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第384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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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聽小師兄說,現如今京中官員分為兩派,一派以太傅為主的老派文臣,還有一派擁護公主府的新晉武官,余下二三子不過是在夾縫中生存?!?/br> “走文官一途想要調任京城,除非宋章做出大政績才有可能,但要是走武職的路子,軍中又是另外一套升遷章程,聽說會容易許多?!?/br> 不過說來說去,如今朝廷無戰事,武將已經成為一個尷尬的存在。 公良繚很避諱談到京城的明爭暗斗、儲位風波,劉季知道的這些,還是從齊仙官那套來的。 齊相爺對這位重孫子寄與厚望,祖孫之間一直保持著書信往來,齊仙官人不在京城,但京城的變化他都了如指掌。 “不過我一個舉人,京城里的明爭暗斗與我也沒有關系?!?/br> 劉季十分樂天派的說:“我現在只想再考個進士,混個像宋大人那樣的縣令當當,此生便無憾了!” 秦瑤幽幽一瞥,“我記得你先前還說,待到日后你得了權,定要將王瑾這無恥匹夫的腦袋砍下來給我當球踢?!?/br> 劉季猛的倒吸一口涼氣,暗道糟糕糟糕,把真心話說出來了。 當然,他先前說的也是真心話。 只是此一時彼一時,如今他已經知道仕途艱難并不好走,也就很自然的接受現實了。 不過真心話可不能說出來。 劉季眼珠子咕嚕嚕一轉,忙扯出一個笑臉,辯解道:“我不過是謙虛謙虛,這是說給外人聽的,一個小小縣令怎能配得上我的才華!” “況且我還沒把王瑾的腦袋砍下來了呢,豈會滿足于一個小小縣令?有仇不報非君子,娘子你且等著吧,定叫那無恥匹夫悔不當初!” 說完,看不出秦瑤的喜怒,又給她添了一杯香茶,親手奉上,并貼心詢問:“娘子今日燒烤辛苦了,可要捏捏肩?” 秦瑤嗤笑一聲,勉強點了點頭,“來吧,正好也酸了?!?/br> 劉季:“好嘞!” 肩膀上的手力道正好,秦瑤舒服得眼睛都瞇了起來。 她其實并不指望劉季能夠在仕途上步步高升,也沒想過他真能把王瑾腦袋砍下來。 故意提醒他一句,不過是想看看這容易滿足的家伙是什么反應。 事實證明,劉季的反應成功讓她心情變好了。 既然宋章要走,開陽縣縣令的空缺就會有新人過來頂替,秦瑤只能祈禱下一個縣令能保持宋章這樣的水準。 就算不能,也希望不要差得太遠,要不然她這小日子就不好過了。 秦瑤發現,自己嘗過了人脈帶來的便利之后,竟對新縣令的到來有些抗拒。 不過幸運的是,在村里小住五日后,宋章一家回城時,給她送來了新縣令的消息。 一聽新縣令與宋章是同一屆的進士,且對方擁有君子品性之后,秦瑤當即松了一口氣。 與之相反,劉季倒吸了一口涼氣。 君子品性......這就斷絕了他想要攀附賄賂的可能??! 老師說他現在這半吊子水平,必須再安心修行兩年,才有通過會試的可能。 那這兩年,他總不可能沒日沒夜的讀書吧? 他也老大不小了,也該有些自己的應酬,不說混個縣丞,能混上個主簿師爺什么的當當,那也不錯吶。 就連老師都鼓勵他要多發揮自己的專長,說他根基薄弱,出身平民,不似小師兄那般有長輩幫忙鋪路,要是自己不努力積攢人脈,日后仕途難走。 對此,公良繚有話要說。 “老夫讓你多多結交人脈,不是讓你去跟那些三教九流亂七八糟的人稱兄道弟!” 劉季啊了一聲,“那老師您的意思是?” 公良繚強忍住想給他一爆栗的沖動,深呼吸一口氣,咬牙切齒低喝道: “老夫的意思是讓你多去與那些學識在你之上的前人請教學習,懂?” 劉季恍然大悟,原來如此啊。 “弟子受教了?!?/br> 一本正經行了一禮,虛心認錯后,拔腿就跑。 果不然,下一秒一只靴子就從他背后飛了過來。 劉季側身躲開,拍拍胸脯,幸好老子跑得快。 不過......老頭沒腳,哪里來的鞋子? 好奇心促使劉季回頭看,公良繚蔑笑一聲,另外一只靴子成功脫手而出,砸到劉季胸前。 倒是不疼,比起娘子的鐵錘,這點力道跟貓撓似的。