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第40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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手稿這個小插曲,在一頓和諧的晚飯中過去了。 飯后,四娘吭哧吭哧抱來小叔送給她的七弦琴,拉著劉季不讓走,要阿爹教自己彈琴。 劉季哪會兒這個啊,先前公良繚壓著他學君子六藝也就一個數能夠堅持下來。 還是被公良繚壓著繼承衣缽,不得反抗這才學下來的。 當然了,其余幾項村里也沒有那個條件,比如御,馬是有,可人家指的是戰車,朝廷軍隊管制的東西,秦瑤有錢也找不到。 至于這琴,都排在《樂》的細支里去了,簡直是兩眼一抹黑。 但看閨女兒期待的大眼,老父親好面子,說不出不會這兩個字,只好硬著頭皮坐下來,拿起琴譜裝模作樣的看。 心里慶幸,得虧被小師兄壓著看了許多書,實戰經驗零,但理論經驗忽悠一個八歲小兒綽綽有余。 就是那雜亂的琴音,聽得全家人都是一臉地鐵老爺爺看手機的迷惑表情。 二郎弱弱問:“阿爹,您確定琴是用一根手指彈的嗎?” 三郎就很直接了,捂著耳朵怒視老父親,“阿爹你別彈了行不行,聽著比蚊子嗡嗡叫還煩人?!?/br> 劉季“嘿”了一聲,抄起琴譜給這三小子屁股上來了一巴掌,“不懂就閉嘴,這叫調音你個毛小子你懂個屁,音不調正咯,這琴音能好聽嗎?” 三郎捂著屁股委屈縮到阿娘身后,雖然阿爹彈琴不好聽,但還想湊熱鬧。 大郎沒有發表任何意見,給足了親爹面子。 只是瞄到淡定喝茶吃瓜子,還能翹著二郎腿哼哼曲子的阿娘,不由得心生佩服。 這般難聽的琴音,阿娘居然都能聽得面不改色,實在是太強了。 殊不知,把鬢角碎發之下的雙耳里,早已經塞上棉花。 劉季和四娘,拿著一把琴折騰一晚上,滿山頭都是‘duangduang’的雜響。 村里人什么反應無人知曉,但與秦瑤家就隔了一個矮山頭的甄玉白,頭要裂開了! 他五感本就比常人敏銳,夜間本就難以入眠,再被琴聲一打擾,更是清醒。 如果不是親耳聽見,他都不敢相信這世上居然會有對琴如此蠢鈍之人,彈了這么久,還沒有一點入門章法,胡亂一氣,難聽得要命。 偏這人還無知無覺,擾鄰而不自知。 不過也奇怪,這山村里怎么會有人家中有琴? 順著琴聲傳來的方向看去,原來是從村長家中傳出來的。 甄玉白站在學堂空地上,注視著對面那家亮著燭火的小院,雙耳自動忽略那不成調的嘈雜之音,想起一事,眉頭微皺。 將蓮院中所有公良繚所作手稿送上去的時候,他‘不小心’看見了暗探從信鴿腳上取下的信紙。 這信不知是要傳給誰,卻在這中轉,叫他看見。 【自入京,舊疾復發,還伴有心疾抑郁之癥,恐時日無多】 總之,暗探看過信后,便讓他去繪制一份蓮院建圖送回去,試圖在京城造出一個一模一樣的蓮院,挽救郁疾。 這也是上面交代給他的最后一個任務,做完此事,他與東宮再無瓜葛。 圖紙繪制容易,甄玉白已經繪好送出。 說來可笑,今日正是他不受鉗制恢復自由之日,他反而有點不適應。 