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8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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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今他算是救了自已,只當是自已請了個男護工,如今被他伺候總比伺候很多人好呢,只是他們這不清不楚的關系,可是要定下什么名分了嗎? 比如通房之類。 可她不想做通房,定下通房這名分了,似乎意味著她再不能和普通丫鬟一樣,去“清清白白”做人,旁人只當你是個床上的玩物了,好歹丫鬟明面上只是個干活的。 云湘心里過不去那道坎,即便她如今和玩物也沒甚區別了,可她還想維持著岌岌可危的那點兒顏面粉飾太平。 或許,陸鈞山若是提出要她做通房,她可以與他試著談判一番,比如她明面上對外還是普通丫鬟,只夜間伺候他這般。 若是這般,等他以后膩歪了她,或許可以繼續攢錢贖身了,只不知那時他肯不肯讓他贖身。 云湘本就身子虛著,暈暈乎乎腦子里想著這些,當衣衫被掀開,一陣涼意襲來時,她便什么都沒法想了,漲紅了臉憋著氣只等著時間快點過去。 陸鈞山鳳眼一挑,便看到她整張臉拼了命地埋進衣擺里,只仿佛見到只紅紅的耳朵,輕笑一聲,“這么怕羞,怎么那時還看著爺那兒叫爺去治治怪病呢?” 云湘只當沒聽到他說的話,閉緊了雙眼裝死。 若不是這會兒她傷著,陸鈞山一巴掌就拍下去了,叫她以后都老老實實的。 此時便放過她。 昨日心里有氣,云湘的臀腿情況又太糟糕,陸鈞山沒生出什么別的想法來,但今日余光往下一掃,便掃到了她兩條白皙的腿,拿著金瘡藥瓶的手一頓,鳳眼慢吞吞掃過,才重新手上動作。 這瞬間,云湘察覺到腹部處忽然傳來的不適,臉忽然更紅了,此刻她想從陸鈞山腿上起來,偏偏又被他的大掌壓著,只好裝作什么都不知道,沒吭聲。 陸鈞山倒也沒再說什么,上好藥,便替云湘將衣裙收拾好。 只是云湘也不知他是故意的還是故意的,那帶著薄繭的手無意間碰觸到她小腿,麻癢得她瑟縮一下。 她此刻到底腦子還是不清楚的,忍不住提醒一句,小聲道:“大爺,奴婢來癸水了?!?/br> 陸鈞山正替她系腰帶,聽聞這一句,哼笑聲:“怎么,是要爺還要更細致為你檢查一番不成?” 云湘臉上的紅都蔓延到脖子里,有幾分無語道:“不勞煩大爺了?!?/br> 不是說古代男子極避諱女子癸水這些嗎,怎么陸鈞山好似全然不在意? 云湘這般想著,又想到他滿后院的女人,便也若有所悟,大約是女人太多,這些看習慣了,便無所謂了。 馬車顛簸著,后來陸鈞山沒再說話,云湘昏昏沉沉的,又睡過去。 不知過了多久,馬車停下,陸鈞山抱著云湘下車,多少會牽扯到她的傷口,她又從昏睡里睜開眼,從他懷里往外看,看到是一處精致的別院,門口有小廝候著,進去后,便是亭臺水榭,修建得極雅致。 更雅致的便是從里邊裊裊走來的兩名丫鬟,云湘忍不住多看了兩眼,便看到兩張姝麗絕色的臉,各有千秋。 她忽然覺著自已方才多擔心了,陸家大爺有這般絕色丫鬟日日相隨,日后玩膩了她,留下她不過是多張嘴吃飯,她若是那時求自贖,他不會不同意。 “大爺,大夫已經候著了?!逼渲幸幻诀呗曇敉褶D如黃鶯,恭敬道。 陸鈞山嗯了一聲,“直接叫來屋里,去準備些溫水?!闭f罷,他抱著云湘入了屋。 丫鬟好聽的聲音應了,忙去請大夫。 “jiejie,那女子什么身份,大爺竟是直接抱著人去了主屋,那屋可是不許女人沾床的??!”鳴鳳扯了扯方才說話的鳴鶯的袖子,聲音里除了不解震驚,還有幾分嫉妒。 那被喚鳴鶯的丫鬟咬了咬唇,但很快笑笑,不以為意,“許是大爺正對那女子上了頭罷了,大爺喜新厭舊的性子你又不是不知,好了,別說這些了,你趕快去準備熱水等物,我去請大夫過去?!?/br> 兩人便不再言語,各自忙手里的活。 陸鈞山抱著云湘回了屋,將她趴著放在自已床上,又摸了摸她額頭,有些燙,顯見又開始燒了。 大夫很快過來,床幔已經拉了下來,只從里面伸出只細白的手。 陸鈞山在手腕上墊了方絲帕,低聲說了云湘的情況,才叫大夫把脈。 大夫摸著下巴上的短須,皺著眉細細搭脈后,才收回手,才低聲說:“這位姑娘脈象虛浮,身上外傷倒是不甚要緊,用了藥,等燒退過后養上一段時日便好,只姑娘平日憂思過重,肝氣不舒,于女科上有些不好,加上此次受傷,傷了身,得吃上些時日的藥調理一番?!?/br> 陸鈞山的眉頭皺得更厲害了,點了頭,“盡管開藥?!?/br> 大夫自是知曉陸家大爺的身份的,藥方上便盡管用上些好藥了。 拿到藥方,陸鈞山便吩咐成林去抓藥。 不多時,去準備熱水的鳴鳳端著水進來。 陸鈞山讓她放到屏風后頭去,又坐在床沿低聲問:“可要清理一番,月事帶可要我幫你更換?” 他如此坦然地張口就問,就是云湘都有些臉紅,別說候在一旁的那兩個丫鬟了,俏臉酡紅著,俱都低下了頭,心中更是震驚,大爺竟是讓個來癸水的女子沾了床,如此不潔大爺竟能忍受不說,竟還要…… 云湘不知道元朱替她早上換過,她只沉默了一瞬,便點了頭,并且在陸鈞山開口前搶先說道:“我自已來?!?/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