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134節
柳文茵癱坐在地上,空氣爭先恐后地涌入肺腑,胸腔帶起一陣刺痛。 雙手無力地撐著地面,有濕潤的液體落下,氤氳出點點痕跡。 還沒緩過氣來,突然又被人打橫抱起。 “看樣子我得把你鎖在屋里,你才知道什么叫安分守己?!?/br> “再敢和別的男人接觸,你就別活了!” 陳景亭語氣冰冷,比初見時更可怕。 柳文茵身體發顫,五臟肺腑都泛著細細密密的疼,所有的一切都在提醒她,就在剛才,她又一次與死神擦肩而過。 是她天真,才會以為陳景亭是來幫她的。 他偶爾賞賜的零丁好處,早就已經被明碼標價,要么替他擋災,要么……只能把自己送到他的手上。 可她不愿,她不想一而再經歷這種痛苦。 她被迫入局,為何沒人可憐她! 陳景亭表情冰冷,柳文茵又一身的血,趙mama以為她受傷了想要詢問兩句。 還沒來得及說話,陳景亭已經抱著柳文茵進屋,還拍上了門。 “誰敢靠近主屋,杖斃!” 趙mama嚇了一跳,連忙打發了一眾丫鬟和粗使婆子。 面露擔憂,兩位主子這是怎的了? 怎么世子爺看起來像是要吃人了一般? 被人大力扔在床上,柳文茵連忙坐起,對上他眼里的怒火,身體不受控制地往后退。 可床就這么大,她還能躲去哪兒? “剛才什么也沒發生?!睘榱似綇完惥巴さ呐?,柳文茵主動解釋。 這話并沒有起到作用,陳景亭冷笑,“你以為我在乎的是云崇?” “柳夫子……故意用你的姓氏,在本世子的眼皮底下勾勾搭搭,你們是不是很得意???” 拿了塊帕子,擦去柳文茵臉上的血跡。 “在雪地里把你搶走的人就是他,他還敢傷本世子,你說,我該將他一刀斃命,還是五馬分尸?” 柳文茵用力抓著床單,強迫自己冷靜下來,“我不知道世子爺在說什么?!?/br> 陳景亭擒住她的下巴,“你越為他遮掩,本世子就越想讓他生不如死,柳文茵,這是你逼我的?!?/br> 臉上的血跡被擦去,后又轉移到脖子。 “他有沒有碰過你?” 柳文茵知道他指的是誰,“我說了世子爺會信嗎?” “那就是碰了?!?/br> 陳景亭呼吸加重,“碰了哪些地方?” 指腹摩挲柳文茵的嘴唇,后又下移到胸口。 “這些地方碰過了?” 柳文茵遍體生寒,想把陳景亭推開,卻被他握住手腕舉到頭頂。 “為何不反駁,你不是最會逞口頭威風嗎?” 此刻的他讓柳文茵心生絕望,為何有的男人,就喜歡用天然的優勢壓制、強迫女人? 他現在的行為,和云崇有什么區別? 剛才的柳文茵手里有武器,奮力一搏還能給自己爭取到脫身的機會。 可現在她被陳景亭壓制得死死的,除了軟弱無能地流淚,竟是一點辦法也沒有。 這樣的日子,她真是受夠了。 以前看到柳文茵的眼淚,陳景亭會心軟,現在卻覺得她是在擔心外面的野男人,為別的男人而哭。 丟開帕子,手放在了她的腿上,“這些地方被碰過了嗎?” “滾??!” 手被控制住,便想用腳去踢陳景亭。 可他只需要輕輕一壓,她便沒了反抗的機會。 “柳文茵,你做賊心虛了?” “別以為誰都像你一樣,只會強迫人!” “那就是你自愿的?!?/br> 陳景亭怒極反笑,“我自己檢查,要是被他碰過,我今日就讓你和他一起死,成全你們!” 手一用力,粗暴地扯開柳文茵的腰封,不顧她的反抗,將外裳扔到了床下。 掙扎之間,中衣衣襟變得松垮凌亂,露出削瘦白皙的鎖骨,陳景亭低頭欲咬那片凝脂般的肌膚。 卻被柳文茵搶先咬住了肩膀。 