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第241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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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這就走!”知道她嫌棄自己礙事,劉季立馬跳上牛車,一甩鞭子,走得毫不留戀。 拜金蟾蜍所賜,這一條道上短時間內都不會出現任何閑雜人等。 秦瑤滿意的挑了挑眉,扔掉碎骨棍,取出匕首,打開麻布袋,以其人之道還治其人之身。 不是愛斷人手腳嗎,那就讓他也嘗嘗! “秦娘子......” 林二寶戰戰兢兢來到茶棚里,“可、可否饒我東家一命?” 秦瑤詫異問:“他是救過你的命嗎?” 林二寶:“......” 第359章 從天而降的手 秦瑤冷聲道:“拿東西來換?!?/br> 林二寶立馬跪下給她磕了兩個頭,“謝夫人不殺之恩!” 秦瑤提起裝著金蟾蜍的麻布袋徑直朝他的馬車走去,淡淡吩咐: “燒了茶棚?!?/br> 林二寶不敢有二言,立馬把棚里可燃燒的木料鋪在灶邊,又用打手們的棍子把棚子拆了。 她沒說要連那些打手一塊兒燒,所以他自己做主把那十名早已經不省人事的打手拖到茶棚外的草叢里,用枯草遮掩。 點火,茅草和木頭搭的茶棚一觸即燃,不到半刻鐘,火焰沖天而起,濃煙滾滾,所有痕跡都在火焰燃燒中化作灰燼。 秦瑤已經坐在馬車里,林二寶強忍著害怕,拍拍衣裳整理好形象,坐上車轅,駕著馬車緩緩朝縣城方向駛去。 冬日天黑得早,天空不知何時暗了下來,處在暗色中大開的開陽縣城城門,看在林二寶眼中,就像是一頭猛獸張開的血盆大口。 而他別無選擇,明知那口入不得,卻不得不入。 天光破曉。 打更人打完今夜最后一道更,打著哈欠,收工往家中走去。 行至當鋪門口,腳步忽然一頓。 他緩緩抬頭,舉起手中燈籠照去,困頓的眼睛瞬間睜大。 一個無面、無右手的人形物被吊在當鋪用來撐起布幡的高桿上...... “鬼?。。?!” 更夫凄厲的驚嚇聲傳遍整座開陽縣縣城,驚醒了全城百姓。 開陽縣三惡中的金蟾蜍被人剮了半臉皮,斷了一只手,吊在自家當鋪門口示眾。 誰也不知道是誰下的手,但除去金蟾蜍他的家人,全城百姓都有種報應終于來到的隱秘興奮。 見過撕破臉的,但真撕破臉的還是頭一次見。 官府的人忙活了好久,才把桿子上的金蟾蜍放下來,人人都以為他死了,沒想到那人躺在地上,忽然幽幽睜開了眼,像是沒感覺到痛似的,極清醒的開口問: “發生了什么?這是哪里?” 原本要來給他蓋裹尸布的官差嚇得半死,周邊百姓都倒吸一口涼氣。 金蟾蜍這才感覺到情況不妙,為什么大家都用那種見了鬼的表情看著他? 在官差的指引下,金蟾蜍低下頭,驚恐發出一聲慘叫:“啊啊啊——我的手,我的手!” 僅剩的左手再一摸臉,摸到一片軟爛濡濕,拿到眼前攤開手掌一看,全是血,瞬間嚇得暈倒過去。 遲遲才趕到的典獄彎下腰一看,才發現金蟾蜍這般異狀是因為被人下了大量麻醉劑所致。 換做常人,早就疼死過去了。 圍觀百姓們看著官差和趕來的金家人將金蟾蜍抬走,眼中都是遺憾,他怎就沒死呢? 那為民除害的幕后英雄怎就不把這十惡不赦的金蟾蜍直接殺了呢。 不過橫行霸道這么久的惡人終于得到了報應,大家伙心里還是覺得解氣。 金家人可不解氣,滿身都是怒火,一紙訴狀告到公堂前,請求縣令大人下令緝拿兇手劉氏夫婦二人。 縣令宋章很無語,耐著性子反問:“證據呢?證人呢?本官不能無緣無故去抓一個有功名在身的老實讀書人?!?/br> 金家人開口要說什么,到嘴卻憋屈的什么也說不出來。 哪里來的證人? 那十名打手現在還躺在各自家中昏迷不醒。 惟一一個回來的馬夫林二寶,早已經連夜帶著家眷離開開陽縣城。 事發現場被一把火燒成了灰,又哪還有證據? 最最讓金家人惱恨的是,城中百姓人人都知曉劉季那書生大鬧后就被趕出城,而他一介書生,根本不可能把十個專職打手重傷成這副模樣。 要說是他家娘子所為,更是沒有百姓見到她出現半刻。 可兇手就是這個女人,從金蟾蜍口中說出來的話,金家人當然信他。 金家長子憤怒回道:“大人,就算我等沒有證人證據,但城中發生了這么惡劣的事,難道您身為一縣父母官,竟會因為沒有證人證據,就此不了了之嗎?” 金家次子緊跟著逼迫道:“我等今日狀告,狀紙已然呈上,案子已經立了,無論如何,都應該讓捕快將劉氏夫婦二人抓上大堂,當堂對峙!” 