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346節
“侯爺,做男人還是要大氣些?!?/br> 陳景亭剛覺得這個大舅子好,這人就來尋他的不痛快,立馬把穆少虞劃到了謝鈺的陣營。 轉念一想,穆少虞本來就是謝鈺的朋友,難不成是想分開他和文茵,給謝鈺制造機會? 陳景亭覺得自己猜中了真相,本來還想留穆少虞在府里過年,這會兒開口趕人了。 “皇上在幽州安插了不少眼線,大舅哥日后不用來得這么勤,要是想孩子了,我派人給你送兩張畫像,過年期間,各家夫人要來向文茵拜年,人多眼雜的,也不適合留你在府里,如今孩子也看過了,大舅哥,要不你還是早些回吧?” 穆少虞:“……” 摸了摸耳朵,懷疑自己聽錯了。 他可是大舅哥,陳景亭居然敢攆他走! 柳文茵握著兒子的手揍陳景亭,“要是被人發現了,只能說明你治下不嚴,走漏了風聲,和表哥有什么關系?” 穆少虞頓時神清氣爽,雖然陳景亭不講道理,但表妹蕙質蘭心,知理通透,看在表妹的面子上,他就不跟陳景亭計較了。 而且陳景亭說得也有道理,來的次數多了,難免不會被人盯上。 還是再等等,讓姑父和陳景亭都做好準備,到了那時,皇上知道表妹的身份,他們也不至于太被動。 留在侯府用了頓飯,穆少虞便離開了,等下次來,估計就是陪文夫人一起。 人已經走了,陳景亭還在惦記著穆少虞說過的話。 問柳文茵,“你想不想回幽州?” “不確定,等見過面再說?!?/br> 陳景亭誠實道:“我不想和你分開,但最近幾年,我應該沒法離開幽州?!?/br> 柳文茵瞅了他一眼,“有話直說?!?/br> 陳景亭黏黏糊糊地抱著柳文茵,“不想你拋下我回益州,如果你想見家人,等局勢穩定了,我再陪你回去?!?/br> 柳文茵坐在陳景亭的腿上,懷里還抱著兒子,“小石頭這么小,先不說受不受得住舟車勞頓的苦,出遠門還有可能水土不服,就算帶他回益州省親,也得再等幾年?!?/br> 陳景亭一聽就高興了,親了親柳文茵的臉,“我抓緊時間把障礙都清除了,往后不管你想去哪兒,我都陪著?!?/br> 心情太好,以至于看兒子都覺得憨態可掬,伸手幫忙托著崽崽的屁股,“你少抱他,他太胖了,抱多了你會腰疼?!?/br> 想起自己還有事要做,柳文茵順勢把兒子交給別景亭,“你看著他?!?/br> 見文茵往外走,陳景亭著急問:“去哪?” “別跟來?!?/br> 腳步聲逐漸遠去,聽著是去了書房。 陳景亭低頭看懷里的小家伙,一不留心,已經吃上了小手手。 “吃吃吃,就知道吃,你都這么大一個了,怎的還不會開口說話?怎的不喊你娘留在屋里陪我們?” 小家伙眼睛黑白分明,清澈得不像話,盯著陳景亭看了一會兒,認真地聽他說話,突然咧嘴笑了起來。 圓溜溜的大眼睛彎成了月牙,眼神亮晶晶的,沾著口水的小手蹭在了陳景亭的衣裳上。 如果是以前,他早就嚇唬小家伙了。 可看著兒子呆頭呆腦的小模樣,突然覺得,放縱他一次也無妨。 衣裳可以再換,崽崽片刻的笑臉錯過了,就再也沒法回到當下了。 而且他的口水也不臟,整個人奶呼呼的,是個很白凈的小孩…… 陳景亭這么催眠自己,連兒子流口水的模樣都變得無比生動了起來。 第455章 陳景亭番外(58) 柳文茵要做的事,就是給陳景亭縫荷包。 早在京城的時候就答應了他,只是后來她突然懷了身孕,而陳景亭又受了重傷,各種事情撞在一起,繡荷包的事便一拖再拖。 柳文茵是孕中期才開始學的針線活,可沒學幾日,陳景亭見她扎了手就不讓她碰了。 剛學了個皮毛,緊接著又回了幽州,完全抽不出時間兌現承諾。 如今孩子生了,身邊還有銀心這么個擅長針線的丫頭,柳文茵便想著趕緊把荷包縫好,一來讓陳景亭高興高興,二來也算是了卻了一樁心事。 答應別人的事情,要是沒做到,柳文茵老是記掛著,得兌現了承諾才能安心。 為了給陳景亭個驚喜,柳文茵每日都會抽一點時間,躲在書房里慢慢縫。 荷包不是大物件,哪怕她手藝生疏,半個月也繡好了。 柳文茵手不笨,再加上學得用心,并蒂蓮繡得惟妙惟肖,搭配靛青的底色,很是雅致。 雖然陳景亭不是風度翩翩的斯文公子,但柳文茵就是覺得很襯他。 元宵節那日,收到禮物的陳景亭手足無措,他不想文茵被扎手指頭,早已打消了讓她親手做荷包的念頭。 沒想到文茵還記得。 荷包用了最好的布料,陳景亭摩挲著上面的花紋,心里又酸又澀,這次不是他搶來的荷包,是文茵主動送他的。 