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先婚后愛] 第3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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蕭厲當然不是什么禽獸,溫塔睡著了, 他只是趴在床上看了她一會兒,就自己穿著睡衣上了樓, 又搗鼓了好一會兒公司最近研發的新產品, 這才回房間睡覺。 這個周末的約會, 除了那場爛片電影和那個突然出現的老同學之外, 在蕭厲看來還算是相當圓滿且成功的,他便盤算著以后有空, 平均一個星期和溫塔出去約一次會, 陪她看看展覽也好, 去聽聽什么音樂會也好,或者就是他訂一些有意思的餐廳, 他們一起去嘗嘗看。 生活需要一點情趣,蕭厲當然是懂得這個道理的。 但是又很可惜,他剛剛暢享完, 第二天起床,溫塔就冰冷地拒絕了他這個提議。 蕭厲大為失落:“為什么?” “我下周要去出差,月底有巴黎時裝周?!?/br> 蕭厲恍然大悟。 行叭, 他家老婆不僅長得盤靚條順, 精神世界豐富,而且年紀輕輕還已經打開了時尚界的大門, 身為品牌的vip邀請嘉賓,從小到大都有著最前排欣賞走秀的權力。 蕭厲只能暫時打消了自己一周一次約會的計劃。 不過約會不行,那別的總可以。 在溫塔收拾東西去往巴黎前,蕭厲還是拉著她,把那兩盒巧克力味的東西給用了。 這是溫塔飛巴黎的第一個星期。 蕭厲無所事事,干脆一整個周末都在公司加班,周一的時候還無縫飛了一趟云城,去找一個下游電子供應鏈商談生意。 人家老板是個云城土著,蕭厲一到,還沒談多少東西呢,就拉著他先去自己的高爾夫球場打了一圈球。 蕭厲其實素來有些不太明白,為什么有些人談生意總是喜歡打球,桌球臺球高爾夫球,好像這場球不打,這筆生意談起來就總是差點意思。 不過雖然不懂,但是入鄉隨俗,這么多年下來,他當然還是各種球都學了一點。 這老板的高爾夫球場在云城的郊區,據說附近就是云城最貴的一個別墅區,依山傍水,隨隨便便一套房子都可以稱作是莊園,價值上億。 就沖人家門口這片高爾夫球場來說,這個價格,蕭厲倒是相信的。 他和這位老板打了一下午的高爾夫球,傍晚的時候,人家還說,為他準備了晚宴接風洗塵。 蕭厲便明白,這筆生意,大概是要在飯桌上談了。 幸好他來的時候就做好準備了。 蕭厲于是雙手插兜,身姿瀟灑,跟在這位黃老板身后,和他一起沿著高爾夫球場的大廳離開。 好巧不巧,正好這球場里的大廳里,還有另外幾個人在。 蕭厲的目光突然盯著其中的一個人,覺得他莫名地有些眼熟。 — 華喬嶼正在和自己的老同學聊天。 他畢業之后進的是一家風投公司,目前雖然工資并不算很高,但前景很好,而且老板也很器重他,今天就派他來跟進一個很重要的新項目。 華喬嶼蹲了這家公司的老總兩天,這才知道人家很喜歡來這家高爾夫球俱樂部打球。 他今天便先托了朋友,帶自己來這片球場參觀一下。 現在,他們已經基本參觀結束了,并且試著打了一局球,一身休閑的運動服,坐在大堂的沙發上休息。 對方既是華喬嶼的老同學,卻也是溫塔的高中同學,見華喬嶼就算是參觀完了球場,也還是悶悶不樂的,便不禁想起前段時間的傳聞,他問道:“誒,喬嶼,我聽說你和溫塔鬧掰了?” 華喬嶼喝水的手頓了下,沒有吭聲。 對方便算是知道了結果,他勸慰道:“害,其實真沒必要太執著溫塔,你知道的,溫塔嘛,他們溫家那種家庭,基本生下來就是要聯姻的,沒幾個億的家底,連彩禮都兜不住……” 對方話還沒有說完,但是華喬嶼便已經捏緊了手中的礦泉水瓶。 瓶身中間被捏成了扁長的形狀。 對方頓了一下,終于又想起華喬嶼家破產的事情。 其實如果不破產的話,他和溫塔,倒也許還真有一點可能? 但是既然已經破產了…… 對方緩緩嘆一口氣,識相地沒有再說話。 但華喬嶼卻突然望著面前綠茵茵一片的草場,道:“她和她那個老公,遲早會離婚的?!?/br> “嗯?” 對方驚訝地看著華喬嶼,不知道他怎么會忽然說出這種話來。 華喬嶼解釋道:“就溫塔那個老公,是個十成十的土包子,什么都不懂的那種?!?/br> 他特地咬緊了“土包子”這三個字,語氣忿忿。 “上回她美術館開業那天,我見到了,他給她送了一束全粉的玫瑰花,溫塔從初中開始就不喜歡這種審美的東西了,這說明他們夫妻之間根本什么交流都沒有,她老公根本一點兒也不懂他?!?/br> 對方幡然醒悟。 