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66章
書迷正在閱讀:表小姐又美又嬌,豈有做妾之理、雪地微仰、嫁三次仍完璧,不如守品質活寡、誘捕之下[gb]、清高[先婚后愛]、思春期、九零大學生回村搞建設、出息的梨子、豪門老公讀心后我爆紅了[穿書]、六零之當嬌妻不當寡婦
但他這手就是放不下,紋絲不動坐在這里攬著她。 陸鈞山抿緊了唇,一時也是氣到無奈了,拿她沒辦法,“哭什么,有爺在,自然不會有人能對你做什么?!?/br> 他此時的語氣已經輕柔下來了,低沉的語調透出安撫的意味。 云湘深呼吸幾口氣,緩了緩氣息,可那抽噎的勁兒一時過不去,攢了勁說話時,還一抽一抽的,含糊著說:“衣服……蓋好?!?/br> 她的聲音細若蚊蠅,但陸鈞山卻是聽到了,還瞬間聽懂了,他挑眉看向云湘還在干晾著的臀腿,忽的笑了聲,心中郁氣莫名消散了些,道:“藥還沒收進去,還未結成痂,難不成你想再粘連了衣服?” 他是調笑著說的,語氣卻莫名溫柔。 云湘此刻是聽不出那溫柔的,羞恥與各種情緒涌上腦來,丫鬟的生存危機都堵在她心口,叫她分辨不出那些細微的情緒,她又閉上了眼,別開頭,將臉重新埋起來。 陸鈞山覺得她此時扮鴕鳥的樣子有幾分可愛,便又笑了,道:“早早來求我,這些事什么都不會有?!?/br> 或許是藥物在開始起效了,云湘這會兒比剛才又好受了些,她細著聲解釋:“奴婢說了,就算是死也不會求大爺?!?/br> 她這話其實只是解釋為什么不去求陸鈞山,但此刻在陸鈞山聽來,她又開始發作硬脾氣了,梗著脖子說死也不會求他,襯得仿佛這會兒是他自作多情才來了這里給她這已是不堪入目的尊臀上藥。 他方才嘴角的笑意瞬間又消失了,心中悶氣又開始發作,肌rou都緊繃起來,就聽到云湘很是輕柔了聲音對著他低了頭:“奴婢多謝大爺搭救,奴婢……奴婢求大爺幫忙?!?/br> 事情已經到這般田地了,云湘剛才哭了一頓,已經想得很明白了,這個時候她再梗著脖子說死也不求陸鈞山,或是硬氣地說什么不謝他這多此一舉,便真的太不識抬舉了,甚至再激惱了這男人,指不定還會有什么事。 索性她就低了頭,道一聲謝,再把那句欠了的求補上。 橫豎她只是個卑賤的丫鬟,已經這般躺在地上,光著臀腿,沒了尊嚴,再多來點什么也是虱子多了不怕咬。 再說,他既現在來了這里,該是……她該是起碼不會被賣到窯子里了,她很清楚,那五兩銀子其實填不了人牙子的溝壑,像是大戶人家買賣,人牙子都不愿意得罪的,自是會依照趙嬤嬤說的來的。 那五兩銀子只是她最后的希望而已。 陸鈞山聽了云湘這話,氣焰很容易又被吹散了大半,緊繃的肌rou松弛下來,俊美的臉上也染上點笑意,道:“這可是你求了爺的?!?/br> 云湘不想跟他爭論這些字眼了,他救了自已,便隨他去,她燒得頭疼得厲害,低垂著眉眼應了一聲。 陸鈞山自然是心胸開闊,大人有大量,不計較這丫鬟之前的頂嘴了。 云湘的心情也是松了些,又是哭過一場,精神放松下來,但她此時其實還發著燒,即便小腹還因為月事抽痛著,她的眼皮也漸漸又沉了下來。 陸鈞山見她又闔上眼睛,倒也沒說什么,拿手探了探她額上溫度,等將她的衣裙將她傷處蓋上后,叫了元朱進來,讓她去打些井水來,又叫成林拿了軟褥來。 元朱忙就去打水。 陸鈞山生下來到現在第一次照料一個女人,難免動作有些粗重,所幸云湘已經昏睡過去。 替云湘擦拭時,陸鈞山這才發現她緊攥在手里的花椒,先是眉頭一皺,隨即鳳眼一瞇,忽的想起這丫鬟的怪疾來,再聯想到明日那趙婆子要將她賣去窯子,立刻明白這花椒是何用途了。 “倒是個腦子機靈的?!?/br> 軟褥鋪在地上,云湘被陸鈞山輕輕放在上邊,他鳳眼盯著人又看了看,等到她燒退了后,這才起身離開。 離開前吩咐元朱:“明早人來前便將軟褥收了離開這兒?!?/br> 元朱茫然,小心翼翼問大爺:“那……云湘jiejie呢?” 陸鈞山哼笑一聲,“自然是隨那老婆子賣出去?!?/br> 他丟下這句便就走了,可憐元朱是個木愣的性子,心里不解又茫然又擔心,想到明早上云湘還要被賣,心里又感到難過,半夜里都睡不著,抹了好幾把眼淚。 第54章 成了陸鈞山的丫鬟 天快亮時,元朱小心替云湘換了月事帶,再抽出了軟褥,云湘冷不丁地趴到冷硬的地上,哆嗦一下便睜開了眼睛。 見到自已還在柴房里時,她那燒了半夜的腦袋還有一瞬的迷茫,有些不太理解如今處境,她以為昨晚上求了陸鈞山,他便會使了法子將她帶離柴房。 “云湘jiejie你感覺如何?”元朱折疊褥子時看到云湘睜了眼,忙小聲道。 云湘緩慢地眨了眨眼,身子還虛著,疼得厲害,開口時聲音嘶啞得厲害,“昨夜……大爺就這么走了?他可有留下什么話?” 元朱也是覺得有些難過,大爺都過來照料半夜了,怎就還讓云湘jiejie照舊發賣呢? 她小著聲道:“大爺說姑娘今早上照舊讓趙嬤嬤發賣?!?/br> 云湘愣了一下,卻是立刻聽懂了他的意思,雙手攥緊了,一時不知自已是該哭還是該笑。 出了會神,掌心空空,她又想起來昨天攥在掌心的花椒,此刻是一顆都沒了,便又知道陸鈞山怕是連她那怪疾的真相都已經洞察。 “云湘jiejie,我得走了,你……你要保重些?!痹焓帐昂脰|西,便抱起軟褥,聲音低落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