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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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完,他也很是替大爺汗顏,覺得大爺這般很是強詞奪理了。 云湘聽罷,心里氣得恨不得陸鈞山今天下午直接殞命在山中猛獸鐵爪之下! 她勉強扯了扯唇角,語氣輕柔地問成林:“不知這兒可備著絲瓜絡?” 成林眨眨眼,木著臉小聲說:“有是有,刷鍋備用的便有好幾個?!?/br> 云湘柔聲道:“我去挑上一只干凈的,搓背用那個最是趁手?!?/br> 第44章 低頭就吻 大爺出身土族陸家,母親是定遠侯府嫡長女,從小衣食住行萬般精致,哪怕是搓澡用的布帕亦是特制的,哪里用過粗糙的絲瓜烙? 云湘這般心道,今日就搓得他脫了皮最好! 成林覺著云湘有些過分了,可他想想大爺的強詞奪理,自覺理解云湘,默然便由著她去了廚房精心挑選。 云湘憑著心口一股氣,真挑選了只看著最老最粗糙一看就是刷鍋好手的絲瓜烙,便去了屋里。x 陸鈞山已是脫了衣坐進浴桶中,屏風后隱約能看到他身影。 云湘略微松了口氣,幸好不必她脫衣,否則她覺著自已的好涵養終將維持不住,如今不過是搓背,還能忍一忍。 “如此這般磨蹭,看來是不想走了,想與爺在此過夜?”屏風后,男人低沉的嗓音有幾分懶散。 云湘低著頭拿著絲瓜烙進去。 她沒特地抬眼去看陸鈞山,只視線里看到男人背對著自已坐在浴桶里,肩膀寬闊,肌rou健碩,顯然經常習武,他若是對她真的生出什么心思,怕是幾根手指頭便能將她壓得不得動彈。 云湘只能慶幸他如今對自已那般嘲諷,看來是吃不下嘴了的。 “哪來的絲瓜絡?”陸鈞山瞥見云湘手里拿著的東西,鳳眸微挑,問道。 云湘十分驚奇他竟是認得這個,她以為像他這樣的豪貴公子是不識這等俗物的呢。 “爺在外打仗的時候,你以為是用何搓的澡?”陸鈞山目光一直盯著云湘,自是不會錯過她臉上細微的表情,哼笑一聲。 他這么說,云湘才是回記起從前聽來的閑話,三年多前,他是跟著外祖上戰場的驍勇將土,在外行事簡陋,自然是沒有家里豪奢。 只可惜,他如今的驍勇用不到戰場之上,怕是只用在女人身上。 云湘垂眸柔聲說:“是此處老仆種的,奴婢瞧著不錯,便拿了來?!眡l 陸鈞山抬頭盯著她,對于勞什子絲瓜烙不絲瓜烙的并不在意,慢聲道:“是爺生得粗糙難忍?還是你練就目盲搓背的好本領?” 云湘只好抬眼看過去。 她生得如一支鮮荷,皮膚白玉一般潤澤通透,此間香湯冒著熱氣,熏得她面頰很快覆上一層薄汗,那臉便更光潤了一些,明澈干凈的一雙眼看過來,直叫人在眼底清楚地看到自已。 陸鈞山鳳眼幽深。 云湘只抬頭一瞬,眼睛只和陸鈞山對視了一瞬,余光便掃到了什么,臉瞬間紅透了,垂下眼睛捏緊了絲瓜烙,恨不得自已真是個瞎的,她明日可是會長針眼? 陸鈞山看到云湘漲紅的臉,若有所悟般下意識朝水下看去。 浴湯清澈,浴間掛著兩盞明亮的燈籠,水下場景一覽無遺,水面上晃悠著燈影。 空氣沉默了下來,溫度卻越發高。 云湘捏緊絲瓜烙,卻是連沾水的動作都做不到,她張了張嘴,想說話,卻看到陸鈞山重新抬起頭來,幽深的鳳眼緊鎖住她。 她后退一步,手中絲瓜絡掉進水里,忽然轉身往外跑,直接打開了房門出去。 陸鈞山瞇著眼看著她落荒而逃的背影,抬手撩了一把水,神色晦暗不明。 云湘跑出來后,外面的成林和元朱齊齊看向她。 所幸黃昏天暗,燈火亦是昏昧,兩人都沒怎么瞧出她臉上的紅暈。 成林看了一眼云湘身后的門,遲疑著問:“姑娘怎么出來了?” 云湘深呼吸一口氣,平復著心情,盡力將所見從腦海里摒除,語氣平靜地說道:“大爺不需要我搓背了,我便出來了?!?/br> 那般不要臉,想來也不會再要她進去。 成林沒聽到屋里大爺的怒聲,自然是信了云湘的話。 云湘自去了井水邊,用冰涼的井水洗了臉,恨不得將眼睛也洗一洗,紅雁曾經說的話方才是真真切切沖入她眼底了,叫人恨不得自戳雙目。 等到陸鈞山沐浴完披著白色寬袖大袍出來時,天色徹底暗了下來,他半濕著頭發,頭發僅用一根青玉簪挽起,灑脫俊美。 云湘早就在外面等得焦急難耐了,見他總算出來,便低垂著頭和元朱站在一旁。 陸鈞山鳳眸輕點云湘,淡聲道:“走吧?!?/br> 此時不論這人如何可惡,云湘只覺得這兩個字仿佛天籟一般,想到自已馬上就能去大凈寺回到林婉月身邊,她心內喜意難以形容。 庭院外面停了一輛馬車,云湘打定主意坐車轅上,只是陸鈞山寬袖一甩上去后,在掀簾子前回頭朝她看了一眼,聲音在夜色下有幾分清冷,“你若是想用雙腿走著去,便也隨你?!?/br> 這意思便是車轅自有成林和元朱坐,她若不進車廂便辛苦兩條腿自行跟在后面。 云湘抿了抿唇,最終輕嘆口氣,忍了一天了,暫且再忍一忍。 她上車。 車廂內的小幾上放著盞油燈,燈火昏暗,陸鈞山的長腿這會兒隨意曲著,倒也不像先前那般肆意霸占車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