所幸還有份教書先生的活可干,日后慢慢體會,應該會尋到自己感興趣的事情。 對面的琴音終于停了,甄玉白長舒一口氣,轉身回到屋內,換下已被細雨打濕的衣裳,上床躺下。 睡去之前,腦海里各種思緒紛紛亂亂,又想起去年冬日自己摔落亂石溝被救起來的事。 車夫和馬都死了,他原以為自己也要死于非命,沒成想,那么沉重的馬車車廂居然輕而易舉就被人托起,將自己從那狹窄逼仄的溝里救了出來。 這么算起來,他還欠了這些人半條命。 明日下課去村長家一趟吧。這么想著,紛亂的思緒終于恢復平靜,得以安然睡去。 春雨一下,至少持續一月,斷斷續續,時晴時陰。 甄玉白上完一天的課,把學生們都送走后,天上又飄起牛毛般的細雨。 他鎖上屋門,撐開一把油傘,緩緩朝北坡上的院落行去。 第599章 琴師 “夫子!” 剛放學沒舍得回家,在河邊水磨坊附近給雞撿蟲子的小來??吹酵蝗怀霈F的甄玉白,真是嚇一跳。 心里想,今日在學堂自己沒有犯錯啊。 甄玉白豈不知小家伙在想什么? 無意逗他,先說了自己不是去找他爹娘的,站在路邊笑著問:“已經下學你怎么還不回家?在這干什么呢?” 知道先生不是去找自己爹娘,小來福頓時放下心來,起身拿起裝蟲的竹筒笑嘻嘻遞到夫子身前給他看,仰頭好奇問: “先生是要去找夫人嗎?” 甄玉白頷首,很給面子的瞅了瞅竹筒里活蹦亂跳的螞蚱們,溫聲詢問:“村長可是在家?” “在的?!毙砀?凵现裢采w子,裝進書箱空格里,牽起自己的神力書箱大方一招手,“夫子,我領你去,夫人剛剛從地里回來呢?!?/br> 甄玉白跟上小家伙的腳步,又問:“劉舉人在嗎?” “不在?!毙砀Uf:“老爺和阿旺叔去鎮上收租子去了?!?/br> 剛收了麥,今年春收收獲很不錯,老爺說回頭把收來的糧食賣掉,還要偷偷給他們買果子吃呢。 對了,臨鎮上還有一個大大的果園,梨花已開,老爺說等他得空了,就帶他們去看游園作畫,他可期待了。 不過小家伙顯然還不知自家老爺是個擅長畫大餅的人,說是說了,一轉頭問起來,便是無辜的一句:“???我忘了呀!” 甄玉白不知小孩的期待,聽見劉季不在,腳步略遲疑了一下,但想著來都來了,還是跟著小孩進了秦瑤家。 “夫人!夫子來了!”小來福一進門,丟下書箱,一邊喊一邊往堂屋里跑。 沒見到人,又跑出來朝后院喊去,“夫人夫人!夫子來找你了!” 李氏在后院晾曬衣裳,聞聲只覺得無奈,輕喝了聲:“小點聲,夫人在菜園里?!?/br> 小來福哦哦點頭,又告知母親夫子來了,快步沖向菜園通知夫人。 秦瑤摘了一把菜回來,洗干凈手走進堂屋時,李氏已經沏好茶水,來客正端著茶杯站在堂屋里瞻仰墻上那些劉季硬要掛上去的抽象派畫作。 “咳咳!”秦瑤尷尬的咳了兩聲,見甄玉白將目光從畫上轉移,大步走到主位坐下,疑惑問:“夫子怎么有空來?” 堂屋角落里擺著四娘的琴,剛剛到手的東西總是覺得新鮮,昨夜和阿爹彈了一宿還不夠,揚言今后每晚完成功課后都要練上半個時辰。 秦瑤也不知道她能堅持多久,但做家長的肯定不能拒絕孩子主動學習的提議,一早就讓殷樂拿了張長桌過來,給這把琴安頓在堂屋一角。 甄玉白看著那琴,似笑非笑的對秦瑤說:“昨夜我本早早便熄燈準備睡了,突然又被陣陣琴音驚醒,原來是村長家有人在練琴,不知是何人在學?” 