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318節
被抓了個現行,陳景亭也不知道該怎么辦,一顆心七上八下的,要如何補救,才能讓柳文茵原諒他? 腳步緩慢地往窗邊移去,身后有眼刀子落在他身上,不用想也知道此刻的柳文茵會是什么表情。 “等等?!?/br> 陳景亭轉身,心里更不安了。 柳文茵眼里帶著懷疑,“這是第一次?” 男人沒有第一時間答復,柳文茵便知曉了答案,氣得眼淚都快掉下來了。 “你知不知道名聲對姑娘家有多重要?那日在梅林,你已經很過分了,居然還半夜三更來我房里,要是傳了出去,你知道外邊的人會怎么說我嗎?你是不是想逼死我?” 隔著一段距離,屋里一片漆黑,但陳景亭聽出了她聲音里的哭腔。 快步走到床邊,對上的就是一雙水泠泠的眼睛,那里面有惱怒,也有委屈。 陳景亭手足無措,想去擦拭她眼角的淚水,柳文茵頭一偏,躲了過去。 心里的委屈漸濃,眼淚簌簌落下。 黑暗里,男人在床邊落座,強硬地捧著她的臉,仔細擦拭上面的淚痕。 “對不起?!?/br> “說對不起有用嗎?” “沒用,所以你可以罰我,以后我也不會再做類似的事?!?/br> “你是高高在上的世子爺,誰敢罰你?” 陳景亭沒有多言,只是往她手里塞了一把匕首,“你可以捅我幾刀,只要解氣就好,但能不能麻煩你避開命門,我還不想死?!?/br> “你以為我不敢嗎?” “我知道,你敢?!?/br> 話落,握著柳文茵的手往自個兒身上捅。 柳文茵低聲呵斥,“你這個瘋子!” 快速松開匕首,匕首掉落在被子上,沒發出聲響。 腦子被氣憤和恐懼支配,柳文茵一口咬在了陳景亭的肩上。 眼淚更加洶涌,這個瘋子,到底為何要來招惹她? 他是真心的嗎? 真的可以娶她嗎? 如果不能,可不可以離她遠一點! 不要攪亂了她的生活,再拍拍屁股走人…… 隆冬臘月,外邊還飄著雪,陳景亭沒披披風,身上的衣裳也不夠厚實,肩膀傳來隱隱的疼痛。 他知道柳文茵心里委屈,沒有躲閃,任由她發泄情緒。 右手輕輕撫摸她的后腦勺,只要是她給的東西,哪怕是疼痛,他也甘之如飴。 肩膀處的衣袍被淚水浸透,有黏膩之感,察覺到柳文茵松了勁,陳景亭雙手緊緊地擁抱住她,像是要把人擠進胸膛里。 “別把我往外推,這輩子我想要的只有你,什么權勢富貴,都不及你一根手指頭,如果你不喜歡我的身份,我什么都不要了,你看我一眼好不好?” 柳文茵被迫靠著他的肩膀,眼里滿是迷茫,她不知道自己該怎么辦,未來的路,她也看不清方向。 有淚水不受控制地從眼眶流出,陳景亭偏頭蹭她的臉,感受到的只有濡濕。 心疼得厲害,握著她纖薄的肩膀,最終還是把吻落在了柳文茵的臉上。 一點點吻去她的淚水,“文茵,嫁給我,好不好?” 柳文茵喃喃道:“你真能娶我嗎?” “我能?!?/br> 如果不娶柳文茵,他不會來招惹她。 這輩子,他就是為柳文茵而活。 柳文茵腦子里一片混亂,她不知道陳景亭是不是在騙她,也看不清自己的心。 清冽的男性氣息撲面而來,他溫柔地親吻她的臉頰。 不知過了多久,唇上印了個柔軟的東西。 陳景亭細細碾轉,努力地討好著柳文茵。 哪怕陳景亭說要娶她,但此刻還是名不正,言不順,柳文茵心里害怕,可身體卻產生了陌生的反應,兩股勢力在瘋狂地拉扯著她。 “陳景亭?!?/br> “嗯?” “你能不能去死?!?/br> “怎么死,快活死嗎?” 第415章 陳景亭番外(18) 女子面色坨紅,紅腫的唇微張,呼吸之間暗香浮動, 她說著話,呵氣如蘭,陳景亭渾身發熱,摟著她的手臂更加用力,“等雪化了,我們就下山,你在府里等著,不日我就去提親?!?/br> 柳文茵沒抱太大的期望,陳景亭的背景復雜,他要娶妻,內里的彎彎繞繞無數,不到最后一刻,誰都不能下定論。 