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237節
帶著柳文茵的手,讓她去解他的腰封。 “先去洗洗?!?/br> 柳文茵的聲音軟綿綿的,人也軟綿綿的,一時之間竟分不清到底是誰喝多了酒。 “茵茵……” “茵茵……” 男人不停地呢喃她的名字。 床鋪上的干果被掃落在地,發出叮叮咚咚的聲響。 火紅的帳幔落下,繡著鴛鴦戲水的小衣搖搖欲墜,謝鈺盯著她瞧啊瞧,只覺得自己的夫人甚美。 美得讓他頭暈目眩。 清明沒多久的眼神,再次變得癡迷,還翻涌著毀天滅地的欲。 “茵茵,抱緊我?!?/br> 柔軟的手臂圈住了他。 她那么乖,他要對她溫柔一點,再溫柔一點。 無數次在越界的邊緣停下,這一次,再沒有什么能阻止他們。 或許是又長大了幾歲,柳文茵覺得,并沒有傳言中的那么痛苦。 外頭響起噼里啪啦的鞭炮聲,有人進了臨風院,說要鬧洞房。 柳文茵緊張不已,更加纏緊了謝鈺。 謝鈺神色癲狂,恨不得提劍出去把人都砍了,這個時候他們來做什么! 第304章 名聲就是虛的 柳文茵緊張到了極點,就怕有人會突然闖進來。 越緊張,就越依賴著謝鈺。 謝鈺想抽身去看看情況都不行。 “別怕,他們不會進來的?!?/br> 男人聲音微啞,氣息凌亂,和平時完全不是一個樣子。 柳文茵沒被安撫到,推著謝鈺的肩膀,“你快把人打發走?!?/br> 謝鈺額頭上的青筋跳動了一下,是他不想去把人打發了嗎? 抓著柳文茵的手,與她十指相扣,按在枕邊親吻她的額頭,“馬上就去打發他們?!?/br> 他一改之前的溫柔,柳文茵想抓住什么,可十指被他緊扣著,完全掙脫不了。 體內有什么東西在升騰翻涌,柳文茵莫名哭了出來,怕被人聽到,一口咬在了謝鈺的肩膀上。 謝鈺有種頭皮發麻的感覺,下頜驟然繃緊,咬緊牙關,才沒把聲音泄露出去。 外面的人趴在門口和窗戶處聽了許久,什么也沒聽見。 “難道謝將軍不行?” “會不會是睡著了,他剛才被灌了一壇酒,喝多了睡著也不是不可能?!?/br> “喝多了還會自己偷溜?還會回院子?還會讓人關門?” “這么說也有點道理,再聽聽,除非是將軍不行,不然肯定不會這么安靜……” 袁mama可不想主子被打擾,帶著幾個丫鬟,丫鬟手上的托盤里裝著姜糖茶,還有喜糖干果之類的東西。 “夜里冷,各位喝杯熱茶暖暖身子,再吃顆喜糖沾沾喜氣,二爺是真喝多了,那酒氣熏得呦,隔老遠就聞見了!” “我們還擔心謝將軍會走錯路呢,回來就好,回來就好?!?/br> 鬧洞房就是湊個熱鬧,也不一定非得聽見什么。 吃了喜糖,又放了封鞭炮,鬧洞房的眾人便離開了臨風院,去前院與主人家告別,這次是真的離開了謝府,也代表婚禮徹底結束了。 洗了澡,謝鈺穿著和柳文茵同色的寢衣,將人抱回臥房。 袁mama帶著個小丫頭,也收拾好了床鋪,重新鋪的床單也是火紅的,新婚就得用這種喜慶的顏色。 謝鈺把柳文茵放在床上,對袁mama說:“時辰不早,mama您也去歇著吧,明日還得隨我們去敬茶,需要您提點的地方多著呢,這幾日讓您受累了,等忙過這陣,您再好好歇幾天?!?/br> 袁mama點頭,笑著退了出去。 小丫頭抱著換下來的床單,拉了拉袁mama的袖子,“夫人是不是來月事了?” 袁mama愣了愣,這還沒到日子呢。 連忙拿過床單一看,痕跡斑駁,猛然反應過來,主子這是傷著了。 姑爺不是那種不管不顧的人,主子年紀也不算小,但還是受了傷,袁mama覺得只有一種可能。 仔細把床單折好,“隨我去趟錦繡堂?!?/br> 袁mama不想鬧得人盡皆知,可又怕以后有人拿這事中傷他們家姑娘。 這東西沒有就算了,畢竟人人都知道他們家姑娘前頭嫁過人,既然有,就拿給幾位主母瞧瞧,讓她們心里有個數,往后想欺負人,可沒那么簡單。 謝夫人忙了一天,正想要歇下呢,劉mama進來傳話,“老太君讓您去一趟錦繡堂?!?/br> “可是婆母身體不適?”謝夫人連忙穿衣。 “來人是林mama,她只說讓您去一趟,瞧著臉上挺高興的?!?/br> 謝夫人穿衣的動作慢了些,“文茵就是錦繡堂所有人的心頭rou,現在她又嫁回謝家來了,她們能不高興嗎?” “恐怕還有別的事,不然老太君再高興,也不至于大半夜把您喊去說話?!?/br> 謝夫人的好奇心也被勾起來了,穿好衣裳,沒戴首飾,就這么出了正院。 半路上還遇到了王樂薇,才知道老太君也派人去清風院傳話了。 “婆母,可是祖母出了什么事?”王樂薇一臉擔憂。 “沒有,你別瞎想,估計是和文茵有關?!?/br> 謝夫人越想越覺得有可能,也就只有柳文茵的事,才會讓老太君著急,半夜也要把她們喊去訓話。 王樂薇心說,娶了個二嫁的孫媳婦,別人家恐怕得夾著尾巴做人,也就老太君不怕丟臉,把人當成個寶。 今日婚宴的排場,比她嫁給謝安時還隆重,真不知道誰是嫡子,誰是庶子,也不知道誰是頭婚,誰是二婚,真是亂了套了! 謝鈺現在稀罕柳文茵,不在乎她是不是清白之身,等他膩了,這事就會成為一根刺,扎在他的心上,到了那時柳文茵的好日子就來了。 丈夫不尊重,后院里的鶯鶯燕燕越來越多,這就是柳文茵下半輩子的人生! 王樂薇越想越覺得暢快,男人都很在乎女人的貞潔,別看柳文茵現在風光,以后的日子難著呢。 婆媳二人來到錦繡堂,見老太君身邊站著袁mama,心說,果真是和柳文茵有關。 “婆母,可是文茵那兒出了什么事?下次直接來找正院尋我便是,怎好擾了您歇息?!?/br> “年紀大了哪有那么多覺,且我今日高興,精神好得很,暫時還不想歇?!?/br> 指了指托盤里疊得方方正正的床單,“你瞧瞧這是什么東西?!?/br> 聞言,王樂薇也抬頭去看。 都是過來人,上面的東西是何物,一眼便知。 王樂薇心頭一緊,交握的手也跟著收緊,“文茵meimei來月事了?” 老太君眼里閃過厭惡,如果是癸水,她有必要鬧出這么大的陣仗? 這人就是見不得文茵好,心里估計還笑話過文茵呢。 老太君不在乎文茵是否是清白之身,都是女子,自己不把自己當回事,就算是黃花閨女也一樣過不好日子。 往前數幾代,人家二婚的都能當皇后,而且還不是一例,文茵出身高貴,還是郡主之身,嫁他們謝家,王樂薇哪來的臉覺得高人一等? 退一步來講,文茵這樣的姑娘又不是靠男人而活,她嫁鈺哥兒,這是鈺哥兒求來的,哪一天過不下去了,她還能扒著鈺哥兒不成? 還是那句話,女人自己把自己當回事,不靠男人而活,有沒有那東西完全不重要。 老太君心里生氣,方才袁mama把東西帶著來,所有人都那么高興,不也是覺得清白之身才是最好的嗎? 可要說她們是錯的,好像也找不到理由。 語氣幽幽道:“分不清楚就別插話,多聽多看,還顯得穩重一些?!?/br> 王樂薇委屈地閉上了嘴,柳文茵嫁過人,要說她是清白之身誰信啊。 除非……她嫁的陳世子心里也有別的女人,不愿意碰她。 想到這一點,王樂薇有些失落。 要是柳文茵沒了清白之身,該多好啊。 老太君淡淡地瞥了王樂薇一眼,本來只是不喜歡她,這會兒瞧著卻是礙眼極了。 果然,不管是娶妻還是嫁人,都不能從別人的嘴里打聽消息。 有多少好人,名聲臭得不行。 又有多少虛偽之人,被夸得天上有,地上無。 名聲名聲,這就是個虛的! 謝夫人面色訕訕,替自己的親兒媳說話,“她年紀小,認錯了也正常?!?/br> 老太君也沒揪著不放,大好的日子,可不能壞了心情。 道:“我喊你們來,也不是為了宣傳什么,只是想讓你們心里有個數,往后該怎么對文茵,想來不用我提點你們?!?/br> 謝鈺不是謝夫人的親兒子,謝夫人才不管柳文茵是不是清白之身,只要能給謝家帶來利益就好。 這會兒老太君發話,連忙表示,“明日給文茵的敬茶禮我都準備好了,是一套翡翠頭面,還有送子觀音像,保佑他們多子多福,兒媳心里要是沒數,可不會給文茵送這些?!?/br> “這事不必大肆宣傳,姑娘家臉皮薄,我們自己人心里有數便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