得有些遠,只隱約聽見幾句結黨營私,教唆皇室子女忤逆,冒犯圣顏之類的話。 最后一句倒是聽得清楚,只聽那黑面煞神高聲厲呵一句: “圣上開恩,朱氏一門全族老少男女流放三千里,家產全部罰沒充公,即刻執行!” 話音一落,府內立馬傳來婦孺的嚎啕聲,不消一會兒,朱氏一門女眷全部被趕出大門來,速度之快,連給朱氏一門婦孺喘息的時間都沒有,當場抓了趕出來,連帶著身上華服珠釵全部收沒,圍觀百姓們都驚呆了。 “從未見過這般快的抄家,這朱家父子三人只是立書編纂的閑職,怎么突然就這么被抄了呢?” 往日看見的抄家流放,怎么著也得一兩個時辰才見人出來呢,好歹也給人喘口氣收拾些細軟的時間不是。 畢竟不似滿門抄斬那般嚴重,這京城里起起落落的事情誰也意料不到。 只要人還活著,或多或少都還有一點回轉余地。 這兩年京都朝堂不太平,百姓們也大多見怪不怪了,今日這般稀奇的,倒是少見。 有一位自稱知情人士的老大爺小小聲嘖道: “如今上頭那兩位斗得有多厲害你們又不是不知道,如今得國師相助,東宮才險險壓過公主府一頭,這好不容易東宮抓到一個公主府的把柄,你當東宮那位傻嗎,自然是要速戰速決,省得半路殺出個什么人來......” 這話音還沒落,突然傳來一道女子怒喝聲: “劉千!堂堂皇城司長,欺負一群婦孺你難道就覺得光彩嗎?!” 眾人聞聲齊刷刷扭頭看去,就見一身穿藍色勁裝常服的高大女子策馬奔來。 一馬鞭甩到皇城司司長劉千身前,企圖將他拿著木枷的手打開。 變故來得突然,那黑臉的皇城司司長劉千卻迅速后退躲開了這一鞭子。 兩條因疤痕而被截斷的眉毛緊緊皺起,冷冷盯著那藍裝女子。 剛剛話說到一半的知情人士老大爺見此場景,立馬又嘖了一聲,“看吧,我說什么來著,公主府的人這不就來了?!?/br> 吃瓜群眾們瞬間來了精神,看來今天這場抄家不簡單吶。 不過有人好奇的問:“這女子是誰,好兇橫,竟連皇城司這幫活閻王都敢惹?” 老大爺又說話了,“還能是誰,公主府近衛隊的唄!” 圍觀群眾們頓時激動了,近衛隊啊,那皇城司這幫活閻王慘了。 默默在人群后吃瓜的秦瑤和劉季夫婦兩對視了一眼。 劉季小小聲問:“娘子你覺得那藍衣女子眼熟嗎?” 秦瑤嗯的點了下頭,直接道出了那人姓名,一個她熟悉得不得了的名字:“木翎將軍?!?/br> 劉季激動的一拍肩上閨女兒小腿,“就是她就是她!” 四娘嗷的叫了一聲,不忿低頭質問:“阿爹你打我干什么?” 劉季這才反應過來自己激動得過了頭,連聲諂笑著哄道:“失誤失誤,阿爹就是想撓撓肩膀來著,回頭給你買糖葫蘆吃阿~” 四娘哼一聲,“要兩根!” 劉季抬起大掌,小姑娘立馬伸出自己的小手掌,父女兩擊掌和解。 安撫好生氣的女兒,劉季再抬眼看過去時,朱府門前的女眷們已經重新穿上了她們原本的華服。 那劉千在木翎面前也是敢怒不敢言,畢竟誰敢得罪了權勢滔天的長公主呢? 不過公主這樣明顯的偏袒手下人,就不怕把她自己也牽扯進去嗎? 結黨營私,是眼下圣上最忌諱的事! 木翎喝住那些要往外搬東西的皇城司人,讓朱家女眷進去收拾細軟。 又抱歉的對朱家老夫人低聲道:“流放之事已無回轉余地,但殿下絕不會讓效忠自己的下臣們寒了心,朱大人父子三人那邊已打點好了,會有人照顧他們的,你們也不要就此放棄,只要人活著,就還有希望!” 木翎著重咬了希望兩個字,朱老夫人原本灰敗的臉上,瞬間多了一絲光彩。 五六十歲的人了,當即就要跪謝公主大恩。 木翎忙將人扶住,又晦暗的掃了劉千等人一眼,朱老夫人這才反應過來不可張揚。 得到這片刻的喘息時間,朱家人就有機會多藏一些可以帶走的金銀細軟,三千里流放路上也多了一份希望。 思及此,朱家女眷們對長公主更是感激涕零。 木翎站在朱家大門口,頗有幾分一夫當關萬夫莫開之勢,皇城司眾人面面相覷,又齊刷刷看向自家頭頭。 劉千臉比鍋底還黑,但還算鎮定,上前試圖與木翎交涉。 哪知對方強硬得很,直接伸手擋住大門,冷喝道: “不過是一刻鐘,劉千你就這么等不及?難道非要殿下親自過來?” 劉千深吸了一口氣,從牙齒縫里擠出一句:“那就得罪了!” 當即出手,朝木翎手臂抓了過來,準備將她拉走。 可木翎也不是吃素的,一躲一退,兩人就又僵持住了。 眼看局勢無法突破,劉千剛剛暗暗派人去叫的救兵終于到來。 “讓開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