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先婚后愛] 第60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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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對著文件看完之后,提起手中的簽字筆,直接便在文件的末尾寫下了“我同意”這三個字。 他把文件鄭重地放在溫塔的床頭柜上,想起白天的一切,臨上床前,又蹲在她的床沿邊上,對著她的睡顏看了很久很久。 最后,在溫塔的額間悄無聲息地印下一個濕潤的吻痕過后,蕭厲這才起身,上床睡覺。 — 溫塔和蕭厲之間關于出軌協議書的問題,算是徹底地結束。 最后文件當然是按照溫塔準備的版本來。 文件一式兩份,分別被他們各自存放在自己的書房保險柜里。 至于溫麟元的事情,拖延了有一段的時間。 堂春云女士回到堂家住了大半個月,一直都沒有打算要回來的跡象,即便是溫祝華陪著溫老爺子親自登門了堂家幾次,她都一直避而不見。 其實大家也都知道,她這意思,就是要溫麟元自己出來表態。 如果他能當場承諾,并且簽下字據,保證自己和那對母女不再往來,那堂春云女士說不定,很快就會答應回到溫家。 但可惜,溫麟元因為集團的事情,自從那天晚上帶著溫伊伊出現了一次之后,就再也沒有出現過。 他帶著團隊去了日本,家里人就算想把他給抓回來也抓不回來。 “跑到日本去了?” 馮荻荻聽到這回事情,嘆為觀止。 “不是都說你大舅舅看起來是最有擔當的,怎么這個時候倒臨陣脫逃了?” 溫塔聳聳肩,她也想知道啊。 不過男人嘛,她雖然不是溫麟元本人,但覺得自己也能猜到一些溫麟元的想法。 按照她舅媽堂春云的性子,對于這個突然出現的私生女,她肯定是想要溫麟元直接和她們母女斷了聯系,才肯罷休的; 但這可是溫麟元好不容易才突然見到的女兒,還是和他自己初戀的孩子,剛見面都沒多久,怎么好直接就斷了聯系? 所以要他直接和舅媽離婚么,兩個人孫子都有了,他肯定是舍不得的;但要他哄舅媽回來么,就意味著他要放棄那個名為溫伊伊的私生女,那他又是舍不得的。 他估計就是兩頭都做不出取舍,所以這才干脆跑去了日本。 “男人真是賤!” 對此,馮荻荻女士只能如是評價道。 溫塔不置可否。 縱然對方是自己的舅舅,但也無法改變,他本來就擁有著男人無數的劣根性的事實。 兩個人接下來又聊了些有的沒的。 美術館自從開始進入到新的展出周期后,溫塔和馮荻荻都無可避免地比從前越發地忙碌了。 因為青年藝術家的新展效果一般,人流量過了好幾天,才堪堪達到她們的預期,所以馮荻荻每天都在外面跑著和人接洽,在想著為美術館和自己簽約下來的青年畫家拓寬知名度的事情; 而溫塔雖然時常坐在辦公室里,接下來她們的布展方向,還有各種展出設計,還有簽約新銳藝術家的事情,經常需要慎重的討論,并且做出一些改動。 還有和香薰品牌的合作,簽約結束后,設計合作款封面以及參與香薰的調制和搭配等后續內容,基本都是溫塔在負責。 她們已經有近半個月沒有這么悠閑地坐在辦公室里,互相閑聊了。 聊著聊著,馮荻荻突然想起一件事情來,道:“對了,塔塔,aleksey給了我一個邀請函,問我要不要下周飛紐約,陪他送他弟弟參加一個入學儀式?!?/br> “什么入學儀式?” 溫塔問道。 aleksey就是馮荻荻上回勾搭的人家時尚品牌的總監的名字。 倆人從十月初認識,一直到現在還保持著關系。 這半個月,馮荻荻這么忙,居然還能維持著和人家的熱戀,堅持住這段跨國戀情,在溫塔看來,是相當不可思議的事情。 馮荻荻趴在沙發上,穩穩地扶著自己的腦袋,雙腿交疊在一起,看著溫塔。 如果是尋常的情況,她一般會選擇先賣個關子,和溫塔調笑兩句,然后再和她奔向主題。 但是這回,她想了想,沒有什么猶豫地和溫塔直接交代道:“哥倫比亞大學建筑專業,入學儀式?!?/br> 溫塔喝咖啡的手頓在了半空。 第48章 晚上七點半。 溫塔回到家時, 蕭厲還沒有回來。 