穿成繼母后,我改造全家種田忙 第76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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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娘子你一個月給我一兩銀子,差不多就夠了?!?/br> 他說完這個數,已經做好被她砍半,甚至直接砍到一成的準備。 萬萬沒想到,秦瑤居然直接從隨身錢袋里,掏出一兩整的銀角子扔給他。 “下次沐休,我要見到我要的東西?!?/br> 她嘴角勾起一個殘忍的獰笑,“要是拿不回來這些東西,你最好別回家了,流浪天涯去吧,要不然一準死在我刀下!” 給出這一兩,再加上剛剛買生活用品和紙張的五錢銀子,還有一年的學費和住宿費,六月做水車賺來的錢花去了一半。 現在總余錢只剩下十四兩二錢,其中還有三兩壓在水磨廠的公賬上。 可見這讀書考功名,對于年純收益只有二兩到四兩之間的平頭百姓家來說,是多么遙遠的一件事。 秦瑤把被一兩銀子驚住的劉季送到書院大門口,將買好的生活用品和紙都交給他,囑咐道:“中旬就要收稻了,你連同沐休,再多請兩天假,跟我一起把稻收完再回來?!?/br> “???還要下地???”劉季頓時回過神來,不敢置信的瞪大了眼睛。 秦瑤沒有回答,但意思已經很明顯,你以為讀書就不用下地了? 沒考上功名之前,他劉季還是那個泥腿子,該下地下地。 “娘子,那、那要是夫子不準我假期呢?”劉季抱有最后一絲期望。 秦瑤直接給他砍斷希望,“每到農忙和秋收,學子需要回家幫忙的,書院會額外多準兩天假期?!?/br> 劉季不相信的問:“你怎么知道?” 秦瑤輕蔑的撇他一眼,“一看你剛剛辦理入住時就沒好生聽管教說的話,回頭自己再去問一遍,我走了?!?/br> 劉季一聽她要走,本該十分開心才是,但莫名有些不安,像是一下子被人抽走了底氣,上前兩步,急切追問: “娘子你走哪兒去?天快黑了,你今日也回不去了吧?” 秦瑤抬頭看一眼天邊沉沉暮色,揮揮手,“我自有我的去處,你甭管我,好好讀你的書罷?!?/br> 劉季不得不停下腳步,被丟棄的野狗一般,眼巴巴目送她走遠,直到不見蹤影,這才抱著一大堆東西,心情忐忑的進了書院大門。 一想起壓在頭頂上的任務,他就半分娛樂的心思也無。 半個月啊半個月,書院休沐怎么偏偏要隔半個月,而不是一個月呢! 不過見到幾位室友在屋檐下自己生火煮茶休閑時,他登時就來了精神。 天性使然,沒辦法多慮多思,只想及時行樂。 去他的歷年科考題目,還有半個月呢,好不容易離開了那惡婦的手下得到幾分自由,先讓他爽快幾日再說! 劉季這邊,三五句話就自來熟的混入同窗學子中間,跟人賞月喝茶。 秦瑤那邊,還在尋找夜宿的地方呢。 城中無宵禁,但非節日時期,百姓都歸家吃飯休息,街上并沒有多少行人。 秦瑤走著走著,就走到了酒樓面前。 一抬眼,堂內打算盤的掌柜也正好抬起頭來,兩人打了個照面,對方先是露出疑惑神色,隨即揉揉眼睛,確定自己沒有眼花,激動的走了出來。 “可是秦娘子?”范掌柜不敢相信的問。 見秦瑤點點頭,沖他笑喚“范掌柜,好久不見?!?/br> 這可是真的好久了,都快一年咯! 秦瑤沒想到范掌柜還能認出自己,并且還跟她說,他知道她年初干了一件大事。 “什么???”秦瑤自己都不知道。 堂內只有兩桌客人,稍顯冷清,但這是常態,畢竟不是天天都能收到熊瞎子這類稀奇物。 范掌柜拉開一張凳子,讓秦瑤在角落空桌前坐下,先問她要吃什么東西,而后讓小二給她上上來。 又親自給她倒一杯茶,才在她對面笑著坐下,說:“那馬匪小頭領,是你殺的吧?” 這件事并沒有特意宣揚,秦瑤好奇追問:“范掌柜您是怎么知道的?” 范掌柜神秘一笑,“除夕那夜,有人來報官時,我一聽到去金石鎮下的劉家村,我就猜到定然是你們村,之后官差又往返幾趟,說劉家村遭遇馬匪居然沒事,村中有人射殺了逃跑的馬匪小頭領,那我一想,除了你,沒別人有這樣的本事了!” “我說得可對?”范掌柜自信問。 秦瑤點點頭,店小二把白面饅頭和一大碗羊rou湯端了上來,還多給她上一碟酸爽腌黃瓜,看得人胃口大開。 秦瑤拿起東西就吃,范掌柜在旁跟她講話,說她當時應該來縣城領賞的。 盛國有律令言明,百姓路遇劫匪擊殺之無罪,還可提其賊首到官府報案領賞。 