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177節
連忙找補道:“兒媳的意思,是等文茵回了京城,我親自教她掌家看賬,等她學會了再cao辦親事也來得及?!?/br> 要不是被規矩約束著,老太君都要罵粗話了。 “你想把文茵留成老姑娘,還是想讓鈺哥兒打光棍?別人在他們這個年紀,孩子都要生出來了!” “他們的親事我同意了,等人回京就趕緊cao辦,往后別再說這些有的沒的,我老婆子不愛聽?!?/br> 生怕惹惱了老太君,謝夫人沒敢再有異議。 只是可憐自己的孩子,如果他不把柳文茵放下,往后真就沒安生日子可以過了。 呼了一口氣,“兒媳都聽你的,這幾日就讓人修繕院子,準備聘禮?!?/br> 老太君這才滿意,“聘禮單子列好了先給我過目?!?/br> 謝夫人點頭應是。 老太君又說:“看緊趙姨娘,鈺哥兒現在風頭正盛,可別讓人拿她做文章,壞了鈺哥兒的前程?!?/br> “兒媳明白的?!?/br> 那趙姨娘性子軟弱,也沒多少心眼,好約束得很。 該管的應該是謝婉。 那丫頭心比天高,現在謝鈺有了出息,她恐怕已經樂得睡不著覺了。 好在已經把人嫁給了江佔,她現在算是江家人,不然還得花大力氣約束她。 謝夫人在心里琢磨著,挑個時間把人喊回來叮囑一番。 鮮花著錦往往伴隨著烈火烹油,這種時候要是沉不住氣,謝鈺在外頭拼死拼活都架不住自己人拖后腿。 都是謝家人,一榮俱榮,一損俱損。 庶子有出息,謝夫人心里雖然不舒服,但考慮到家族利益,她不得不為謝鈺打算幾分。 說完謝鈺和柳文茵的事,老太君又問起王樂薇,“樂薇身體恢復得如何,大夫怎么說?” 提到王樂薇,謝夫人的心情直接跌到了谷底。 謝安回京那日,王樂薇特意去城門口接他,碰巧遇到了五公主,兩人起了口角之爭,五公主氣不過推倒了王樂薇。 要是尋常人摔一跤也沒什么,可王樂薇有了身孕,當場就見了紅。 被送回來以后孩子沒有保住,大夫還說她身體底子不好,往后很難再孕育子嗣了。 因為這事,五公主被禁足在府里,皇上還屈尊降貴,親自登門拜訪,說是再有下次就把五公主貶為庶人。 張丞相一家也來替五公主道歉,送了不少價值連城的好東西。 可懲罰和道歉能換回謝家的子嗣嗎? 每每想到這事,謝夫人就恨得牙癢,這五公主無法無天,可把他們謝家害苦了。 “她心情郁結,瞧著還是不太好?!?/br> 老太君嘆氣,“先坐好小月子,子嗣的事情以后再說?!?/br> 謝夫人試探著說:“倒是可以給安哥兒納妾,只是沒有嫡子,總歸是不圓滿的?!?/br> 謝安是老太君最看重的嫡親孫子,孫媳婦不能生育,老太君也愁。 可發愁也沒用,既不能換回孩子,也不能報復五公主,皇上都親自登門道歉了,他們還能如何? 淡淡地看了眼兒媳婦,這是想讓她當壞人,做主給安哥兒納妾呢。 “給安哥兒納妾,他怕是不愿意?!崩咸@般說。 謝夫人是認同這個說法的,當初兒子同意納妾,是因為對象是柳文茵。 現在他心如死灰,去了樂薇的房里,也只是關心她幾句,從不留宿。 就算不能做別的,夫妻倆說說話也好,可安哥兒就是不愿意,大有斷情絕愛的架勢,讓他納妾,他真的會同意嗎? 不由得猜測,以前安哥兒是為了子嗣才宿在樂薇的房里,現在子嗣無望,他不會再碰樂薇了。 謝夫人心里有了答案,心情糟糕到了極點。 題外話:為了后文好區分輩份,我想從這里開始改一下稱呼,大公子謝安——大爺謝安,二公子謝鈺——二爺謝鈺。 第217章 錯了就要受懲罰 王樂薇身體還沒養好,不能出門見風,外頭的消息都是由丫鬟說給她聽。 這會兒正半靠在床頭,蘭英一邊給她喂藥,一邊說最新聽到的消息。 “二爺打了幾次勝仗,被皇上封為車騎將軍,接下來要去攻打漠北了,如果這次還是打勝仗,等回了京,賞賜怕是多得不敢想,往后也不會再有人因為二爺庶子的身份而看低他了?!?/br> “何止,真到了那個時候,謝鈺會成為朝中最炙手可熱的人物,就連夫君……可能都要避他的鋒芒?!?/br> “大爺是謝家的繼承人,二爺再厲害也翻不過去的,再則嫡庶有別,長幼有序,不管二爺在外頭如何風光,只要回了家,還是得敬重您和姑爺?!?/br> 王樂薇輕哼了聲,“怕就怕他太風光,忘了自己的身份?!?/br> 以前,王樂薇對謝鈺的事情不關心,只要他別在外頭惹事,掙回來的功勞就有謝家人的一份。 