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高[先婚后愛] 第8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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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一路上花了不少的功夫。 抵達美術館的同時,恰好馮荻荻也從前面的車子里下來。 溫塔便快走了兩步過去,和她打了個招呼,兩個人一起進了美術館的大門。 美術館從上午九點開始進行對外開放,從現在的后臺預約人數來看,她們今天的客流量并不會少。 “這是我們的第一仗!” 馮荻荻和溫塔互相拍著肩膀打氣,兩個從小四體不勤、五谷不分的大小姐,因為僅憑著自己對藝術的一腔熱愛,所以在畢業后就選擇了自己創辦美術館。 這對于她們來說,都算是個不大不小的挑戰。 雖然說,她們都有足夠的家庭背景可以托底,但這好歹是她們人生當中第一份像樣的事業,里里外外不知道有多少雙的眼睛盯著,但凡是個愛面子的人,都不會想要有什么差錯。 溫塔今天身上穿的是自己大學時的一套舊收藏。 本來她是早就定好了一套裙子,作為自己今天首次對外開業的亮相選擇,但昨晚不是沒回去江月灣嘛,她記得自己搬去江月灣前,還在老宅里留了不少的衣服,找了找,果然就在衣柜里找到了一件同樣也很合適開業穿的中古款白色紗裙。 整條裙子幾乎都是純白色的設計,只是在上衣和紗裙之間用重金屬元素做了條腰帶,宛若點睛之筆,既叫裙子一點兒也不顯得單調,同時,又很好地襯托了比例,起到了一個完美的承接和視覺過渡的作用。 溫塔的穿著極富設計感和時尚感,馮荻荻自然也不甘示弱,夸張白玫瑰設計的吊帶連衣裙,很好地突出了這位美術館創始人的品味和調性。 兩個人都在一起,便宛若是兩道靚麗的風景線。 “對了,昨天周寐走的時候說了,今天美術館正式開業,她還會帶幾個朋友過來捧場,到時候你要不要見見?” 馮荻荻剛走到辦公室里坐下,就想起昨天送走周寐的時候,這位老同學曾經說過的話。 溫塔想了下。 “看到時候有沒有空吧?!?/br> 雖然是老同學,但她和周寐之間,該有的禮數昨天都已經給過了,今天是美術館正式面向大眾開業的第一天,溫塔也不確定,自己到時候會不會特別忙。 要是忙起來,自然是沒有功夫再理她的。 “行,那到時候我抽空先去接一下她算了?!?/br> 看來馮荻荻和周寐昨天倒是聊的還算不錯。 “嗯,好?!?/br> 溫塔點點頭,沒有再說什么。 她和馮荻荻的組合就是這個樣子的,雖然說,兩個人在圈子里的朋友數量或許旗鼓相當,但相較于溫塔而言,馮荻荻實在是要活潑許多。 不論是人際關系,還是日常的一些圈子維護,各個方面,馮荻荻都比溫塔要更會來事。 溫塔也沒有辦法。 維持好正常的社交關系,在她看來,就已經是足夠的了,至于那些更加深層次的交流,她只覺得,自己的時間很寶貴,應該留給有必要的人,還有有必要的事。 美術館正式開門的時間是在上午九點鐘。 剛剛到八點半,場館外便如同她們意料之中的,已經候起了不少的人。 她們之前在網上發布了不少有關于美術館的動態,打了不少的廣告,在之前試營業的第一天,也請了一些媒體博主來宣傳,所以今天的客流量,還是比較符合預期的。 等到墻上的藝術時鐘正式指向九點的方向,美術館的大門也隨之正式打開,大家開始蜂擁而入。 溫塔站在三樓,俯瞰著樓底下一批又一批迫不及待進到美術館里的人,心底里油然而生,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幸福之感。 這是她的美術館,是她和馮荻荻一手創辦的藝術天堂,從一開始的設計構想,再到后來的選址與修建,剛開始想要創辦這個美術館的時候,她和馮荻荻甚至都還沒有畢業。 因為英國的學制是三年大學,一年碩士,溫塔選擇了本碩連讀,那時候的她們大三剛剛結束,懷抱著一顆赤忱之心,想要在第二年碩士畢業之后,能夠擁有一家屬于自己的美術館。 然后她們行動了。 然后她們擁有了。 美術館里里外外的設計,都是她們親自參與的;美術館里現在的每一樣展品,都是她們精心挑選,然后點頭同意的。 從小到大,溫塔逛過的美術館和畫廊何其之多,多到她自己都已經數不清。 但這個美術館賦予她的意義,與任何一個都不一樣。 這是第一個屬于她的美術館,這里四處都是她滿意的東西,等到將來,她也可以把更多自己喜歡的,滿意的藏品放到這里,分享給更多真正熱愛藝術的人。 一想到這里,溫塔便又彎起了唇角。 她安靜地站在樓上,過了好幾分鐘,這才下去,和馮荻荻一樣,融入到萬分奔忙的會客行動當中。 — 周寐今天帶了不少的人過來美術館。 美其名曰是來給老同學撐場子。 馮荻荻見到她穿著一身寶石藍的亞麻長裙,心底里一邊琢磨著周寐品味倒是也挺好,一邊熱絡地歡迎了他們。 