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5章
姜既月睜大眼睛更為仔細地打量他:“對對,就是這種看垃圾的眼神?!?/br> 說著便起身打算貼近,陸綏轉身就走,只留姜既月,看著倒像是那個欲/求不滿的人。 陸綏回到營帳內,把自己的睡袋和姜既月離得遠一些,他現在很害怕姜既月做出什么大逆不道的事,畢竟她有前科。 姜既月走進帳篷發現了陸綏的睡袋離自己有一米開,大為失落,剛剛摸他兩把,手感很是不錯,不過給人家弄害羞了,沒過癮。 看到那個睡袋更是語出驚人:“我剛剛落水了,能不能和你擠一個,暖和暖和?!?/br> 陸綏睜大眼睛,看著大言不慚的此人,緩慢開口:“等一下?!比缓筱@進自己的睡袋。 大約過了十分鐘后,他又爬了出來,對她說道:“現在暖和了,你睡吧?!?/br> 姜既月用“原來你在給我暖/床”的眼神上下打量著陸綏,順順利利鉆進溫暖的睡袋,若有似無的鼠尾草香夾雜著水漬,混合著暖意涌上心頭。 而他則來到外面,冷風肆意會帶著煩躁不安離開此處,她也許就是這樣,迅速的開始短暫就結束,不給絲毫反應的機會,自己也變得患得患失,這段感情不由自己開始也不由自己結束。 這個吻也暫且算作情動時的麻痹。 好像片刻的海市蜃樓,漲潮時縱情派對的魚蝦,退潮時只能在灘上痛苦掙扎。 他沒想到姜既月對自己的喜歡居然如此,來勢洶洶,甚至讓自己難以招架。 陸綏心念道:如果能避開猛烈的喜歡,自然不會有悲痛襲來,可如今我甘之如飴,之死靡它。 深呼口氣,走了進去。 姜既月背著身子,等陸綏進來,抬眼看他的眼中帶著淚花,其實是她打了哈欠擠出來的。 到陸綏眼里變成,自己沒同意和她繼續傷心的淚,他沒想到姜既月居然喜歡到這種程度,片刻間有些失神,可他還是沒讓她如愿,去了另外一個睡袋。 夜晚,就是天馬行空和心緒亂行的時刻。 他們開始談論老子和王陽明,柏拉圖和蘇格拉底,馬薩喬和拉斐爾,從青銅器講到內燃機,從中世紀獵巫運動到潘玉良。 這般靈與rou的碰撞,擦出的火花更難消滅。 姜既月從來就不畏懼破窗效應,人與人吐露真心,就像一場賭注,全盤下注就不會畏懼滿盤皆輸。 陸綏更愛傾聽她對世界的見聞,仿佛牽引靈魂的精靈在他眼前翩翩起舞,如此鮮活,令人心向神往。 當他說道姜既月沒涉及的領域時,她也會毫不吝嗇地夸上一句:“你懂得真多?!毖凵窭餄M是對新鮮事物的渴望。 他喜歡這樣的眼神講得也格外生動:“其實獵巫運動的本質就是男權政治對女性力量的抹殺……我只不過比你知道的時間更早,現在你不是也懂了?!?/br> 話題結束,氣氛略顯壓抑,姜既月大叫聲,打破了沉寂:“完了,我的頭發被這個睡袋的拉鏈勾住了,陸綏你幫幫我?!?/br> 陸綏連忙起身,拿起露營燈,靠近她的床鋪。 把燈放在一旁,蹲下俯身,仔細端詳打結處。 不料,腹部一涼,一雙冰涼的手趁機摸了一把他分明的腹肌。 然后對上狡猾的笑,陸綏瞬間明了,她根本的頭發根本沒有打結,就是為了趁機揩油,而只身穿一件單薄絲綢質地睡衣的陸綏毫無招架之力。 沒想到姜既月對自己已經饑渴到這個程度了。 深深嘆了口氣,詢問道:“月月,我們現在到底算什么關系?”語氣里滿是渴望。 姜既月愣住了,趕忙收回手,支支吾吾說到:“什么關系?純友誼?”,這個“唇”。 陸綏滿臉不可思議,全身滾湯的血液瞬間凝固,降到冰點,眼簾低垂,這一句話足以鞭撻著他的心臟,不是銳利的鋒刃更像是寡淡的鈍刀。 臉色無比難看,分外陰沉。 姜既月看他沒接話,也沒仔細看他的神情變化,轉過身,早早睡去。 她沒有把這個吻賦予特殊的含義,都是成年人了,不過就是時機剛好,氛圍也不錯。 陸綏卻是徹夜未眠,即便是耳邊伴著綿長均勻的呼吸聲。 第二天早晨起床,姜既月醒了,結果頭發在她的摧殘之下變成雞窩,即便是睡袋也難以控制自己豪放的睡姿,或許是兩個人的睡袋太過寬敞,頭發也幸不辱命,被拉鏈卡住了。 “陸綏,救命,這次真的卡住了?!?/br> 沒辦法只好向陸綏求救。 陸綏起初沒聽到,后來她變本加厲:“等我出去了,一定好好……” 看到陸綏不計前嫌給她慢慢解開,生怕弄疼她,就立馬變口:“一定好好獎勵你?!?/br> 陸綏看她裝作若無其事地樣子,冷冷笑了一下。 眼底是明顯的青黑。 回去的途上,也一言不發。 倒是姜既月開始解釋起來:“你說,我們昨天不是聊得很好嗎?完全可以當好朋友啊,你說是不是?”語氣有一點小委屈。 “當你朋友就可以親你?” 陸綏顯然不滿。 姜既月回他:“朋友不行,男朋友行?!?/br> 他眼神一閃,好像在期待什么。 “不過我現在不想談戀愛,不想結婚?!?/br> 陸綏聽這話,在心里暗罵“你玩兒我呢?!笔掷锏姆较虮P攥的更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