話說到這,兄弟二人齊齊看向站在堂外的余捕頭。 余捕頭有點心累,但還是走進回稟:“大人,二少爺所言確實符合流程,大人可否要現在下令命屬下等人前往劉家村將被告劉氏夫婦二人帶到縣衙?” 問著話,余捕頭又斜著眼往坐在大堂右側的縣丞大人那看過去。 這種傷人案件,逮捕緝兇都歸縣丞負責,他要是說要,縣令大人也只能下令。 如果是平常,這種壓迫氛圍下,宋縣令早已經下令命捕快徹查。 然而,往常消極怠工的衙門眾部,何時這般積極行事過? 先前馬匪大患,拖拖拉拉遲遲不能解決,懸賞榜掛了半年也不曾有人揭下,宋縣令便知,這開陽縣看似平靜,實則內里黑白早已混在一起,分不清你我了。 但好在世上總有讓人預料不到的事或人出現,一個秦娘子,把那緊閉的閘門打開了一條縫,自此攪在一起的兩股渾水這才有了些黑黑白白。 顏色逐漸清明,他這個縣令做起來總算可以松下半口氣。 可今日金家兄弟逼上堂來,又讓他感覺先前那短暫的清明只是假象罷了。 待他一走,他們還是該怎樣就怎樣,忍一忍咯,左右不過是剩下一年多時間而已。 可不是所有辛苦考上功名的人都只想借著官位為自己謀私斂財,總有人懷揣著被人嘲笑的遠大抱負。 而宋章,就是后者。 他還年輕,剛過而立之年,放在平民百姓家,已經是個成熟的父親。孩子生得早些,可能已經當爺爺了。 但放在官場上,他還是個嫩后生,這樣的人,剛入朝堂,總還是抱有幾分天真理想。 而他又比較幸運,在這池渾水里,每每將要被淹沒時,總有一只從天而降的手,為他撥出一片清池,讓他清醒過來,又多撐了些許時日。 看著有些猶豫的縣丞和準備發言的另外一個金家助力——典獄。宋章沖身旁師爺輕點了點頭。 師爺當即上前,“請縣丞和典獄二位大人,隨我來后堂?!?/br> 第360章 惡鬼娘娘 縣丞和典獄對視一眼,滿腹狐疑的跟著師爺來到后堂。 一進來,一名宋章帶來的親信跟班就端了一只木托盤上來,里面躺著一十幾頁寫滿密密麻麻文字和數據的書頁,沒有封皮,像是從一大本書中拆下來的一部分。 莫名的,縣丞和典獄心頭一緊,有種不祥的預感。 典獄皺著眉頭看向師爺,“這是什么?” 師爺剛剛還面帶微笑,此刻,忽然收起笑臉,沉了臉色,雙目一瞪,低喝道:“二位大人自己看看不就知道了?!” 一個小小師爺而已,居然敢這么沖他們說話?典獄臉色霎時間黑了下來,陰惻惻盯了他一眼,到底還是忍不住好奇心,伸手拿出托盤里的東西。 這一看,手就不受控制的抖了起來。 刷刷兩頁看過,不敢再翻下去,喉結滾動,艱難的咽了口口水,抬起頭再看師爺,眼神已經從剛剛的不滿變成討好試探。 “這帳本,敢問師爺從何處得來?” 師爺不答,宋章跟班給他倒杯熱茶,他慢慢品著。 縣丞狐疑的看了看師爺,又看了看典獄那慌張的臉,一把搶過他手中紙頁,全部看了一遍。 越看,臉色就越白,但比典獄鎮定多了,畢竟這冊賬目上只出現過兩次他的名。 余下的,全是典獄,從前一年到今年,整整十八頁,每頁上都是典獄大名。 上面寫著,某年某月某日某時,因某人某事,給典獄送了多少銀子、布匹、茶葉、酒水,甚至是去潘美人那的消費,都一筆筆記錄在冊,事無巨細,連典獄在茶樓喝了半杯茶的茶水錢都有記錄。 縣丞震驚的望向已經瑟瑟發抖的典獄,“你竟連半杯茶水錢也舍不得自己付?” 典獄惱羞成怒反駁道:“你不是連頓飯錢也要記到金家總管頭上?你還好意思說我?虧我以為你鐵板一塊兒油鹽不進,沒想到背地里也收了金家好處!往日還總自持清高對老子鼻子不是鼻子眼睛不是眼睛的!” 縣丞哀嘆一聲,縣令大人的人可還在面前坐著呢,現在不是和典獄爭執這種幼稚細節的時候。 典獄反應比他還快,“撲通”就跪了下來,說自己也是被逼的,上有老母老爹,下有妻兒幼弟妹,衙門俸祿實在太低,窮得沒辦法了才‘不得已’幫金蟾蜍行了點方便。 師爺嘴角抽動兩下,你編,你繼續編,信你一句老子就是豬! 縣丞關注點和典獄不同,既然縣令讓師爺單獨拿了賬本過來讓他們看,這就不像是要撕破臉的架勢。 縣丞雖然有些慌亂,但還算鎮定,再次問出先前典獄問的那句話:“敢問師爺,這份賬本從何處得來?” 還是拆了頁的,就算他們現場毀掉也無用,正本還在縣令手里,想把他們揉扁捏扁,怎么都行。 師爺這才放下拿來裝樣子的茶杯,起身道:“昨夜突然出現在我家大人門外,想來是惡人作惡太多,這次不巧踢到鐵板上了,好人做了好事?!?/br> 典獄眼睛一瞪,你騙小孩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