她咬得用力,眼里滿是痛恨,就好像他是她的仇人。 陳景亭動作停滯,柳文茵為何要用這種眼神看他? 他們之間也是有溫情時刻的,難道她都忘了嗎? 就像一只困在籠子里的鳥兒,這已經是柳文茵唯一能做出的反抗了。 原以為危急時刻,她可以為了保命妥協,可真到這種時候,她發現自己做不到。 因為無力、害怕、排斥,她的眼淚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簌簌落下,怎么都停不下來。 就好像,她又變回了曾經的柳文茵,哪怕再努力,還是一如既往地弱小,只能任人拿捏。 陳景亭的怒火轉為了悲涼。 “有時候我真的懷疑,你到底有沒有心,那人不過救你一次,你就處處維護他,可我保住了你的性命,讓你在侯府有安身立命之處,你卻完全不放在心上?!?/br> “柳文茵,你不能這么對我?!?/br> 顫抖著手合上柳文茵的衣襟,咬牙切齒道:“你越在乎他,我越要他死,你等著,我現在就去取他的命!” 身上驟然一輕,陳景亭松開了她。 謝鈺的身份不能暴露,他不能死! 柳文茵顧不得別的,主動從身后抱住陳景亭,“沒有人碰過,真的沒有?!?/br> “為了他,你要主動獻身嗎?” 陳景亭不知道自己該做何反應,原來她不是沒心沒肺,為了別的男人她可以妥協。 為什么被柳文茵放在心上的人不是他! 用力扯開腰間的那雙手,“等我殺了他,再回來和你算賬!” 第159章 不用陳景亭插手 陳景亭一出主屋,柳文茵就聽見了上鎖的聲音。 心里涌起了不好的預感,急忙問道:“陳景亭,你這是做什么!” 陳景亭勾唇,“是你不乖,怨不得我?!?/br> 轉而吩咐目瞪口呆的下人,“看好世子妃,不準她出門,窗子也封上!沒有我的命令,誰也不準放她出來!” “把人看好了,要是我回來沒見到她,你們所有人就別活了?!?/br> 陳景亭的腳步聲遠去,不管柳文茵怎么喊,他都沒有停留。 屋里光線昏暗,讓人心生不安。 柳文茵用力拍了拍門,“陳景亭,別逼我恨你!” 走遠的陳景亭腳步一頓,手背上青筋迸發,“那就恨吧,反正你也沒愛過?!?/br> 沉著臉往外走,消失在眾人的視線里。 趙mama心里著急,姑娘家哪里經得住這么嚇唬。 再這樣下去,世子妃真要跑了。 只能對著屋里的人說:“世子妃,等世子爺的脾氣過去了肯定會放您出來,您該吃吃,該睡睡,千萬別多想?!?/br> 柳文茵喘不過氣,她是犯人嗎,為何要被這么對待? 在原地踱了幾步,焦慮一股腦涌了上來,屋里的擺件成了她發泄的工具。 瓷器碎裂的聲音傳到外面,趙mama擔心柳文茵會做出糊涂事,連忙從門縫里看人。 柳文茵背對著門口,腳邊是破碎的花瓶,她光著腳站在那兒,只要往旁邊挪一步便會受傷。 趙mama張了張嘴,想提醒她不要傷到自個兒的身體,就見柳文茵轉身往里間走去。 也是這個時候,趙mama才看清了她的臉。 上面殘留著血污,面無表情,整個人冷到了極致,就像行尸走rou一般。 這樣的世子妃,她從來沒見過。 趙mama暗道不好,世子爺這次好像做得太過了。 要是離了心,以后再想挽回就難了! 柳文茵渾渾噩噩,內心的煎熬到達了頂點。 整理好衣裳,對著銅鏡擦去臉上的污漬,重新梳妝,卻怎么也挽不好發髻。 脾氣突然變得暴躁了起來,手腕一動,玉梳砸在了銅鏡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