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2章
書迷正在閱讀: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雪地微仰、嫁三次仍完璧,不如守品質活寡、誘捕之下[gb]、清高[先婚后愛]、思春期、九零大學生回村搞建設、出息的梨子、豪門老公讀心后我爆紅了[穿書]、六零之當嬌妻不當寡婦
大太太那邊也知曉了老太爺正往京都來,且要見一見云湘一事,她心里不禁想起了當日自已入陸府時公爹初時瞧著威嚴,實則這么些年過來, 倒是無甚可懼的了,大兒的性子像公爹也是一個原因。 她對周mama說:“云湘既是能這般應付得住鈞山,對付老太爺該是毫無問題吧?” 周mama向來是個合格的老仆,雙手揣袖,十分令人信服地說道:“定然!” 大太太便繼續躺了下來,她這身子近日得好生休養一番,不過剛躺下,她又想到一回事:“清澤那兒怎么樣了?” 周mama知曉大太太實則問的是林婉月,便立刻說道:“二奶奶那兒如今無事,傷口也養得好,日日吃著藥,瞧著氣色也越來越好了,老奴瞧著,恢復得很是不錯?!?/br> 大太太點點頭,又嘆了口氣,道:“大夫說她日后不能生養了,清澤那兒不知怎么想的,是不是等通房生了后,將孩子過繼到她那兒去?!?/br> 這事周mama就無權置喙了,只說道:“還得看二爺怎么想?!?/br> 大太太也就不再說這事。 …… 云湘接下來兩日便一直被陸鈞山拘在身邊,聽他講陸老太爺的事,從老太爺年輕時候的諸多事跡開始講起,短短兩日,她已是把陸老太爺的性情摸了個透。 確實陸鈞山像足了老太爺。 這日云湘不想聽陸鈞山繼續嘮叨,便打算去街上的木料鋪子逛逛,便在早上的時候就順便送弟弟去萬卷學堂了。 陸鈞山知曉她要去學堂,從用過早飯便一直擰著眉,顯然是有些“趴如針氈”了,可恨那臀上傷口剛長好,不好亂動,只好眼睜睜看著那小婦離去。 倒也不是不想阻攔她,只這小婦昨晚上便與他說了這事,并輕聲細語道一句:“大爺既要與我做夫妻,總是要給一份信任,怎能和看押犯人一般?難不成日后成了親,我便只能待在家里哪兒也不能去么?若是如此,這親不結也罷?!?/br> 那他當然是有些有口難辯,只抓著她最后一句,有理有據道:“皇帝面前過了眼的,怎能不結?” 云湘便只看了他一眼,什么都沒說。 正是這什么都沒說,反倒是讓他心有惴惴,竟是被這小婦唬住了,一邊想戚懷信都在他這兒,這小婦跑不掉,一邊又想,萬一這小婦弟弟不管了自已跑了呢? 如今他不便行動,連追都是難追,想了想, 便是隨她去,橫豎那蔣鋮已經成親了。 雖是這般想的, 但陸鈞山見云湘出去后,眉頭一直擰著,臉色很是兇神惡煞的模樣,成林送茶進來時便見到大爺這般模樣,正要悄無聲息退下,就聽大爺道:“你去學堂瞧瞧去,怎這個時候了還沒回來!一會兒爺該換藥了!” 成林估摸了一下時間,戚姑娘也就走了一刻鐘罷了,再者早上戚姑娘是替大爺換了藥走的。 但大爺說什么就是什么。 成林這就出門去。 卻說云湘將弟弟送去了萬卷學堂時,蔣鋮正整理了這幾日學生們的功課從王夫子那兒出來,兩人在二進門那兒遇到。 清晨的光灑落在那書生身上,給他周身鍍上一層淺淡的光,云湘注意到,蔣鋮身上穿了一件新縫的青袍,細布料子,針線細密,不再是從前那洗的發白的衣衫了,這顯然是他的新婦給他縫的。 云湘看著蔣鋮那張臉,心情已是平靜了許多,她含笑朝著他打了個招呼,福了一禮,“蔣夫子?!?/br> 蔣鋮也在看云湘,沉靜清雋的眉眼不知在想什么,沒有立即吭聲,過了會兒,才也笑著也行了君子之禮:“戚姑娘?!?/br> 隨即他便打算抱著那堆課業離開。 只是路過云湘時,卻聽她輕柔的聲音道:“蔣夫子的紙飛機疊得很好?!?/br> 蔣鋮頓住步子,抬起眼朝她看了過去。 第191章 “這樣就好,這樣就好?!?/br> 萬卷學堂有一片竹林,四面空曠,雖是誰都能瞧得見的地方,卻也避免了誰偷聽。 云湘是跟著蔣鋮過來的,她問出那話后,蔣鋮似乎有點反應,又似乎很平靜,只是語氣溫和地道了句:“姑娘似乎有話要與我說?!?/br> 她看著他,只遲疑了一瞬,便是點了頭,讓弟弟去找王夫子,如此,便到了這里。 蔣鋮一路上走得很慢,云湘在后面便也跟得很慢,她打量著他身上的新衣,能看出他的新婦對他的一片用心,每一針每一線都能瞧出縫制時的心意。 他停下來,頓了頓,才轉過身來。 云湘抬起頭,便看到對面書生那雙溫潤柔和的眼里有水光。 她呼吸一滯,攥著帕子的手一下子攥緊了,心跳都變得快起來,快得好像要從胸膛里跳出來,她顫抖著唇想說話,卻什么都說不出來,只看著對面的人。 蔣鋮也沒有說話,只是看著云湘,目光包容如長者一般,帶著懷念與在歲月里沉淀的愛意。 “抱歉?!彼p聲開口。 云湘自穿越以來所有的情緒在這一刻徹底傾倒下來,一下哭了出來,她咬住了唇,沒有發出一點聲音,只是眼前一下就模糊了。 “抱歉,小云?!笔Y鋮又低聲說了句,眼睛也是濕潤的,但他笑了笑,伸出手,掌心里有一方干凈的帕子,“怎么還這么容易哭?!?/br> 云湘看著他,腦子在這瞬間是糊涂的,他遞過來了,她就伸手接了過來,她捏緊了他的帕子,鼻子酸澀眼前漸漸模糊了,她又看他一眼,低著頭深呼吸,卻隱忍不住,胡亂拿帕子擦眼睛,卻怎么都擦不干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