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81節
這會兒他突然像變了個人,柳文茵心里七上八下,就怕他的主子又在打壞主意。 頷了頷首,帶著銀心往主屋走去。 青柏摸了摸后腦勺,自己該不會被記恨上了吧? 他也沒想到世子爺會突然看上世子妃啊。 世子爺看中的人,那就是他的半個主子,若他早知道會有這么一天,給他一百個膽子,他也不敢為難世子妃。 青柏暗自祈禱,希望世子妃忘記了昨日之事,不要給世子爺吹枕邊風。 不然世子爺翻舊賬,他的日子肯定會很難過。 手臂上的傷還很疼,青柏眼神一凜。 那人傷了世子爺不說,還敢覬覦世子妃,等捉到了他,定要讓他生不如死。 省得他以后又冒出來,和世子爺搶女人! 第88章 兵來將擋,水來土掩 遇到青柏,柳文茵就知道陳景亭回來了。 心里有點忐忑,也不知這人會不會找她的麻煩。 梗多面肥txt+v 一3五八八四五111零 后又暗自嘀咕,作為陳家的繼承人,他為何這般清閑,就不能一天到晚不著家嗎? 心里嘀嘀咕咕,面上卻是一派平靜。 見了她的下人,都覺得世子妃性格沉穩,是大戶人家都想娶的端莊女子。 若不是幽州和朝廷關系微妙,世子爺應該會喜歡世子妃的吧? 得過柳文茵的好處,這會兒很多人都在替她惋惜。 這些柳文茵都是不知道的。 跨過門檻,只見陳景亭悠哉悠哉地坐在桌邊品茶。 手里拿著新的茶盞,用的也是她從京城帶來的茶葉。 還真是一點都不客氣! 猶豫片刻,柳文茵還是給銀心使眼色,讓她把托盤放在陳景亭面前。 看到其中一塊玉佩,陳景亭挑眉,“這是何意?” “夫人贈的?!?/br> “看樣子她很喜歡你?!?/br> “又不是小孩,不喜歡還能寫臉上?” “為何不能?” “世子爺,像您這般表里如一的人,世間難尋?!?/br> “你在笑話本世子?” “無?!?/br> “我看你就是?!?/br> “若是世間易遇,豈不就成庸人了?世子爺,您明顯不是?!?/br> “狡辯?!?/br> 柳文茵面不改色,“你若這么想,我也沒轍?!?/br> 陳景亭被說得啞口無言。 這人分明就是在笑話他,心里指不定說得更難聽,卻又裝出一副無辜的樣子,真是好得很! 又想起回幽州的路上,看到的那一幕。 她是不是也像這般拿捏謝家大公子,才會讓那人沖昏頭腦,竟想半路劫婚? 又一想,為她不管不顧的不止謝安一人,陳景亭心里就很不舒坦。 這是他的世子妃,哪怕他不喜歡,這也是他陳景亭的人,誰敢覬覦,就是與他作對! 心生不悅,又反應過來自己居然在柳文茵面前落了下風,陳景亭冷冷道:“扔了?!?/br> 這話說得干脆,仿佛不知道這是他生母的遺物。 柳文茵從來不是沒事找事的那種人,既然他說扔了,那便扔了。 管他知不知道玉佩來自哪里,與她又沒關系。 “聽世子爺的,都扔了?!?/br> 銀心端著托盤要走,陳景亭又說:“罷了,留著賣錢吧,就當是本世子給你的茶錢?!?/br> 雖然沒認識幾天,但柳文茵已經習慣了陳景亭的反復無常。 點了點頭,又示意銀心把玉佩留下。 不明白陳景亭說的賣錢,是兩塊都任她處理,還是什么個意思。 柳文茵指了指玉佩,“據說這塊是你娘留給你的?!?/br> 陳景亭淡定地喝著茶,表情很淡,語氣也很淡,“人都不在了,該不會以為我會在意這些死物吧?” 