今天周寐帶來的人基本上馮荻荻都不認識,但是不影響她依舊發揮的很好,只要說過了一兩句話,就能和人聊得像是認識了七八年,相見恨晚一般。 用溫塔的話來說,反正都是來捧場的人,多一個不嫌多,少一個不嫌少,來了就當他們都是來欣賞藝術的,歡迎就好了。 一番熱情的招待之下,這些個人才終于各自散開,自己單獨在這座美術館的一樓二樓和三樓間游蕩。 周寐四下張望了幾眼,拍了拍馮荻荻的胳膊,便問道:“溫塔呢?” “在樓上呢,怎么了?”馮荻荻隨手一指,反問道。 “那個……”周寐有點語焉不詳,又問,“荻荻,你知道溫塔和華彼得后來有什么聯系嗎?” “誰?” 馮荻荻一時沒反應過來。 “哎呀,華喬嶼!” 周寐只得把人名著重強調了一遍。 “哦!”馮荻荻恍然大悟,“華喬嶼,他轉學之后,塔塔和他就沒什么聯系了吧,你突然問起他干嘛?” “那個……我昨天不是來參觀了你們的美術館,然后發了個朋友圈嘛……”周寐說。 馮荻荻:“嗯哼?” “然后華喬嶼不知道從哪冒出來的,給我點了個贊,還問我這家美術館在哪里,他說他最近剛好也在北城,想要過來看看?!?/br> 周寐一口氣把話說完,不知為何便有些做賊心虛地看著馮荻荻。 馮荻荻算是徹底聽懂了,也就是說,周寐昨天參觀完她們的美術館之后,就把她們的美術館分享給了她們的高中同學,華喬嶼。 若是別人還好,華喬嶼的話…… 馮荻荻神情有些微妙,問道:“他說他今天過來嗎?” 周寐小幅度點了點自己素來喜歡濃妝艷抹的腦袋。 — 美術館今天來的人比溫塔想象的還要多,她從三樓下來之后,一路就沒有歇過。 不知道是該得益于事先廣告打的好,還是該得益于她們美術館第一天釋出的藏品照片,的確也還不錯,總之,她腳上的高跟鞋在今天上午,算是得到了一場酣暢淋漓的發揮。 溫塔從十八歲開始穿高跟鞋,除了一開始的時候有些不適應,其余的時間,幾乎沒有踩著高跟鞋難受的機會。 很多時候,高跟鞋就像是她一件相當趁手的兵器,她沒有也可以,但是有的話,卻能夠更加的所向披靡,勇者無敵。 但是今天她的兵器,居然有點刺傷到她,叫她受傷了。 目送著眼前的這一對珠寶收藏愛好者夫妻在自己的指點下,走向三樓的珠寶藏品區,溫塔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高跟鞋,第三次思索起自己到底要不要先回去到辦公室里,換一雙低一點的備用鞋子。 畢竟這才一個上午,下午她還有一場硬仗要打。 就在她站在原地,環顧著人群,似乎在琢磨著自己如今適不適合離去的時候,突然,有人站在她的身后,又喚響了她的名字。 “溫塔?!” 溫塔今天已經聽到不下好幾個人叫過自己的名字了,她一聽到這兩個字,便習以為常的,趕緊換上一張淺笑的臉龐,轉身去迎接不知道又是哪一位的朋友。 但在看到這位朋友的一瞬間,溫塔就愣住了。 眼前的男人穿著一身深黑色的西服,梳著精致的背頭,鼻梁上架了一副細邊的銀質眼睛,藏在薄薄鏡片下的目光,自信又閃閃發光,像是金融街上隨處可見的年輕精英。 但是她并不認識。 她站在原地疑惑了兩秒。 或許是看出了她眼中的不解,面前的男人對著她溫和地笑了笑,問道:“怎么?不認識我了?我是華喬嶼??!” 華喬嶼? 溫塔眼中的云霧頓時散開,眼神帶著一股撥云見霧后的清醒。 只是有一段塵封許久的年少記憶,突然又如席卷的塵土一般,朝著她撲面而來—— 第08章 或許在每個人的學生時代,都會有那么一段不為人知的小故事,或青澀,或懵懂,雖然結局不一定是什么美好的事情,但總歸會有那么一個人,只要他站在那里,就和別的同學都不一樣。 在華喬嶼的學生時代里,溫塔就是這么一個人。 不過很可惜的,在溫塔的學生生涯里,華喬嶼,卻并不是那個特殊的存在。 或者說,在她的學生時代里,并沒有任何一個人,是特殊的存在。 溫塔靜靜地看著眼前的男人,想起自己少女時代的故事。 其實,溫塔的少女時代實在堪稱沒有什么波瀾和起伏,一個人的學生時代,無非被兩種東西左右,一個是學習,一個是樣貌,如果非要再加一個的話,那也許就是家世所影響的性情。 而溫塔在這些方面,可以說是從小到大都沒有任何欠缺的地方,樣貌她得天獨厚,學習她遙遙領先,家世和性情,她也沒有任何一個地方是比別人要低一等的存在,所以她很理所當然的,從小到大,一直在學校里都占據著女神的頭銜,外兼高嶺之花。 對她有過好感的男生不計其數,仔細數的話,說不定要從教學樓的東邊排到西邊,但她一個都不曾置予理睬。 而在這等情況下,與她有過幾次近距離接觸的男生,理所應當地就被同學們注意,然后起哄。 華喬嶼就是那個男生。 因為和溫塔一起在學校的文藝晚會上共同彈過幾次鋼琴,其中還表演過一次四手聯彈,所以他被眾人親切地送了個綽號——距離女神最近的男人。 其實,溫塔至今也不清楚,到底是誰一開始那么無聊,起的這個綽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