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119節
“你又在拒絕我?” 語氣平淡,莫名有種危險的意味。 柳文茵搖頭,“我,我怕癢?!?/br> 陳景亭愣了愣,沒想到是這個原因, 又見她耳朵紅彤彤的,就連脖子也泛起了一片薄紅,看樣子不是在說謊。 輕笑一聲,“沒出息?!?/br> 隨后直起腰,把耳鐺交給銀心,“伺候好你主子?!?/br> 戴個耳環而已,反應就這么大,若是讓她當著他的面更衣,指不定要羞得鉆地縫了。 陳景亭告訴自己慢慢來,很體貼地把空間留給柳文茵,自個兒去外間喝茶去了。 銀心對著柳文茵擠眉弄眼,“世子爺對您真好?!?/br> 柳文茵沒有表態,只是拿過銀心手里的耳鐺,對著銅鏡戴上。 袖口往下縮了一節,露出腕上的鐲子,銀心多看了一眼,明明世子妃有很多品質上乘又做工精細的手鐲,怎么就只戴這一只? 察覺到她的視線,柳文茵笑道:“這是家里人送的及笄禮,意義非凡?!?/br> 銀心點了點頭,“難怪您日日戴著,想來這位家人對您很重要?!?/br> 柳文茵嗯了一聲,對著鏡子端詳妝容,白玉耳鐺并不出彩,但她看著,心情就格外舒暢。 等柳文茵走出里間,已經是兩刻鐘以后的事情了。 而陳景亭什么也沒做,就這么干坐了兩刻鐘,若是以前,早就等得不耐煩了,這會兒卻覺得,等妻子梳妝打扮,并沒有想象中的那么糟心。 她從里間出來,打扮得比平日更精致,明眸皓齒,娉婷婀娜。 這個瞬間,讓陳景亭的期待感和興奮感同時得到了滿足。 就像,拆出來一個自己最喜歡的禮物。 陳景亭心下滿意,可轉念一想,這么漂亮的柳文茵會被其他人瞧見,頓時又不樂意了。 “日后出門穿衣打扮再素凈些?!鳖D了頓,看著她身上的衣裙補充,“不準再穿月白色?!?/br> 前有讓她出門戴面紗,現在連穿什么色的衣裳都要管,柳文茵有種窒息的感覺。 哪怕是在規矩繁多的謝家,也沒有這么離譜的事! 深吸一口氣,“世子爺,我需要換身衣裳嗎?” 見她面色不虞,陳景亭只能克制著心底的占有欲,一再告訴自己,不能嚇著她。 抬了抬下巴,“世子妃打扮得漂亮,本世子面上也有光,就這樣吧?!?/br> 視線落在她的脖子上,咬痕被衣領遮住了,也不知布料磨蹭著,會不會不舒服? “走吧?!?/br> 兩人離開東院。 因為剛才的事,陳景亭和柳文茵之間的氣氛有些微妙,誰都不主動說話,壓抑得很。 趙mama和銀心跟在后頭,把腳步聲放到最低。 不約而同地想,世子爺真是不解風情,人世子妃年輕漂亮,現在不好好打扮,難不成要等到老了再來折騰這些? 明明夸兩句世子妃,就是皆大歡喜的局面,世子爺偏不。 現在好了吧,把人惹惱了。 柳文茵態度冷淡,陳景亭也發現了。 煩躁地蹙眉,是不是每個女人都和她一樣,翻臉比翻書還快? 明明之前還好好的。 她還為他臉紅…… 第139章 一點虧都不吃 柳文茵全身上下,只有耳鐺是陳景亭選的,于是沒話找話,“我就說耳鐺很襯你?!?/br> 柳文茵嗯了一聲,“我也這么覺得?!?/br> 抬手摸了摸耳環,白玉已經帶上了她的體溫,觸手溫潤細膩,感覺好得不得好。 頰邊不由得露出一抹笑,也不知那人打磨了多久,才做出這么精巧的物件。 在陳景亭看來,這是柳文茵認可了他的眼光,嘴角彎了彎,“你若喜歡,我讓人把鋪子里的白玉耳環都送來東院?!?/br> 柳文茵拒絕,“您之前送的兩箱首飾還在庫房里放著,再多,就戴不完了?!?/br> “慢慢戴,實在不行就擺著欣賞,以后還可以留給女兒當嫁妝?!?/br> 柳文茵一臉驚恐,這人在胡說八道什么? 他們怎么可能會有女兒? 瞪了陳景亭一眼,生怕他嘴里又說出嚇人的話,側了側身,假裝去看府里的樹木花草,不再搭理身邊之人。 這個小小的舉動落在陳景亭的眼里,就是柳文茵在和他撒嬌。 暗想,姑娘家就是臉皮薄。 