偌大的別墅寂靜無聲,雖然每一處角落都充斥著明亮的燈光,但卻不知為何, 叫人品不出多少的鮮活氣息。 保姆見到她回來了, 和她打過招呼后,立馬轉身去廚房端出來熱騰騰的飯菜,放在餐桌上。 溫塔一路從玄關走到餐桌邊坐下。 這已經是她和蕭厲從溫家老宅回到江月灣的第二個晚上。 在老宅那邊陪了溫彰榮大半個月, 昨晚驟然回到江月灣的時候,溫塔還覺得有一絲的陌生。 不過睡一覺之后就好了。 蕭厲他們公司下午在開新品發布會, 官宣他們公司最近新研發出來的幾款智能家居, 晚上則是慶功宴。 昨天的時候, 他就已經和溫塔匯報過這回事情了。 所以溫塔并沒有打算等他, 自己在餐桌邊落座后,便直接動起了筷子。 其實開發布會這種事情, 原本蕭厲是邀請了溫塔一起去的, 還有晚上的慶功宴, 蕭厲也想拉著溫塔一起參加,但是溫塔皆以美術館最近很忙的理由給拒絕了。 對于蕭厲的工作以及生活, 溫塔自從結婚之后,就一直保持著能不加入就不加入的態度。 至于原因嘛,當然是為了方便日后離婚的時候, 他們可以盡量不拖泥帶水地就完成割席。 在溫塔看來,他們的生活之中,必要的交集越少越好。 蕭厲的生日是一次例外, 她不是個喜歡欠人太多人情的人, 所以在蕭厲的滿腔付出下,她也總要回報點什么, 才算像話。 她獨自坐在餐桌邊上,慢慢用著晚飯。 腦海里不可避免地又回想起下午在美術館的時候,馮荻荻和自己說的事情。 哥倫比亞大學建筑系的入學儀式。 馮荻荻問她要不要一起去參加。 關于溫塔的真實家庭情況,馮荻荻可以說是她那么多的朋友里,唯一真正了解的那一個。 蕭厲知道的都不如她多。 溫塔的爸爸林江濤,現在就任職在哥倫比亞大學建筑專業,以特聘教授的身份。 其實,溫塔成年后,自己便去過不少次的紐約,去旅行,去采風,去購物,去參加各種各樣的時裝周和展覽……但她一次也沒有和林江濤見過面。 她去紐約,也從來都不會告訴他。 告訴了又有什么用呢?反正他的電話永遠都是打不通的。 溫塔在很小很小的時候就懂得,不要把精力執著在一個不在乎自己的男人身上的道理了。 但不知道是她最近哪里表現出來,叫馮荻荻覺得自己還是有點在乎那個所謂的爸爸的,她居然問她要不要一起去看看。 哥倫比亞建筑系。 林江濤。 “不去了吧?!?/br> 溫塔當然這么回復道。 馮荻荻欲言又止地看著她,似乎有話想說,但最后也沒有說什么。 她向來尊重溫塔自己的意愿,自由意志萬歲。 溫塔便獨自一個人回了家。 才十一月,但北城已經完全步入了冬日的節奏,每天不僅天黑的很早,而且街上已經隨處可見裹著羽絨服和毛皮大衣的人。 這座位于北方的繁華都市,一年四季都金碧輝煌,維持著光鮮又亮麗的表面。要說有什么是叫溫塔格外不滿意的,那大概就是冬天實在是太長了。 走在路上時不時便會如同耳光一般呼嘯而過的寒風,從天而降的枯黃杏葉,冰冷的室外空氣和總是濃白結霜的霧氣水珠,叫溫塔即便是再向往大雪紛飛的景象,也要猶豫再三,才能說出“我熱愛北城的冬天”這種話。 好在家里不用擔心這些。 她只穿了一件單薄的毛衣坐在餐桌邊,二十多度的恒溫氣息不過瞬息便將她全身心都包裹了起來。 溫塔一般不是很喜歡經過人為調節的空氣,但是冬天是例外。 她按部就班地獨自用完晚飯,隨后便打算上樓休息。 可是馮荻荻的電話不期然又在她的包包里響起。 “喂?” 溫塔接起來,不知道才過去幾個小時,馮大小姐對自己又是有什么樣的指示。 “喂,塔塔,我今晚出來東門吃飯,你猜我碰到誰了?” 才幾個小時不見,馮荻荻的聲音混雜著并不親切的寒風,像是灌了滿嘴的碎冰碴子,鉆進溫塔的耳朵里。 溫塔頓了下,沒做什么思索便問道:“蕭厲?” 溫塔記得,蕭厲他們今天的發布會就在東門那邊,值得馮荻荻特地給她打電話的,除了他,估計也沒別人了。 “bingo!”馮荻荻笑得開心,道,“塔塔,我好像碰上蕭總他們的慶功宴了,你要不要過來看看?蕭總今晚身邊可全部都是美女哦~” “呵?!睖厮袅讼旅济?,大概知道馮荻荻突然打電話給自己的目的了。 “是嗎?那我祝他玩的開心吧?!彼Z氣平靜道。 “啊……” 馮荻荻原本還想找點樂子的,一聽到溫塔這個回答,瞬間只覺得沒勁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