劉季笑嘻嘻把胸前靴子接住拎到眼前看。 哦,原來是小師兄的呀。 乖乖巧巧跪坐在案幾前臨摹古跡的齊仙官,眼睛看著自家小師弟,蓋在棉被下面的腳,尷尬的蜷了蜷。 劉季把兩只靴子撿起,一并放回小師兄案幾旁,道了聲:“辛苦?!?/br> 這才沖氣呼呼的公良繚一抱拳,溜了溜了。 第569章 年禮 一夜北風來,氣溫又往下降了一截。 清晨殷樂起來劈柴,發現柴垛上覆上一層厚厚白霜。 抬頭看天,云層壓得很低,天灰蒙蒙的,也不知道是要下雨還是要下雪了。 已經步入十一月,按照往年來看,下雪的概率更大。 殷樂縮了縮脖子,尋常百姓家最怕下雪了,如果沒有充足的炭火和厚實的衣物被褥,以及過冬食物,冬天對百姓們來說就是一場災難。 她慶幸自己今年可以在溫暖的屋子里穿著厚實的衣物渡過冬天。 想到這,殷樂對師父的感激又多幾分,劈柴劈得更賣力,恨不得把阿旺從山上打來的這些柴火一天給它劈完。 早膳剛吃過,秦瑤就接到宋瑜統計出來的年禮禮單。 往年沒有這個環節,頂多就是往丁家和府城賀家齊姑母那備上一份。 但今年劉季成了舉人,家里也多了好幾家要走動的人情。 算上采購和路上往返時間,十一月就得把年禮單子準備出來。 有些路程遠的,怕途中遇到大雪行路艱難,十一月月初就已經出發了。 宋瑜送來的禮單有兩份。 一份是與文具廠相關的生意伙伴。 由廠里撥款,集中采購,送的是一些滋補藥材和當地特產。 給福隆商行那邊,多送一只新款仕女匣。 一份是秦瑤單獨叮囑,要送給齊家、公良繚、丁家,還有剛和劉季拜了把子的錢、沈、鄧三家。 給齊家和公良繚那邊,在去年的布匹、酒rou、茶葉基礎上,又新加了兩套價值二十兩的筆墨,共需銀七十五兩。 錢、沈、鄧三家,每家一頭豬、上等品質茶葉兩罐,棉布兩匹,酒兩壇。共需銀五十兩 還有丁家,孩子們的夫子得一人一份,就算只是一些rou菜每人也要花去二兩。 丁湘一家遠在京城,秦瑤一開始猶豫過要不要送,但想到劉肥還在京城,日后專柜店鋪開起來,自然少不了要聯系,這就少不了要準備一份年禮。 家鄉特產,對遠在外鄉的人們來說是一份專屬回憶,份量很重。 所以送到京城去的年禮,秦瑤花費了不少心思,把開陽縣內一切方便存放的吃食全部準備了一份。 銀錢花費不算多,七八兩就夠了,但為了保證食物新鮮,路費卻花了二十兩銀子,禮輕情意重。 丁家莊丁老太太那也要去一趟,年禮準備得就沒那么用心了,拿齊六件禮就成,預算是十兩銀子。 秦瑤把劉季叫過來,問他哪天有空,親自帶家里四個孩子一起過去一趟,把三郎四娘明年到丁家本部族學的事情敲定下來。 如今劉季有了舉人的身份,再去談孩子們入學的事,十拿九穩。 “老太太看我不爽,我就不去了?!鼻噩幾猿靶Φ?。 劉季不知怎么接話,只能應是,暗戳戳瞅一眼秦瑤身前的禮單。 他的算術得了公良繚真傳,一眼看過,算盤自己就在腦子里開始計算,很快就得出一個具體數字。 一百七十兩! 劉季倒吸一口涼氣,不敢相信的指著單子問:“娘子,這不會都是咱們家今年要送的年禮吧?” 秦瑤“嗯”了一聲,低頭計算開支。 她知道劉季rou疼,其實她自己也肝疼,一百七十兩,都夠一個普通四口四家舒舒服服過七八年了。 但和開陽縣其他舉人老爺們比,她們家在年禮上的花費,只不過是人家日常節日的一次花費而已。 要是還有差事在身的,同僚之間互相送禮,開支只會更大。 劉季可不知道秦瑤肝疼,他只看見她沒有任何情緒起伏的正在計算開支,心里除了佩服,就是佩服。 “娘子,我能弱弱問一下,咱們家今年賺了多少銀子嗎?” 按照年禮這個花費,他很擔心家里破產??! 秦瑤抬頭看向他,微微一笑:“不便告知?!?/br> 這個回答,劉季一點都不覺得失望,意料之中了屬于是。 惡婦要是真告訴他家中有多少銀子,那才不正常呢。 看樣子暫時家里不會破產,惡婦手里銀子多著呢。 不過他得告訴她,今年他也是為這個家做了大貢獻的。 劉季干脆在秦瑤對面找了張椅子坐下來,自豪道: “那這一百七十兩里,也有一百五十多兩是我賺回來的吧?還有家里現在那些田宅,明年要是收上來,可是一筆不小的進項呢?!?/br> 秦瑤:“嗯,我知道,給你記賬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