秦瑤心里暗罵了一句劉季你個丟人現眼的玩意兒! 面上微笑著答:“是我家四娘的,她小叔剛從京城回來,給她帶了這么一把琴回來,夫子也知道,我們這鄉下地方怎么可能有琴師呢,小孩子覺得好玩胡亂彈了一氣,見笑了?!?/br> 甄玉白恍然的點點頭,“原來如此?!?/br> 走到琴桌前,仔細端詳了一遍,就是一把普普通通的琴,琴弦還松了兩根,也沒有拉緊,一看便知主人根本不懂如何用它。 無事不登三寶殿,秦瑤見他登門了又不說正事,正欲催促,便聽見甄玉白帶著笑音說: “實不相瞞,在下也懂些琴技,若是村長不嫌棄,我下課后可以教你家四娘彈琴?!?/br> 秦瑤瞬間心動,也不催了,忙問他什么時候有空,學費打算怎么收。 家里不缺錢,孩子也有興趣,就讓她上個課外興趣班又怎么啦! 再一聽甄玉白說不要錢,秦瑤突然覺得這人變得眉清目秀起來。 院外傳來車馬走動聲,劉季和阿旺回來了,一人拉了一車的麥子,多余的全都已經賣掉換成現銀。 劉季調下馬車,把鞭子丟給阿旺,便興沖沖進了院,“娘子,今年租金多收了二兩銀子呢......咦?甄玉白你怎么在這?!” 屋內孤男寡女,男的長得還有點姿色,劉季趕緊幾步沖進堂屋里去,站在兩人中間。 正想向娘子炫耀一下今日的收獲,一抬眸,就瞥見她眼底里來不及藏下的滿意神色,劉季心頭警鈴大作,瞬間破防。 “娘子,你們在這聊什么呢聊得這么開心?”劉季微皺著眉頭,夾著嗓子陰陽怪氣的問。 同時還不忘警惕的往甄玉白那橫一眼,瞥見他站在自家閨女兒的寶貝琴桌旁,兩三步走上去,把人拉開,“夫子可仔細些,這琴全村就這一把,弄壞了你賠不起?!?/br> 甄玉白嘴角微抽,劉季這滿滿的惡意都快要溢出來了,他怎么可能感覺不到,無語的往后退了幾步,回到客位上坐下來,提起茶壺自己往空了的茶杯里倒茶,邊倒邊解釋: “劉老爺莫要誤會,在下不才,略通禮樂,剛和村長在商議四姑娘學琴之事?!?/br> 劉季在他對面坐下,想喝茶沒找到,干脆不喝了,清了清嗓子,嘁道:“老子謝謝你啊,但我信你個鬼,說!你來我家做什么?” 秦瑤倒了杯茶放到炸毛的劉季手邊,劉季心里一喜,差點沒崩住要翹起嘴角。 一杯茶水飲盡,底氣十足,盯著對面的人,聽他要說什么。 甄玉白覺得自己挺冤枉的,喝口茶潤潤嗓子,猶豫片刻這才開口道: “劉老爺,你家先生可能不太好?!?/br> 此話一出,劉季差點跳起來要打他,“你胡說八道什么東西,我老師好好的在京城,你知道什么!” 甄玉白不與他爭辯,沉聲繼續道:“舊疾復發,心疾抑郁,恐時日不多?!?/br> 劉季心頭猛的一震,見甄玉白認真的神情不像是故意來惡心嚇唬自己,頓時啞了聲。 “每一個字都是我親眼所見,信不信由你,我不過是記在村長救命的恩情上,過來提醒一句?!?/br> 甄玉白朝秦瑤那抱了抱拳,“村長,既然劉老爺不歡迎在下,那在下就先告辭了?!?/br> 起身,拿起他放在廊下的傘,大步出門去,留下屋內面面相覷的夫婦二人。 第600章 她要出去轉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