但是溫塔的老公不懂她,也不意味著,華喬嶼就有機會了吧? 雖然已經很久沒有見過溫塔了,但是那可是溫塔,這位老同學也是知道,人家不僅一畢業就已經結了婚,而且嫁的還是蕭厲,那位一畢業就因為研究出來的產品名聲大噪,繼而直接擠進資本圈的男人。 老同學悄悄地瞥了眼華喬嶼,選擇了保持緘默,不再說話。 其實,身為女神一般的人物,高中的時候,不少班上的男同學都暗戀過溫塔。 對于這種女神有所幻想,在大家看來,也都是再正常不過的事情。 但現在大家都大學畢業了,該談過戀愛的都談過戀愛了,該結婚的也都結婚了,更有甚者,都離婚了,到現在還在執著著高中時期的女神,在這位老同學看來,多少就是有點不正常了。 或許是因為當初他曾是距離女神最近的男人吧,所以總有一些不甘心。 兩個人都沒有再說話,就在這位老同學心底里琢磨著,要怎么和華喬嶼再聊點新的話題,不再聊溫塔的時候,突然,有一個高大的身影自他們身后竄出來,拎起華喬嶼的領子,一拳揍了上去—— 蕭厲站在兩個人的身后聽了不少他們的對話。 一開始聽他們提到溫塔的時候,他尚還算冷靜,但是后來華喬嶼的那些話,毫無遮掩地鉆進到他的耳朵里,他要是再能忍,就實在太不算男人了。 他摁著華喬嶼的脖子,沒等他反應過來,很快又是兩拳打了上去。 華喬嶼和他那位老同學全都目瞪口呆,反應不過來事情的發生。 直到眼睜睜地看著華喬嶼被打的鼻青臉腫,他那位老同學才終于后知后覺,上前去拉開蕭厲,喝到:“怎么回事!你是誰??!怎么平白無故打人??!” “平白無故?” 蕭厲獰笑了一聲,終于扔下華喬嶼。 他原本身形就極為高大,這個時候渾身充滿了乖戾的怒火,更顯得他周遭的氣焰足足有兩米不止。 他雙手插回到兜里,居高臨下對著坐在沙發上的兩個人說道:“你們在背后議論別人的老婆都不覺得自己沒臉沒皮,被人家揍了,不也是理所應當嗎?” “……” 所以面前這個人是……溫塔的老公? 意識到這個真相之后,那位老同學頓時倒吸了一口冷氣。 原本還振振有詞的神色,瞬間也變成了菜色。 他略有些心虛地再多瞧了幾眼蕭厲,又瞧了瞧華喬嶼。 世界上還有比覬覦別人老婆的時候,被別人老公赤/裸/裸地聽到這件事情更加難堪的嗎? 估計再也沒有了。 他再也沒有什么臉色去斥責蕭厲,只能先去扶起華喬嶼,問道:“你沒事吧?” 然而,華喬嶼當然完全不是沒事的樣子。 蕭厲的拳頭一點情面也沒留,拳拳到rou,砸在他的臉上,就和萬斤水泥沒什么分別。 他捂著被蕭厲揍過的半邊臉頰,從沙發上坐起來。 眼鏡被打掉了半邊,此時此刻正要掉不掉地掛在他的鼻梁上,顯得滑稽又可笑。 而失去鏡片遮擋的一雙瞳孔,焦距并不明顯,但卻盛滿了滔天的怒意。 他狠狠地瞪著蕭厲。 可蕭厲根本沒有將他的神情放在眼里。 他氣焰帶著越發無比的囂張,冷戾道:“所以土包子這句話,就是從你這里傳出去的?” 華喬嶼默默舔舐了下自己的舌心,只感覺到一口血腥。 他陰冷的神情宛如一條毒蛇一般,盯著蕭厲,并沒有說話。 蕭厲卻明白了。 他就說,溫塔平時嫌棄嫌棄他也就算了,怎么她的同學們,還一個個都知道他是個土包子。 原來是他啊。 原來源頭是他啊。 從一開始見面,蕭厲其實就知道,眼前這個人男人對溫塔也有意思,而且并不是其他那些人單純的見色起意。 他也許和溫塔有過一段他并不知道的故事。 但是溫塔不想主動告訴他,他也就不去多問。 現在這個人倒好,背地里詆毀他的名聲也就罷了,還公然和別人議論他和溫塔遲早會分。 要是這都能忍,那他還有什么不可以忍的? 這么想著,他直接上前了兩步,作勢又要動手。 但是華喬嶼的老同學這回眼疾手快地護在了他的身前。 雖然是他們理虧,背后在說人家的壞話在先,但打架這種事情,還是不能再繼續下去了,不然只怕不好收場。 “那個,那個,溫塔的老公……” 他磕磕巴巴,也不知道蕭厲叫什么,只能先這么喊他。 而高爾夫球場的老板從始至終都在邊上看著,這幾分鐘的戲劇落幕,他也算是品出了一些門道。 終于,他也上前去攔在蕭厲的面前,笑著和華喬嶼還有這位老同學道:“對不住啊實在對不住,二位,今天在球場發生了這樣的事情,想必大家都不愿意看到,不過打架斗毆,我們向來是不提倡的,這回是二位一言不合動的手,大家都有錯,我們就到此為止吧?!?/br> 什么打架斗毆?這分明是他單方面的毆打好吧? 華喬嶼和他那老同學的神情都閃過一絲詫異,不過很快他們也就明白,這老總是蕭厲的朋友,自然是會為他說話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