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 第10節
想著要給邊關去封信,今年年底謝鈺就別回來了。 等到臘月謝婉出嫁之時,自有他這個當大哥的送她出門,謝鈺回不回來對親事都沒影響。 除了謝婉和趙姨娘,府里的其他人更用不著謝鈺cao心,他只需顧好自己便可。 謝安是個行動派,剛起了念頭,就去書房寫信去了。 雖然是一脈相承的親兄弟,但謝安和謝鈺感情并不親厚。 他們不像有些人家的男丁,為了繼承人的位置斗得頭破血流。 但讓他們親密無間,這也是不可能的事。 如寫公文一般,工工整整地寫了半張紙。 沒有寒暄,也沒有關心謝鈺的近況,直接說明了意圖。 等墨跡干透,封好信封,派人快馬加鞭送往邊關。 負責照顧謝安的小廝,千山,微低著頭走進書房。 “大公子,老太君派人傳話,讓您明日帶幾位小姐去青山寺祈福?!?/br> 謝安想也不想就拒絕,“我還有事,讓管家安排人手護送她們?!?/br> 這并非假話,謝安已經是儲備官員,近日就要去翰林院議政,還有許多事情需要他處理。 等正式走馬上任,待在家的時間會更少。 千山又默默拿出一張鑲金邊的邀請函,“這是五公主命人送來的,邀您明日去公主府賞菊?!?/br> 謝安眼里出現了厭惡的神色,對于不喜歡的人,多看一眼都是折磨。 可對方是皇家人,哪怕他再怎么避著,也有躲不開的時候。 放在桌上的手指敲擊了兩下,這是謝安極度煩躁的表現。 柳文茵一個傻子,尚且知道自尊自愛。 謝安真想不明白,為什么五公主偏要纏著他不放? 他明明說過的,他對五公主沒有男女之情。 日后想娶的也是端莊淑女,和五公主完全不是同一類型。 怎么五公主就是聽不進去? 對男子死纏爛打,成天耽溺于情情愛愛,這哪是一國公主該有的風度? 眼里的厭惡漸濃,“回絕了吧,就說府里有事,脫不開身?!?/br> “是?!?/br> 千山拱手行禮,退了出去。 心里暗想:男人長得太俊也不是什么好事,大公子多可憐吶,在家被表小姐纏著,出門又被刁蠻任性的公主窮追不舍。 這要是長得丑點,哪還有這么多事? 第12章 悶聲干大事 此時正是出游的好時節,青山寺背后有大片楓林,祈福結束還能去賞景。 謝瑩前幾日被罰跪祠堂,傷了膝蓋,自然也就錯過了這次出游。 “事情辦得怎么樣了?” 玲瓏低聲回:“消息遞出去了,五公主說,等您傷好以后請您去一品樓喝茶?!?/br> 謝瑩嗯哼一聲。 只希望五公主不要讓她失望,好好搓磨柳文茵一番才好。 謝府門口停著幾輛馬車,只等主子們到位就可以出發。 難得出門玩,柳文茵是最高興的。 在府門口見著謝安,拎著裙擺跑到他跟前,“安哥兒,你也要一起去嗎?” 因為興奮,小姑娘的臉上染著一抹紅暈,顯得容光煥發,嬌艷欲滴。 水滴形的耳墜隨著她的動作輕輕搖晃,嬌俏又可愛。 謝安背在身后的手微微握緊,后退半步,“不可以跑,規矩都學哪兒去了?” 柳文茵皺了皺鼻尖,“一高興就忘了……” 見她懊惱地蹙眉,謝安眼里有笑意快速地閃過。 輕聲呵斥,“出門在外要謹言慎行,不要讓人質疑謝家的規矩?!?/br> “不會再有下次了?!?/br> “你哪次不是這么說?轉頭不還是犯了同樣的錯?” “真的不會了?!绷囊甬Y聲甕氣地回。 她知道自己的行為有些魯莽,也知道安哥兒訓斥得對。 可當著這么多人的面被罵,這讓她很沒面子。 臉皮火辣辣的,總覺得有人在偷偷嘲笑她。 “做人要言出必行?!?/br> “嗯?!?/br> 柳文茵垂下了頭。 她不想哭的,可心里一委屈,眼里就蒙上了水霧。 長而卷翹的睫毛在輕輕抖動,眼尾也跟著泛起了紅。 謝安剛松開的雙手又一次握緊。 他不懂柳文茵委屈的點,只覺得這人又想用眼淚拿捏他。 好心情瞬間煙消云散。 眼角眉梢都帶上了寒冰。 “哭什么?” “我,我沒哭?!?/br> 聲音帶著哭腔,還打了個顫。 柳文茵不說話還好,一說話就更委屈了。 眼淚就像斷了線似的珠子,怎么都止不住。 謝安面容冷肅,柳文茵低垂著頭,落在旁人的眼里就是他在教訓柳文茵。 想想表小姐也是慘,大庭廣眾之下被罵,哪怕是個小孩,也該覺得害臊了。 下人自覺地移開視線,主子們的熱鬧不是那么好看的。 柳文茵越哭,謝安就越覺得她嬌氣。 甚至還覺得她是有意為之,就想讓他憐香惜玉,好達成她的某些目的。 看著柳文茵的眼淚,眉頭緊緊地蹙了起來。 “再哭,你就別去了?!?/br> 這話一說出口,謝安就后悔了。 他知道柳文茵的脾氣,打不得,罵不得,典型的吃軟不吃硬。 他這話一出,估計她又要犯倔了。 如謝安預想的那樣,柳文茵控訴地看他一眼,“不去就不去,我才不稀罕!” 哭著就要往府里走。 如果真讓她回去了,老太君那邊還不知道怎么折騰。 謝安又頭疼,又無奈。 他只知道不能讓柳文茵走。 今天必須要帶她去祈福,還要帶她去賞楓。 擦肩而過的時候,謝安握住了柳文茵的手腕,制止了她往回走的腳步。 手下的肌膚溫潤細膩,觸感和上好的暖玉沒什么區別。 心跳驟然錯亂了兩拍。 謝安想松開,身體卻不聽話。 反而更加用力地握住了柳文茵的手。 “疼?!?/br> 柳文茵甩了甩手,想要掙脫謝安的束縛。 “別哭了?!?/br> “你放手?!?/br> “別耍小孩脾氣?!?/br> 柳文茵更委屈了。 哭不哭是她的事,這人憑什么管她? 憑什么說她小孩脾氣? 另一只手胡亂地擦了擦眼淚,帶著哭腔說:“我要回去了?!?/br> “不是去祈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