殺一賊得銀一兩,殺一匪可得銀二兩,倘若殺了一伙盜匪,除銀兩外,還可留在縣衙謀差,做個小吏。 這種職位,雖無官職官位,但也是吃官糧的,對一般老百姓來說,已經是高不可攀的存在。 都說閻王好見小鬼難纏,這些小吏往往連縣太爺也要讓三分。 畢竟是流水的縣令,鐵打的小吏,縣令三年一換,衙門里那些吏可是一直都在。 第110章 賞銀一百兩 秦瑤根本不知道還有這樣一回事,她只知道前半句,后半句誰也沒跟她講過。 普通百姓記住的也只是前半句,擊殺盜賊無罪。沒想到后面居然還有獎賞。 范掌柜一看秦瑤這‘錯億’的表情,就嘆了一口氣, “唉,也不怪你不知道,縣里從不宣傳,普通百姓大字不識一個,律令貼在城門口也不認得,有些偏差很正常?!?/br> 而且,能不能領到賞錢還要看縣令本身對這條律令的理解程度,秦瑤去了也不一定就能得到應該得到的。 況且現在都過去這么久了,說也晚了。 只是看見秦瑤,范掌柜才想告訴她一聲而已。 “況且你一女子,也不可能做吏?!彼眯Φ妮p嘆道。 秦瑤笑笑,繼續喝完最后一口羊rou湯,沉默良久。 她想起年初到村里祠堂問詢的幾名官差,他們當時看她的眼神,驚奇有但不多,甚至有種也不過如此的松懈感。 想來,那個時候他們也知道這條律令,得知她是女子后,反倒松口氣。 因為不用給她安排了。 至于那些賞銀,別說是她,村長跟著來到縣城也沒見到一文。 跟范掌柜這番交談,讓秦瑤對這個世道又了解了幾分,也更加強烈的希望劉季能考取功名。 哪怕只是個秀才,下次她再斬殺匪首,官府應該就會告訴她,她能拿賞銀的。 “你明日就走?”范掌柜有點不舍的問。 秦瑤點點頭,“家里還有農活要干?!彼囘€有單子沒完成呢。 范掌柜輕嘆一聲,“我還想跟你多學兩招功夫呢,這就要走了?!?/br> 秦瑤沖他淺淺一笑,“以后有空,到我家來做客啊?!?/br> “可以嗎?”范掌柜激動追問。 秦瑤說可以,他頓時笑了起來,“我倒是有些好奇你家到底是什么模樣,去歲獵了頭黑瞎子,家中良田應該又多增了好幾畝吧?你是不是你們村最富的?” 正常來說,范掌柜說的這些都有。 可惜,秦瑤家有個不正常的禍害。 她只能淡淡說:“現在還在努力中?!?/br> 范掌柜尷尬的笑笑,讓她去客房歇著去,回柜臺忙去了。 秦瑤要了一間普通單間,加上她一個頂五的吃食,花了一百二十文錢。 一夜好眠。 清早秦瑤就退了房間,同范掌柜告辭,準備回家。 走之前,可能是心里有些不服,鬼使神差的,逆著人流,走到了開陽縣縣衙大門口。 街上到處都是人,十分熱鬧。 唯獨這里,喏大一片空地上,人影稀少,只有大門前立著的告示牌前,偶爾有人駐足。 可惜識字的人也不多,看告示的都是讀書人,自有他們的清高,倘若無人請教,不屑念出來。 秦瑤本來想著看看衙門是什么模樣就走,這會兒見告示牌前的兩個書生看完就走,空無一人,好奇使然,走了過去,想看看官府告示牌上都貼什么內容。 來到近前,當先映入眼簾的,便是一張帶有人像畫的懸賞告示,上用紅筆圈出一個大大的“賞”字。 這被圈出來的賞字,看得秦瑤心跳咚咚快了兩拍。 告示上寫了洋洋灑灑一大篇文章來控訴馬匪的違法行徑和表達民眾和官府的憤怒。 秦瑤腦子自動排除多余的話,得出一段總結—— 近來盜匪猖獗狂妄,各種行徑已經殘忍到連牲畜都受不了的程度,所以現在發布懸賞告示,號召本縣勇士積極行動,斬匪首助官府剿滅馬匪者,無論什么出身什么身份,是男是女是老是少,通通賞銀一百兩! “嘶~”秦瑤深吸了一口氣,這夏日清晨的風帶著躁熱,吸一口,腎上腺素飆升。 秦瑤迅速平復激動的情緒,確認了三遍,告示上寫的就是一百兩白銀,馬上走到衙門門口,問那門口守著的兩名官兵: “這懸賞怎么接?” 多一秒的猶豫,都是對那一百兩的不尊重! 兩名官兵明顯沒聽清楚她說什么,或者是以為自己聽錯了。 畢竟懸賞告示已經貼在那半年了也沒人揭,每次字跡一化,師爺就得一遍又一遍重新寫好貼上去。 秦瑤又問了一遍:“懸賞怎么接?” 兩名官兵這才詫異的給了她一個眼神,其中一個指著告示牌,神情不耐,“揭下來就是咯!” 秦瑤明白了,折返回去,“刺啦”一下,在兩名官兵震驚的目光下,把貼在上面的告示整張撕了下來,又重新回到府衙前問他們: “我揭了,然后呢?把畫上這人腦袋提回來就行了嗎?要不要先做個登記之類的?到時候賞金怎么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