他這么說,柳文茵還挺意外的。 畢竟陳景亭的表現,就是很在乎他的生母。 在乎之人的遺物,換成別人想方設法也要得到,好歹也是個念想,像他這般的……還真是少見。 柳文茵又對陳景亭有了新的認識,他有在乎的東西,但這些東西束縛不了他。 這樣的人,真被逼到絕境,大概會選擇魚死網破吧。 一時之間,柳文茵不知該用冷心冷肺,還是灑脫來形容陳景亭。 見柳文茵不說話,陳景亭視線掃了眼托盤,“都給你了,好歹也是銀子,總不能浪費了侯夫人的一片心意?!?/br> 柳文茵還沒到窮瘋了的地步,不至于真把東西拿去換銀子。 看陳景亭的樣子,應該也沒懷疑她和云夫人之間有什么見不得人的交易。 壓在心上的石頭,悄悄地挪開了一些。 屋里除了銀心,還有幾個伺候的丫鬟,柳文茵還沒來的時候,這些人是沒機會近身伺候的。 陳景亭喝完一盞茶,“出去?!?/br> 世子爺一開口,幾個丫鬟迫不及待退到了外邊,這位爺太難伺候,還是留給世子妃去哄吧…… 柳文茵喊住銀心,“東西收去庫房?!?/br> “是?!?/br> 端起托盤,連忙低著頭去了外邊。 屋里又只剩柳文茵和陳景亭二人。 柳文茵站也不是,坐也不是,最后只能把陳景亭當空氣,徑直去了內室。 沒喚人幫忙卸妝,自個兒慢慢卸了珠釵,拆了發髻,及腰長發用絲帶隨意地挽著,洗盡鉛華,露出原本的樣貌。 在京城的時候,柳文茵的皮膚養護得好,又白又嫩,可來了幽州沒幾天,就有了些許紅血絲,是被凍的。 手上的凍傷也沒好全,有點紅,又有點腫。 柳文茵聽謝鈺說過,若是生了凍瘍,等天氣變暖的時候,傷處會發癢。 只是想想,就覺得難受。 于是又拿出凍傷膏,細細地涂抹了起來。 一邊涂,一邊牽掛著謝鈺。 不知道他現在在哪兒,會不會被陳景亭的人找到? 聽著屋里細碎的動靜,陳景亭有些恍惚,他真的有了世子妃,有了個同屋而寢,同桌而食的女人。 意外的是,他竟然不覺得排斥。 在柳文茵出現以前,他從來沒和女人親密接觸過,更別說讓對方和他同吃同住了。 難道是因為柳文茵不喜歡他,對他沒有任何要求,所以他才能接受她的存在? 越想,越覺得就是這個原因。 骨子里的劣根性又在隱隱作祟,柳文茵越不在意陳景亭,他就越想看看,她是不是真和別的女人不一樣,對他一點想法也無。 喚來青柏。 “世子爺,您有何吩咐?” “去開庫房,把那幾箱寶石首飾都給世子妃搬來?!?/br> 世上沒幾個人能躲過權勢和財富的誘惑,陳景亭暗道,他這是在考驗柳文茵,省得別人拿個破玉佩,就把她收買了。 在他沒徹底掌控陳家之前,這個擋箭牌還有用。 陳景亭懶得和云家人糾纏,也不想浪費時間尋找新的擋箭牌,目前為止,他對柳文茵的表現是滿意的。 既如此,給她點好處也無妨。 正對著銅鏡涂抹藥膏的柳文茵手一抖,這人又想做什么? 昨夜的事,已經讓她被云夫人和云珠記了一筆,他現在又來這一出,是怕她們下不定除了她的決心? 陳景亭的“寵愛”是柳文茵在侯府的依仗,同時也是催命符。 無奈嘆氣,除了兵來將擋,水來土掩,她還能怎么著? 選擇權從來沒在她手里,不管陳景亭對她好還是壞,她在侯府都沒好日子過。 比起之前時不時就對她起殺心,現在這樣已經很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