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8章
“害,真是一只小饞豬, 每天回家只要沒有果然多就生氣?!?/br> …… 2006年9月15號。 “小寶今天不聽話被jiejie揍了, 還賴皮到我身上,臭小寶mama幫不了你, 自求多福,誰讓你把jiejie最喜歡芭比娃娃的腿給折了呢?” …… 2008年2月7號。 “蘇合好像從來沒下過這么大的雪?!?/br> “小乖又生氣了,她說我沒給雪人帶上紅圍巾,沒有隔壁哥哥堆得漂亮。好啦,都是mama不好,小寶感冒了,我光顧著他了?!苯貉┌宴R頭對著窗外。 茫茫的一片,全是被冰雪覆蓋的白。 小乖穿著的紅棉襖很亮眼。 她嫌棄mama堆得雪人不好看,跑到隔壁的雪人那去了。 那個穿黑衣服的大哥哥正在搗鼓相機,沒空管自己的雪人早就被一雙邪惡的小手給破壞了。 第84章 融陽骨燼 【平行世界】 姜既月一個人走在倫敦的街頭。 是那樣的陰暗潮濕, 周圍的路燈微弱地跳動的。 她就那樣被無情地搶去了背包。 包里其實沒什么,最值錢的也就是那臺相機和手機。 那人直接把那兩個值錢的東西掏走,丟下包包里的一堆廢紙。 滿街飛舞。 她狼狽地一張張撿起來, 平靜地報了警。 在倫敦遇到這種事就跟喝水一樣尋常。 只能默默地坐在警局,安靜地等。 她的身側坐了一個面色不善的印度人,看樣子是想搭訕。 姜既月驚嚇地起身。 結果那個小哥卻很抱歉地說:“對不起是我認錯了人?!?/br> 戴著眼鏡,眼神卻不好。 但他好像還不死心, 去警察登記的地方看了姜既月的名字。 看到名字的那一刻眼神都亮了, 驚喜地拉著她說:“你就是,月, 你就是那個月!” 姜既月滿頭霧水,對這個陌生人魯莽的舉動很是害怕,用流利的英語大喊:“你退后, 這里是警察局?!?/br> 把警察也給驚動了。 小哥連連道歉, 他也是個被偷的可憐人。和她一樣等待自己的手機。 他的手機也不在身上, 口說無憑,看上去都快哭了:“我見過你的照片, 真的?!?/br> 姜既月見他這副模樣,也不像是說謊的樣子, 便開口:“你說說看是怎么認識我的?” 她根本就沒見過他, 只覺得他在裝神弄鬼。 “我的室友是個中國人,他每天晚上都會盯著一張照片看,還老是說月呀月的,那張照片上的人是你?!毙「绾軅械臉幼??!八f那是他的愛人?!?/br> “?”姜既月什么時候成了別人的愛人。 “真是莫名其妙, 你的室友是誰?”她感到一陣寒意?!八拿质遣皇墙嘘懡??” 她無比希望這個問句是肯定句, 如果是陸綏,她或許會義無反顧地奔向他。 “就是陸!”小哥不太會綏這個發音, 所以一直喊他陸。 “他現在在哪兒?” 姜既月很驚喜,她沒有想到自己這么多年都沒能忘記的人,還一直愛著她。 “他在天上?!?/br> 小哥的眼睛蓄滿了淚水。 “什么?”她還不死心再問了一遍。 “他去世了?!?/br> 重復一遍心如刀絞。 她只覺得眼前是一片漆黑。 “醒醒,你快醒醒?!?/br> …… 眼皮上有光在來回地照,耳畔有一個急切地男人的聲音。 她猛地睜眼,那是希望那個叫醒她的人,是陸綏。 而后又絕望地閉上眼睛。 不是陸綏,沒有陸綏,他已經死了,你再也見不到他了。 “把你知道的一切都告訴我?!?/br> 她冰冷的如同一臺機器。 小哥一五一十地全部告訴她 “我記得那天……” 陸綏離開圣彼得堡去了莫斯科,參加了一個畫展,他沒錢住在豪華酒店,只能借住在別人家的舊房子里,那里還是郊外,離市區很遠。 暴雪把通訊設施給剖壞了,他的家里停水停電,缺少食物。 待在家里就是等死,出去也沒有什么希望。 但他依舊選擇出去,他擔心自己失聯會讓她擔心。 陸綏整理好裝備離開了家門。 離開時雪只越過他的膝蓋。 越走陷得越深。 他好像進入了一塊低地,腳底下是一片冰封的湖面。 風雪越來越大,無孔不入。 雪花一片片落下, 壓在睫毛之上。 他的呼吸聲變小了。 眼睛像是玻璃珠,被凍住了。 眼神平靜卻聲嘶力竭。 他好后悔…… “直升機都出動了,最后是在一個湖面上找到的,雪覆蓋了一切什么也看不到,只留下一封遺書?!?/br> 「展信佳: 即便看到這封信,也希望你是笑著的。未曾與你共度一切是我的遺憾。 我一直心懷偉大,不在乎走那條路,只要那是屬于自己的路,即使所有人不能理解,道阻且長,但我依舊有我的論述??墒沁@樣的一個人卻如此怯懦。對不起,我后悔了,很后悔。 想問:你還愛著我嗎? 如果偶然間看見,桌面上的書頁被風翻得響亮,不要感到害怕,那是我在你的身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