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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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尤思嘉點點頭,指了指他眉骨處的傷口,“涂上這個好得快?!?/br> 楊暄起初沒接,不知道在想些什么。 “沒有創可貼,涂這個也可以,我之前磕破腿就涂了?!庇人技握f著就彎腰,開始往上卷自己的褲腳,要給他看之前涂的傷口。 楊暄趕緊阻止她,隨即從她手里接過藥水瓶。瓶身的標簽被撕掉,他放在手心里轉了一圈,抬眼看她,聲音都低柔了幾度:“是碘伏?” “這是紫藥水,”她一本正經地科普,“碘伏涂傷口上可疼了,紫藥水不疼?!?/br> “那臉上不就有顏色了?” 尤思嘉一愣:“怎么了?” “會不好看?!?/br> 她反駁:“紫色多好看??!” 楊暄也愣了,隨后笑了。他擰開瓶蓋遞到尤思嘉面前,因為棉棒還在她手上,只見她把棉棒放到瓶口滾了一圈浸上藥水,接著遞回給他。 楊暄說他自己看不見,然后抬手指了指自己的傷口:“你行嗎?” 這是讓她幫忙涂的意思,尤思嘉捏著棉棒躍躍欲試。 第一次幫別人上藥,尤思嘉還有點小緊張。她舉著棉棒小心翼翼地湊近,開始繞著他的傷口蹭上顏色,楊暄則閉上了眼。 尤思嘉涂著涂著,忽然發現他的睫毛竟然很長,腦袋里這么想著,嘴巴也跟著說出了口。 但話音落下,楊暄的睫毛就抖了起來,他飛快地睜眼瞧了她一下。 尤思嘉一頓,以為把他弄疼了,舉著胳膊不敢動了。 “沒事,”楊暄重新閉上眼睛,“你繼續?!?/br> 涂完之后,楊暄把瓶子擰好重新給她,但尤思嘉不要,讓他留著自己再涂。楊暄收下后,便彎腰,把他之前放在筐子里一個小物什遞了過來。 尤思嘉低頭一看,竟然是用碎布片縫的一只小狗。只有巴掌大小,用姜黃和暗色碎花麻布拼湊而成,里面塞上了棉花,但是小狗的輪廓清晰,姿態可愛。 “送你了?!彼p飄飄來了一句。 尤思嘉接過來,左看右看,捏著小布狗就開心地往回走,走到一半又轉身看他,欲言又止。 楊暄正端著筐子要進門,察覺到她的遲疑,便問:“怎么了?” 尤思嘉猶豫了一下,還是問出了口:“那你還會不會縫小沙包?” 楊暄嘆了口氣:“會,但是我得明天才能給你,待會我得幫我姥姥去澆菜園?!?/br> 尤思嘉點點頭,終于心滿意足地轉身回家。 所以第二天,她還是起了個大早,搬著小馬扎在門口候著。家前的小道上落下了不少的槐花,排車的輪子碾過去,一串花都陷在泥地里。 “哎呦小思嘉,”拉著排車的大爺又夸她,“天天起這么早?!?/br> 尤思嘉不好意思地撓撓腦袋,接著就聽聞“吱呀”一聲響,她“騰”一下站起來,接著就跑到斜對門門口。 楊暄開了門,正彎腰把門檻給搬起來,她見狀趕緊上去要幫忙。 對方說不用,只將木板倚在門旁,隨后把三輪車給推了出來,車后面跟著拄著拐棍的楊暄姥姥。 推出來車后,他重新把門檻放好,又把姥姥給扶上三輪車的后座,隨后進了趟門,再出來就把一個小布包塞進了尤思嘉懷里。 尤思嘉感覺手上沉甸甸的,楊暄竟然還特地縫了一個小口袋,邊緣裝上了拉繩。 于是她捏著布料邊角往下拉開,從里面嘩啦啦掉到懷里一堆東西,有些沒接住就掉到了地上,尤思嘉趕緊彎腰手忙腳亂地去撿,數了數,一共十個沙包,都是四四方方的拇指大小。 而楊暄已經騎上了車,他眉骨處的紫色藥水痕跡仍舊清晰惹眼:“這種是不是你要的?” “嗯,”尤思嘉捧著東西,望向他和他身后的四奶奶,“你們要干什么去?” 楊暄回頭看了一眼姥姥,說了什么,又轉過來望向她:“和我們一起?” 尤思嘉二話沒說直接爬上了后面的小三輪車。 他們去的地方并不是很遠。沿著村東頭的小路一直走,經過神婆的院子和外面停著的轎車,路的盡頭還有一排小瓦房。楊暄姥姥腿腳不便,但楊暄騎著小三輪,五分鐘就把她們送到了。這是一個破破爛爛的小教堂,連個十字架都沒有。 到那里的時候,里面大約有七八個老人,都在捧著紅皮本唱贊美詩。四奶奶找到了一個角落坐下,從自己的口袋里翻出老花鏡,也跟著哆哆嗦嗦地去翻書。 尤思嘉坐在楊暄旁邊,長條凳子略高,她的腳晃悠悠地脫離地面,好奇地打量著周圍的人,他們中的大部分都在跟著上面的人一起垂頭做禱告。 禱告結束后,楊暄則在一旁幫著翻不到正確頁碼的姥姥翻書,大家一起齊聲念著上面的小字—— “愛是恒久忍耐,又有恩慈;愛是不嫉妒……” 尤思嘉趴過去,跟著他們一起念:“……凡事包容、凡事相信、凡事盼望、凡事忍耐。愛是永不止息?!?/br> 她往這邊趴過來的時候,楊暄一直在托著她的胳膊,念完她又撤了回去。只不過新鮮感褪去得很快,尤思嘉待了五分鐘就感覺到了悶,開始有些坐不住,隨后跳下板凳出去了。 她蹲在外面的地面上,開始玩小沙包,沒兩分鐘,楊暄也出來,看她把沙包拋高、抓回又接住,十指翻飛靈巧。 “看樣子還挺好用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