她這個新婦,自然也能享受好處。 但聽說他和柳文茵在一起以后,她的心態就變了。 只要是那兩人的事,不管大事小事她都想了解清楚。 謝鈺越有出息,王樂薇心里就越不痛快。 夫妻一體,如果那倆人真的成了親,柳文茵豈不成了受益最多的那個人? 想想就覺得不甘心! 王樂薇呼了一口氣,“他要出征漠北,柳文茵怎么安排,總不能跟他一起去?” 蘭英不確定地說:“那小蹄子只能靠男人過活,二爺去打仗,她在章城估計是活不下去,說不定會提前回京?!?/br> 如果柳文茵真的回了京城,她會住哪兒,這是顯而易見的事情。 老太君最疼柳文茵,怕是人還沒到,老太君就去城門口等著了。 到時候把人安置在府里,謝安的心神,可能又要被勾走了。 蘭英伺候王樂薇多年,一看主子的眼神就知道她在擔心什么。 連忙寬慰道:“奴婢瞧著姑爺已經放下了柳文茵,不然也不會把二爺和她的事捅到老太君面前,現在老太君同意了這門親事,就說明姑爺和那個小蹄子徹底沒可能了,您不用把她放在心上,好好保養身體才是要緊事?!?/br> 王樂薇自嘲一笑,“他哪是不在乎柳文茵,分明是在她那里吃了癟,沒辦法了才成全她和謝鈺,借此討好柳文茵呢?!?/br> 他們做夫妻的時間不長,但王樂薇已經琢磨到了幾分謝安的脾氣。 別看他性子溫和,真遇上想要的東西,他也是能不擇手段的。 這次去幽州,不就是沖著柳文茵去的嗎? 王樂薇心里鈍鈍地疼,男人大都三妻四妾,她在和謝安議親的時候就做好了心理準備。 也知道謝安心里的人是柳文茵。 她以為自己能游刃有余地處理好這些事情,可親眼目睹謝安為柳文茵一次次放棄原則,她就控制不住地心生妒恨。 哪怕柳文茵選擇的人是謝鈺,她心里的嫉妒、怨恨也沒減少半分。 人不在跟前,謝安尚且日日想著她,要是人回來了,豈不是這輩子都要陰魂不散地橫在她和謝安之間? 若真如此,她還有安生日子過嗎? 越想,王樂薇就越傷感,竟是不由自主地落下淚來。 她沒想過獨占謝安,可真的忍受不了他心里有人,為了那人他還什么都愿意做。 如果今日換成坐小月子的人是柳文茵,子嗣艱難的人也是柳文茵,他會這么冷漠,一天只來看一次嗎? 怕是什么都不管不顧,恨不得日日夜夜守在柳文茵身邊了! 越想越傷心,淚眼就像斷了線的珠子,簌簌落下。 蘭英一看就慌了,連忙拿帕子給主子擦眼淚,“坐小月子不能哭,不然老了會眼睛疼?!?/br> 小月子三個字又一次戳到了王樂薇的痛處,“我以后再也生不了孩子,往后該怎么活?” 蘭英也落下了淚,沒有孩子傍身的女人,哪怕是正妻,在后宅的日子也不好過。 雖然可以挑個庶子當親兒教養,但人心隔肚皮,不是親生的孩子,誰知道能不能養得熟? 為何上天要對他們家小姐這么殘忍? 她還這么年輕,膝下一個孩子都沒有,就被收走了為人母的資格。 一邊落淚,一邊安慰王樂薇,“皇后娘娘派了太醫來給您調理身體,只要您好好喝藥,肯定會有柳暗花明的一天?!?/br> 要真是喝藥就能解決問題,太醫就不會說那些話,王樂薇覺得,她這輩子大概是沒辦法有自己的親生孩子了。 再一想到謝安的態度,悲從中來,哭得怎么都止不住。 謝安辦完正事回府,原是想留在前院看公文,但想起王樂薇落了孩子,身體一直沒恢復好,于情于理,他都應該去關心一番。 于是腳步一轉,回了清風院。 剛到主屋門口,就聽見里面傳出來女子的哭聲,謝安的腳步頓住,同時制止了丫鬟通傳的舉動。 沒了孩子,他知道王樂薇很難受,包括他,心里也是有失落的。 他與王樂薇沒有男女之情,但那也是他的骨rou,他又不是泥人,不可能一點感覺都沒有。 可事情已經發生,除了想開點,好好調理身體,還能如何? 站在門口的丫鬟偷偷地瞥了謝安一眼,少夫人在里面哭得那么傷心,這位主子怎的還不進去安慰? 跟個木頭樁子似的站在這兒,這是不在乎,還是不解風情? 大概……是前者吧。 丫鬟心生同情,要是少夫人想開了還好,一心一意當她的貴夫人,這輩子也有享之不盡的榮華富貴,要是想不開,鉆了牛角尖,這輩子就難熬了。 等到哭聲漸弱,謝安正準備進去,卻聽到蘭英說:“您得好好養身體,子嗣問題暫且不說,要是讓柳文茵那賤蹄子看見您憔悴的模樣,肯定要幸災樂禍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