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333節
謝瑩就是沒用的廢物,當初還想把她拖下水,要不是謝瑩胡言亂語,謝安也不會短短幾月就對她改了看法。 她如今的不幸福,很大一部分原因是在謝瑩身上。 既如此,她報復謝瑩也是理所應當的。 等人到了跟前,王樂薇讓人把謝瑩攔住,面上滿是擔憂,“嫂子知道你愛慕陳侯爺,但他看上的是文茵meimei,我們也不能自欺欺人吶,可不能為了個男人連臉面都不要,要是讓祖母知道,又要罰你跪祠堂了?!?/br> 看到王樂薇,謝瑩臉上的憤怒更甚,“你害了我一生,我不會放過你!” 怒火中燒的人往往會爆發出巨大的力量,謝瑩掙脫丫鬟婆子的束縛,沖過來扇了王樂薇兩巴掌,“你才是最不要臉的賤人!” 說著便去扯王樂薇的發髻,王樂薇以前沒經歷過這種事,但進了謝家,每次和謝瑩見面,對方都恨不得上手打她,以至于有了準備,連忙躲去了蘭英身后。 驚呼聲此起彼伏,場面混亂不已。 出了謝家,府里的一切都被柳文茵拋在了身后。 為了讓她少受委屈,陳景亭特意交代過,婚禮要辦得熱熱鬧鬧的,以至于當日的排場盛大無比,侯府的人一路撒喜糖,得了好處的都說吉祥話恭賀侯爺和夫人新婚,氣氛熱烈,完全看不出來沖喜的悲涼。 新郎還在昏迷之中,許多流程都省了,直到被送進婚房,柳文茵還有些恍惚。 她真的嫁給陳景亭了,懷孕的事也沒暴露出去,孩子還好好地在她的肚子里。 為了讓陳景亭好好養病,婚房里沒有多余的人,靜悄悄的,除了呼吸聲,便是喜燭燃燒發出的噼啪聲。 柳文茵坐在床邊,俯身戳了戳陳景亭的臉,“你要是再不醒,新婚之夜就要過去了?!?/br> 手突然被握住,許久沒有說話的男人聲音暗啞,“為夫力不從心,便也躺著享受一回,夫人,我準備好了?!?/br> 第436章 陳景亭番外(39) 陳景亭從昏迷中清醒,柳文茵還沒來得及高興,就聽見這么一句不要臉的話。 氣得想要罵人,可看著他虛弱無力,卻還想逗她高興的模樣,所有的氣都煙消云散了。 視線落在他受傷的地方,眼里明明是有心疼的,嘴上卻還念叨,“受傷了也不消停,你是不害臊,還是不把性命當回事?” 陳景亭一本正經回,“老話說了,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夫人國色天香,要是死在你的床上,我愿意……” 柳文茵又羞又氣,捂他的嘴,“你再說死字試試?” 陳景亭眨了眨眼,那里面帶著滿滿的笑意,伸手去扶著柳文茵的腰,他們成親了,還即將有可愛的小孩,他怎么舍得死? “今日讓你受委屈了?!?/br> 陳景亭摩挲著柳文茵的腰,看著她身上大紅的婚服,這是為他而穿的,可惜他沒能去迎親,也沒能和她拜天地。 難道這就是宿命嗎? 他們的姻緣總是缺了點圓滿。 心里不安,陳景亭問:“茵茵,你會一輩子在我身邊嗎?” 陳景亭的眼神脆弱,柳文茵不明白他在忐忑什么。 又戳了戳他的臉,“不在你身邊,難道我要帶著孩子改嫁嗎?” “你敢!” 男人眼神兇狠,可面色太過蒼白,看起來更像是在虛張聲勢。 “誰敢娶你,我就弄死誰!你只能有我一個丈夫!” 胸口劇烈地起伏了幾下,可能是扯到了傷口,讓他看起來更加面無血色。 柳文茵連忙按著他的肩膀,“別亂動?!?/br> “還改不改嫁了?” 柳文茵哭笑不得,“我就是隨口一說?!?/br> 陳景亭光是想象那種場景,就無法忍受,“隨口說說也不行,這輩子你只能是我陳景亭的妻子,你必須愛我……” 看在他是傷患的份上,柳文茵都順著他,“成親好累,我也不想有第二次,我們好好過日子,再一起把孩子養大?!?/br> 陳景亭被哄好了,握著柳文茵的手放在頰邊,親昵地蹭了又蹭,“是我不好,沒給你圓滿的婚禮,今日辛苦你了?!?/br> 想到什么,陳景亭要掙扎著起來。 柳文茵頭疼,不知道他又要做什么,“你能不能安生點?” “還沒喝合巹酒?!?/br> 他已經錯過了很多流程,就連蓋頭都是文茵自己掀的,這一步絕對不能再錯過。 陳景亭堅信,不管過程如何,只要喝了合巹酒他和柳文茵就能幸福圓滿。 柳文茵不知道陳景亭的想法,不準他起身,更不準他喝酒,“你如今是病人,飲了酒傷口會惡化?!?