包括他自己。 而她,沒有任何籌碼,只能如浮萍一般隨波逐流。 她想離開謝家,卻招惹上了陳景亭,柳文茵不知道,這究竟是幸還是不幸。 也不知道最后會落得什么個結局。 只能安慰自己,至少陳景亭沒說讓她當妾,他看著比謝安更難對付,軟硬不吃,又心思莫測,如果他非要讓她當妾,她估計是逃不掉的。 從小到大,柳文茵見識到的也就只有頭頂的那片天地,她知道自己不想當妾,故而選擇和謝安劃清界限,但之后的路怎么走,她完全是迷糊的。 陳景亭在這種時候強勢闖入她的世界,他的存在感那么強烈,言行又異常霸道,她節節敗退,已經不知道該往哪里走了。 懷里的人一臉迷茫,沒有高興,也沒有難過,就像個受人牽制,沒有靈魂的木偶娃娃。 陳景亭見不得她這副沒有生機的模樣,但又放不了手,只能更加用力地抱著她,“你要是不愿嫁我,我也不勉強?!?/br> 柳文茵眼眸微動,還沒來得及說話,就聽見陳景亭陰惻惻地說:“但我會把接近你的男人都殺了?!?/br> “你真是病得不輕!” 因為氣惱,她身上的頹靡褪去,臉頰更加緋紅,眉眼生動,是陳景亭喜歡的模樣。 “我都病了,你不能依著我嗎?” 柳文茵也快瘋了,世上怎么會有這種油鹽不進的瘋子! 骨節分明的大手撫上她的側臉,傾身又想去采擷那兩片嬌艷欲滴的花瓣,柳文茵頭一偏,柔軟之物擦過她的臉頰,猛地含住了她的耳垂。 酥酥麻麻的感覺瞬間席卷全身,她輕哼出聲,像是在低泣。 陳景亭眼神嗜血,腦子里冒出各種邪惡的念頭,無一不在叫囂著將她吞吃入腹。 呼吸凌亂,氣息灼熱guntang。 柳文茵身體控制不住地顫栗,一半是害怕,還有一半……她自己也解釋不清。 突然,禁錮她的鐵臂離去,身體被柔軟的被褥包裹,陳景亭用力親吻她的額頭,嗓音染著欲念,但他說:“別怕,我會等到成親那日?!?/br> 隔壁的耳房有了動靜,安頓好柳文茵的陳景亭原路離開。 冷風吹過,炭盆里的火星亮了又滅。 小月進屋添炭,檢查窗戶通風的縫隙有沒有合上,最后才來床邊給柳文茵掖被子。 片刻之后,又輕手輕腳地退了出去。 等人出去了,柳文茵才睜開眼,抬手揉了揉guntang的耳垂,那種酥酥麻麻的感覺還是揮之不去。 氣惱地蹬了幾下床榻,他明明也是個貴公子,怎么言行舉止比登徒子還放蕩! 回到隔壁院子的陳景亭,閑適地翹著二郎腿,手撫著嘴唇,回味著方才的一切,深邃的眸子里滿是笑意。 他知道自己行事不光明磊落,但見了心愛的女人,就控制不住地想要親近她。 他會當個負責任的好男人,讓柳文茵安心。 想到這,陳景亭翻身而起,又悄悄地潛回柳文茵的房間。 “你又來做什么!”柳文茵咬牙切齒,“你保證過的,不會再干同樣的事!你個出爾反爾的騙子!” 陳景亭一臉委屈,把單子放在柳文茵的被子上,“這個忘記給你了?!?/br> 柳文茵視線下移,借著微弱的光,看清上面列著礦山、田地、莊園等等,心情有些微妙,“你給我這個做什么?” “這是陳家的產業?!?/br> 薄薄的紙張,落在柳文茵的手里卻有千斤重,語氣古怪道:“你是在炫耀財富嗎?還是想用這些東西引誘我?” 陳景亭哭笑不得,“我說娶你當世子妃,不是在糊弄你,這上面有些產業連朝廷的人都不知道,若我辜負了你,你就把我的老底捅出去?!?/br> 原本沒有任何籌碼的柳文茵,突然之間,不再兩手空空。 柳文茵心口有些發緊,“你是在信任我,還是打別的主意?” 陳景亭挑眉,“你說呢?” “我不知道自己哪兒值得你信任?!?/br> “別否定自己,信任你是我做的決定,任何后果,都由我承擔?!?/br> 柳文茵捏著紙張,遞給陳景亭,“這是你的東西,你自己保管?!?/br> “我的就是你的?!?/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