而且上面繡的還是并蒂蓮,文茵應該也愛上了他,想和他一輩子不離不棄了吧? 見陳景亭愣愣地看著荷包不說話,柳文茵調侃他,“怎的不說話?莫不是感動得要哭了?” “嗯?!?/br> 男兒有淚不輕彈,但他確實有想哭的沖動。 柳文茵還想揶揄他,可陳景亭的神色認真,到嘴的話轉了個彎,“要是喜歡,往后我每年都給你繡?!?/br> 陳景亭眼眸微動,“每年?” “嗯,每年?!?/br> 這意味著,他們歲歲年年都會在一起,永遠也不分開,陳景亭覺得,這是他收到的最好的禮物。 期待地看著柳文茵,“茵茵,你能幫我掛上嗎?” “當然?!?/br> 繡荷包的主要目的,是讓陳景亭高興,柳文茵自不會在這種時候掃興。 一來不喜歡潑冷水,二來不想白費了自己的心意,收禮的人要是不高興,那無異于是瞎忙活。 接過荷包,纖細的手指穿過他的腰帶,翻飛之間便把荷包系好了。 陳景亭低著頭看柳文茵,眼神越來越溫柔,手不由自主地扶上她的腰,“我很喜歡?!?/br> 柳文茵一抬頭,撞上了那雙裝滿情愫的眼眸,他說喜歡,好像指的是荷包,又好像指的……是她。 天氣還沒變暖,可柳文茵已經身體發燙,特別是臉皮,更是火辣辣的。 哪怕陳景亭說過無數情話,她還是招架不住,只因為他的眼神太真誠,每一次都不是信口胡謅。 腰間的那雙手越握越緊,隔著數層布料,可柳文茵好似感受到了他掌心炙熱的體溫。 四目相對,好似有什么東西在牽引著他們,兩人越靠越近。 眼看著馬上就能一親芳澤,搖籃里的孩子突然哭了起來。 陳景亭眉頭一皺,“就該把他丟給奶娘照顧,看他還怎么搗亂!” 柳文茵有種被抓包的羞恥感,連忙推開陳景亭,“他應該是餓了?!?/br> 陳景亭認命地去查看情況,趙mama聽到動靜也進來幫忙,丫鬟們更是備好了溫水和尿布,要是小公子尿了或者拉了,不出半盞茶的時間就能把他收拾干凈。 小石頭很乖,每次哭要么就是尿了、拉了,要么就是要喝奶。 睡了一覺,各項人生大事接踵而來,陳景亭被孩子拉過一身,如今已經學聰明了,不用再扒孩子的褲子檢查尿布,光是看兒子的表情就知道他想做什么。 怕熏著柳文茵,讓趙mama把小石頭抱去隔間換尿布。 等娃收拾干凈了,再送回來喝奶。 元宵佳節,雖然府里只有兩個主子,但還是按規制做了滿滿一大桌的菜,柳文茵和陳景亭都已經吃飽,一邊奶孩子,柳文茵一邊吩咐趙mama,把菜賜給院里做事認真的人,讓她們也好好過個節。 得到主人的賜菜,對丫鬟婆子們來說,無疑是一種贊揚。 年初一陳景亭和柳文茵還給闔府的人賞過銀子,比起云氏掌家的那些年,今年的待遇那可太好了。 兩相比較,簡直就是一個天,一個地,有利可圖,底下的人做事也更加認真,到目前為止,柳文茵還沒發現有誰偷jian?;?,或是干背主之事。 一大桌菜都撤了去,外邊又響起了爆竹聲,聽到動靜,小石頭奶也不喝了,小小的身軀一動不動,好像在豎著耳朵聽外邊的動靜。 爆竹聲此起彼伏,小家伙就一直保持原狀。 陳景亭以為兒子嚇著了,伸手捂著他的耳朵,“那是在驅惡獸呢,你不是,不用怕?!?/br> 柳文茵噗嗤一聲笑出來,眼神揶揄,“那你怕不怕?” “我怕,所以今晚你得抱著我睡?!?/br> 男人語氣意味深長,柳文茵臉上好不容易消不下去的紅暈又浮現了出來。 假裝沒聽見,讓孩子繼續喝奶。 小石頭才反應過來,小爪子去拍陳景亭的手,好像不喜歡被捂著耳朵。 “你小子,好心當做驢肝肺!” 陳景亭手一松開,小家伙樂得蹬了幾下小腳,偏頭喝一口奶,然后又停下來聽煙花爆竹聲,再喝一口奶…… 如此反復,柳文茵都想揍他的屁股了,“認真喝奶?!?/br> 陳景亭也怕文茵凍著,低聲呵斥,“不好好喝奶,以后就別喝了,讓奶娘喂你,不然就喝羊奶?!?/br> 像是感知到了父親語氣里的嚴肅,小家伙嘴一癟,圓溜溜的大眼睛里流下了眼淚。 陳景亭嘖了一聲,“這小子,小小年紀就會耍心眼,知道我們舍不得他哭,故意的?!?/br> 柳文茵輕拍孩子的后背,道:“舍不得他哭,你還要把人逗得掉眼淚,你們兩父子到底誰更愛耍心眼?” 陳景亭理直氣壯,“他做錯了事,我這是在糾正他?!?/br> 小家伙哭得更傷心了,趴在母親的肩膀上,蹭了她一大包眼淚和鼻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