/br> “不喝不算圓滿?!?/br> 陳景亭很固執,如果他還在昏迷也就罷了,既然已經清醒,他不想再錯過剩下的環節。 這是他們的婚禮,一輩子僅有一次,他不想以后回想起來,完全沒有美好的記憶。 喝了交杯酒,好像就沒那么遺憾了。 柳文茵再一次意識到,他們的關系里,陳景亭才是那個事事求圓滿的人。 缺憾是人生的一部分,但在力所能及的范圍里追求圓滿,也不是什么大逆不道的事情。 他要喝,那便喝吧。 “換成茶水?!?/br> 陳景亭不確定,一臉真誠地問:“酒換成水,會不會把我的幸福換沒了?” 柳文茵忍俊不禁,“你要出了事,那才是什么幸福都沒了,身體健康,就是最大的幸福?!?/br> 陳景亭喉結滾動,“你在,我才幸福?!?/br> 柳文茵羞赧地點頭,“你別亂動,我讓人送茶水進來?!?/br> 陳景亭乖乖不動了。 有丫鬟應聲進來斟茶,除了丫鬟,柳文茵還把大夫喚來給陳景亭檢查身體。 大夫是陳景亭從幽州帶來的,最清楚陳景亭的身體狀況,原以為得再等兩日人才能清醒,沒想到夫人一進門,侯爺就醒了。 除了大夫,在場的丫鬟都覺得是沖喜起了作用,看向柳文茵的眼神里充滿了敬重,這位本就是侯爺的心上人,如今還助侯爺擺脫了病痛,往后在府里,定是過得順風順水。 “侯爺傷勢嚴重,得臥床休養一陣,夫人也別太擔心,侯爺能醒過來說明情況已經大好,只要好生養著,慢慢就能恢復正常了?!?/br> 柳文茵稍微安下了心,又問了幾句日常注意的事項。 見她如此上心,陳景亭心里跟喝了蜜似的,只不過他著急喝“交杯酒”,視線淡淡地掃了眼屋里的眾人,把人都遣了出去。 等人走干凈了,直勾勾地看著柳文茵,用眼神提醒她,該進行下一步了。 照著大夫教的手法,柳文茵打算先扶陳景亭起身,可男人胳膊一撐,就已經靠坐了起來。 柳文茵無奈提醒,“別忘了,你如今是傷患?!?/br> 躺了太久,陳景亭腦袋有些發昏,抱著柳文茵腰靠在她胸前,“你是孕婦,不能讓你伺候我?!?/br> 柳文茵嘴角彎了彎,小心翼翼地摸了摸他的后腦勺,“那我安排兩人在屋里守著,需要的時候讓她們扶你?!?/br> 陳景亭拒絕,不管前世還是今生,他都不喜歡被女子近身伺候,可讓小廝來也不妥,他如今是成了家的男人,得考慮夫人的感受。 “還喝不喝?” “喝!” 以茶代酒,手臂交纏飲下茶水,陳景亭的心突然就落到了實處。 再次抱著柳文茵舍不得松開,隔著嫁衣親吻她的肚子,“我終于娶到你了?!?/br> 柳文茵故意逗他,“我怎么覺得你更喜歡孩子?” 陳景亭又親了一下,“最喜歡你,第二喜歡孩子?!?/br> 大掌覆在平坦的小腹上,眼下孩子一點存在感都沒有,可再過幾月,就會有條活生生的小生命降生,陳景亭覺得很神奇。 “他在肚子里吃什么?” 柳文茵:“……” “他怎么解決尿尿之類的私人問題?” 柳文茵:“……” “我們說話他聽得見嗎?” 柳文茵扶了扶額,強硬將陳景亭按回床上,“傷患就該好好休息,莫要胡言亂語?!?/br> 陳景亭臉上滿是求知欲,“我沒生過小孩,想對他多了解一些?!?/br> 柳文茵沒好氣道:“難道我就生過嗎?” 陳景亭閉嘴不敢多言,孕婦的情緒不好控制,要是惹她心煩了,可能他這個傷患會被趕出新房。 只這么一想,陳景亭就不敢再鬧幺蛾子,他都成家了,要是再獨守空房會被人看笑話的。 見柳文茵轉身往外走,他一著急,連忙伸手拉住她的裙擺,“去哪?” 柳文茵覺得自己好像養了個黏人的小孩,無奈道:“換衣裳,侯爺要一起嗎?” 陳景亭的手終于松開,握拳抵唇,假咳一聲,紅著臉道:“今日委屈夫人了,等我傷好了再補上?!?/br> 柳文茵拿起放在床上的蓋頭,隨手丟在陳景亭的臉上,“不害臊!” 暗香襲來,陳景亭深深地吸了一口,等把蓋頭摘下,人已經跑沒影了。 沒忍住笑出聲,卻扯動了胸膛上的傷口。 身體上的疼痛沒影響陳景亭的好心情,手指纏繞著紅蓋頭,又嗅了嗅,是他夫人的味道。 真香! 外頭有了動靜,丫鬟們忙著給主母備水,院子里突然就熱鬧了起來。 死水一灘的生活,逐漸變得生動,有了波瀾,有了聲音和色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