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先婚后愛] 第22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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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夫人的目光中流露出贊賞:“太像了,你說這話的樣子,簡直和老傅一模一樣,怪不得他看了你的展覽過后,就說應該請你來家里坐坐?!?/br> 溫塔立時謙遜道:“您過譽了,我的那些收藏比起傅先生的,實在是太不值一提了?!?/br> “但你還年輕啊,你才多大年紀,老傅他可都年過半百了,等你到了他這個年紀,你的造詣,可不一定會比他差?!?/br> 要說一開始,這位傅夫人對溫塔的贊揚還只是流于表面,那么在她說完這番話之后,她便覺得,自己實在是需要對這個溫家的小女兒另眼相看了。 她挽上溫塔的手臂:“以后看來我買東西的時候,也得經常請你幫我掌掌眼了。塔塔,我以前聽你mama都是這么叫你的,那我以后也這么叫你,沒事吧?” “當然沒事?!睖厮軐櫲趔@道。 “那正好,你也別喊我什么夫人了,雖然說蕭厲和老傅都是喊哥啊弟啊的,但我到底和你mama是一個年紀的,叫你喊我jiejie,總歸是有點便宜了你mama,你就喊我譚姨吧……” 溫塔立馬道:“譚姨!” “哎!” 譚明遙女士應了一聲,笑瞇了眼看著溫塔,便如同在看自己的親女兒一樣。 這邊的兩個人,相談甚歡,那邊傅懷山和蕭厲正好也走到了附近,將這兩個人的對話聽了個正著。 傅懷山不禁笑道:“你夫人對建筑設計也有了解?” 蕭厲道:“她爸爸是建筑設計師?!?/br> 傅懷山恍然大悟,正想問怎么從來沒見過溫塔的父親,不過轉瞬,他便想起來了,溫祝華似乎在很早的時候就離婚了。 而且溫塔這個溫,也是跟隨的母姓。 “那她爸爸姓什么?”傅懷山突然感興趣道。 “姓林?!?/br> 傅懷山挑眉,想了下國內有哪些出名的姓林的建筑設計師。 但是蕭厲一句話又點醒了他:“她爸爸不在國內發展,很早的時候就去國外了?!?/br> 傅懷山頓了一下,瞬間又幡然醒悟。 他的目光落在溫塔和自家夫人站立的那塊模型展覽前。 那套房子模型的署名,如果他沒記錯的話,叫louis.lin. 第19章 從傅懷山夫婦家里出來的時候已經是晚上。 夜晚八點的北城, 正是華燈璀璨,歌舞升平的時候。 溫塔和蕭厲踏著月色,和傅懷山夫婦倆告別。 今天的這場展覽是溫塔畢業回國以來, 看過的堪稱最為酣暢淋漓的一次展出, 傅懷山的私人藏品遠超她的想象,見識與認知水平也遠超她的所見所聞。 “期待你們下回再來,塔塔?!?/br> 譚明遙與溫塔告別道。 “好, 譚姨再見?!?/br> 要說除了展覽之外還有什么別的收獲,那溫塔今天最大的幸運, 大概就是認識了譚明遙女士。 她也是剛剛吃飯的時候才抽空了解到, 面前的這位譚女士, 原來和溫祝華女士一樣, 都是自己能擋一片天的女強人,傅家的公司, 當年還是她和她的丈夫一起創辦的, 只是近些年她才慢慢淡了事業心, 退居到了幕后。 譚女士很舍不得溫塔,和她說完了再見后, 又拉著她的手,聊了許久的話。 蕭厲在邊上等了一會兒,終于見到譚明遙女士肯松開溫塔了, 這才帶著她,又和他們夫婦倆道了一次別,然后一起走出狹窄的胡同巷子, 坐上回家的車。 今天在傅家的全程, 溫塔都表現的很是從容,幾乎可以說看不出什么破綻, 于是蕭厲上車后,便也忍不住逗她,道:“寶貝,今天玩得開心嗎?” “嗯,還行?!?/br> 溫塔其實的確挺開心的,傅懷山的館藏很多,有些藝術收藏價值也特別高,如果說唯一有什么遺憾的話,大概就是今天跟她一起來的人是蕭厲,如果換作是馮荻荻,那溫塔想,她應該會比現在還要開心上一百倍。 但是沒有蕭厲就沒有這次參觀的機會,溫塔還是比較懂得感恩的,所以這回并沒有給蕭厲什么太差勁的臉色。 蕭厲也算是看出來了,今晚的溫塔比較好說話。 他于是直接伸手去夠她的手背,揩油的意味尤其明顯。 溫塔瞟了眼,也懶得去阻止他這些幼稚的行徑,只是在車子駛入到一片寫字樓的時候,扭頭將腦袋轉了過去。 雖然是周末的晚上,但是北城有些寫字樓,仍舊是燈火徹亮。 打工人好像永遠有干不完的活,白天干,晚上干,工作日干,休息日也干,一天二十四小時連軸轉的忙碌,成為了這座城市繁華與糜爛的最好證據。 