她是他的世子妃,替他生兒育女不是理所應當的事情嗎? 他給女兒準備嫁妝,哪里有錯? 一遍遍回想她剛才的眼神,似嬌似嗔,陳景亭的心也跟著軟成一團,柳文茵就是在向他撒嬌。 定是如此! 兩人各懷心思,就這么到了前院的宴客廳。 陳家人幾乎都到了,除了侯府里的人,柳文茵只認得陳二叔一家,剩下的都是生面孔。 她在府里地位尷尬,再加上陳侯和云夫人的態度明確,一時之間,竟沒人主動上前和柳文茵說話,包括年紀小的孩子,也只敢偷偷地打量她。 畢竟連陳景亭的世子之位都快保不住了,他們這些旁支,手里又沒多大的權利,要是還看不清形勢,怕是連眼前的榮華富貴都保不住。 利字當頭,所有人都已經做出了選擇。 沒有大吵大鬧,他們只是坐在那兒,立場就已經很明確了。 陳景亭淡淡掃過在場的親戚,眼里凝結了寒冰,沒帶柳文茵認人,就這般去到靠前的位置落座。 除了陳侯和云夫人,離他們最近的就是陳二叔和陳二嬸。 陳二叔和陳景亭關系不錯,這會兒卻也不敢與他對視。 柳文茵看在眼里,只覺得權勢當前,感情這種東西真的不堪一擊。 又想到謝鈺為她做的一切,頓覺真情難覓,需得珍惜。 柳文茵剛來侯府的時候,陳二嬸來看過她,雖是長輩,話里話外卻都在奉承陳景亭和柳文茵。 這會兒看到他們,態度就沒那么熱情了。 將柳文茵從頭到腳打量了一遍,皮笑rou不笑道:“難怪你們來得晚,原來是侄媳婦躲屋里打扮自個兒呢,瞧瞧這俊俏小模樣,我活了半輩子,就沒見過比她更光彩動人的小媳婦?!?/br> 一臉生的婦人附和道:“只是場家宴而已,沒必要打扮得太隆重,要我說與其折騰那些虛的,還不如早點來陪長輩說話呢?!?/br> 陳二嬸點頭,“前段時間云家外甥女出了事,夫人心里難受,都病了好幾日了,我去北院的時候只見丫鬟婆子在跟前伺候,兒媳婦那是一點影子都沒見著,孝道二字,怕是被拋到腦后了?!?/br> 被人這般針對,柳文茵都習慣了,干脆來個左耳進右耳出,反正被打臉的又不是她一個人。 在侯府的這段日子,柳文茵明白了一個道理,任它語言如刀,只要豁得出去,也不在乎陳家人的看法,那戳肺管子的話便傷不到她。 一點就著,火急火燎地出頭,那才是真的傻。 陳景亭還等著柳文茵反諷回去,沒想到她只是面不改色地坐著,好像那些人嘴里的主角不是她。 挑了挑眉,這般沉得住氣,還是那個伶牙俐齒,一點虧都不吃的柳文茵嗎? 柳文茵不說話,陳景亭也不能讓她被人羞辱,陰惻惻道:“剛才沒細看,還以為是哪個不長眼的長舌婦在這種場合聒噪個不停,沒想到是二位嬸娘?!?/br> 陳家出來的人,哪怕是旁支,那也是貴不可言的,這會兒在陳景亭的嘴里,居然成了長舌婦。 妯娌二人氣得不行,可對方是嫡系長子,這會兒事情還沒塵埃落定,她們也不敢太放肆。 陳二嬸干巴巴地說:“幾日不見,景亭對侄媳婦還真是疼愛有加,我們做長輩的,也只是提點兩句而已,你別誤會了去?!?/br> 陳景亭最煩兩面倒的墻頭草,“我的人我自會提點,就不勞煩外人指指點點了?!?/br> 陳二嬸還想說話,被陳二叔的眼神制止,不滿地撇了撇嘴。 夫人可是跟她交過底的,想把幺兒過繼到侯爺名下。 這種時候不向夫人表忠心,還要等到什么時候? 那可是世子爺之位啊,只要把夫人哄高興,便事半功倍了! 有人主動當馬前卒,云夫人樂得看戲。 見陳景亭護著柳文茵,眼里帶上了玩味,沒心沒肺的狼崽子居然也有這么一天。 若柳文茵出事,他應該會很難受吧? 第140章 心有不平 云夫人沒想要柳文茵的命。 如果她真是陳景亭的軟肋,那更得好好留著,日后說不定會有大用處。 就這么殺了,反倒浪費了一枚重要棋子,還成全了陳景亭。 畢竟光腳不怕穿鞋的,人一旦沒了軟肋,那就不好對付了。 放在寬袖里的手摩挲了一下,不取柳文茵的性命,那就讓她遭點別的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