溫塔將腦袋靠在車窗上,看著一排排精致的寫字樓從自己的眼前飄過。 片刻前還滿是欣慰的臉頰,漸漸褪去明亮,只留下一片路燈忽明忽暗之下的隱約晦澀。 蕭厲盯著溫塔的側臉看了一會兒,突然,喊她道:“塔塔?” 他試著攥了攥溫塔的手。 溫塔回過頭來,疑惑地看著他。 蕭厲看著溫塔的神情,笑了兩下,又道:“沒什么,我就叫叫你?!?/br> “……” 溫塔略略朝他翻了個白眼,又將腦袋給轉了回去。 看起來似乎并沒有什么不同的神情,但是在溫塔轉身的瞬間,蕭厲便還是覺得,片刻之前還說著開心的溫塔,在此時此刻,看上去有些落寞。 但是為什么落寞,他不明白。 溫塔側對著他的脊背很單薄,就說像一張紙也不為過,一開始蕭厲每每抱她的時候,總不敢用力,怕自己一不小心就把她給折斷了。 雖然現在他是知道了,溫塔不論他怎么胡鬧,都不會被折斷,但有時候握著溫塔的肩膀和腰肢,蕭厲總還是忍不住會小心,再小心一點。 而這樣單薄的脊背,有時候賦予的孤獨感,也是加倍的。 礙于他們倆中間還有扶手做隔斷,他沒法直接過去抱住她,蕭厲默默地觀察了溫塔側過去的身影好一會兒。 就在他思考著措辭,想問問溫塔要不要再去喝點酒的時候,突然,他的手機振動了一下。 蕭厲從口袋里掏出手機,看了眼消息,好巧不巧,正好是沈卻他們發來的,喊他去喝酒。 蕭厲又瞥了眼溫塔。 如果是半個小時前,他們發消息來,那蕭厲一定會拒絕。 春宵一刻值千金,溫塔今天難得對他心情好,他得趕緊回家和溫塔好好過二人世界。 但是現在,蕭厲還真想和溫塔去喝酒。 他想了想,捏著溫塔的手便不自覺又加重了一點。 溫塔有些不滿地再度回過頭來,眸中充滿了質詢。 蕭厲問道:“沈卻他們喊我去喝酒,去嗎?” “我?”溫塔不確定,蕭厲是不是在問她。 她回道:“你想去就自己去吧,我想回家了?!?/br> “我想去,但我想咱們一起去?!笔拝栒橙说?,“寶貝,你陪我一起去吧?!?/br> “你們同學聚會,我去干什么?” 溫塔真沒什么閑心去陪蕭厲喝酒。 而且結婚半年,他們好像也還從來沒有一起出去喝過酒。 沒辦法,溫塔有她自己的圈子,蕭厲也有他自己的社交網絡,在彼此認識之前,他們就說是兩條毫不相干的平行線也不為過,生活上幾乎沒有什么可以重疊的地方。 但是蕭厲硬拉著她的手:“但今天是周末,你前段時間出差那么辛苦,就一起去喝酒放松放松唄!” “我的放松只有睡覺?!睖厮K于不想再任由蕭厲拉著自己的手了,她用力甩了甩,有點想要掙脫他。 可是蕭厲哪里是那么容易可以掙脫的。 “寶貝,你就陪我去一下吧。你要是不在,萬一沈卻他們帶壞了我,帶我抽煙什么的,那多不好??!” 這人是什么神經病嘛?溫塔眼中的嫌棄毫不掩飾:“你要是抽煙,晚上就別想回家了!” “所以啊,你陪我去,監督著我,咱們就喝點酒,打打牌,開心開心?” “那是你想要的開心吧?” 溫塔覺得蕭厲真的是很煩。她今天好不容易因為傅懷山的事情,想要給他一點好臉色了,他又自己上趕著來找不痛快。 但她實在又敵不過蕭厲的念叨,最后在他的軟磨硬泡下,還是被他給拉著去了酒吧。 幸好去的是個靜吧。 溫塔雖然和蕭厲的室友們并不算很熟,但好歹也都是見過面的,剛才在來的路上,蕭厲就已經和大家打過招呼,說他要帶著溫塔來,所以大家也都很老實的,一見到她就整整齊齊地喊了三聲“嫂子好”。 溫塔僵硬的臉上笑了笑,暗暗踢了蕭厲一腳。 蕭厲今年已經快二十八歲了,但她才剛剛過二十四,這群人是蕭厲的室友,也就和蕭厲一個年紀,被這樣一群大自己好幾歲的人喊嫂子,她總覺得怪怪的。 但是沈卻他們倒是覺得沒什么。 不過是個稱呼的事情。 他們今晚約蕭厲出來,其實關鍵就是想問問,他學插花,到底有沒有把老婆給哄好。 現在看來,答案已經顯而易見了。 溫塔和蕭厲的這群朋友們并不怎么熟,大家和溫塔自然也就不怎么熟。 不過好在蕭厲是個沒臉沒皮的,他既然帶著溫塔來了,自然就做好了準備,大手一揮,就招呼著大家說光喝酒多沒意思,不如打牌吧。 “打牌?那我們不是多一個人嗎?你們夫妻倆誰上???總不能一塊兒上吧?”沈卻問道。 “怎么,夫妻檔你怕了?”蕭厲笑著攬上了溫塔的肩膀,和她商量道,“怎么樣寶貝,你會打嗎?我打牌不怎么行來著,你會的話幫幫我唄?” 不怎么行你還主動說要打牌? 溫塔忍住了又一次想鄙視蕭厲的行徑,既然來都來了,說:“我只會打幾種?!?/br> “橋牌可以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