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5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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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鈞山今日出門是去會了一會新的巡鹽御史,以陸家小輩身份拜訪一番,特意尋上一尋那朱橋鴻身邊可有曾為仁的身影。 結果自然是沒找到,他心里憋著一股氣不得發,晚間從席面上提早離開,也沒坐馬車,直接解了匹馬揚鞭回了陸宅。 等他回了潮浪院,得了下邊人信兒的成林便趕忙拿著東西送到主屋來。 陸鈞山正靠在榻上揉按眉間,丫鬟在浴間那兒備水,他看到成林過來,鳳眼一掃,頗有幾分不耐,“何事?” 成林下意識就有些頭皮發麻,但還是壯了肥膽回稟:“戚姑娘那兒送來雕好的木雕,說是多謝大爺大恩,此恩永遠銘記在心?!?/br> “拿去廚房燒了去!”陸鈞山冷了臉,憋著的氣仿佛找到個宣泄口。 成林點頭,轉身就往外走。 可他還沒走遠,就聽身后大爺冷冷的聲音:“回來!” 第36章 “不過是個丫鬟而已?!?/br> 成林堪堪停住腳步,心道若是以往,大爺哪里有這樣說出的話轉眼當屁話般就反悔了的? 他們大爺向來是硬氣得很,那是一言既出駟馬難追的。 這般想著,成林忽然覺得手里的木雕有些沉甸甸的,駟馬難追那或許是有八馬追著吧! 陸鈞山自然不知成林那木訥的面皮下有如此活絡的心思,看了一眼他手上的包袱后,冷著臉接過解開,那盒叫人特制的刻刀被他隨意放在榻上,卻是拿起了那木雕。 昨夜里他飲了酒,天色又昏暗,那燈籠的光瑩瑩潤潤瞧不清楚,依稀記得那丫鬟手藝精巧,將他雕得活靈活現。 今日拿在手里一看,瞇了瞇眼,觸之光滑,表面打磨光滑,五官精巧栩栩如生,再看那發絲,竟也是根根分明,將他一頭濃密華美的發雕琢驚喜,更不提玉帶束勁腰了,那衣袍仿佛隨風飄曳,絲緞質感竟也是體現一二,他一雙長腿被裹在衣袍下卻仿佛也能領略袍下英偉之姿。 陸鈞山拿著把玩兩下,心下有幾分歡喜,但面上卻是冷笑一聲,道:“長了一雙瞎眼,倒是配了一雙精巧的手?!?/br> 成林站在旁邊,剛才趁著大爺摩挲掌心木雕時也偷瞄了好幾眼,對大爺這評價前半句先不予置評,后半句卻是實實在在的贊同。 那木雕可是將大爺俊美風流又霸道強勢的勁兒雕琢得惟妙惟肖??! 成林揣摩著大爺的心思,少不得替云湘美言幾句,道:“戚姑娘果真是好手藝,果然是極擅木雕呢!” 也不知這句話哪里又戳到陸鈞山的肺了,他忽然又冷哼了一聲,往榻上枕上一靠,瞇著眼摩挲著那木雕,不知在想些什么。 過了好一會兒,他忽然就冷峻著張臉問成林:“若一個女子瞧不上清澤,你以為是為何?” 這問題好生熟悉,隱約不久前大爺就問過自已。 不過那次大爺顯然是不指望他回答什么的,可這次不一樣。 成林偷瞄了一眼陸鈞山冷峻的鳳眼,寒霜分明的臉龐,自覺這次大爺是指望他說出點什么了,且把這話自動在腦中轉換成“那不知好歹的戚云湘竟瞧不上清澤,究竟是哪般道理?” 他斟酌一番,小心翼翼道:“許是覺得二爺性子太過溫吞,對誰都一樣溫柔有禮,她不喜二爺那樣的男子?!?/br> 這話著實有些強詞奪理了,二爺在揚州城是出了名的端雅公子,當初沒娶妻時,想和二爺結親的女子能從運河東排到運河西。 陸鈞山的臉色卻絲毫沒有好轉,冷冷看了一眼成林,顯然這個回答并不能滿足他旺盛且盛怒的好奇心。 成林心中苦悶,他一個小廝哪能理解女子心思? 想了半天,他尋不到二爺不妥之處,沉吟再三,道:“也許是那女子心中早已有了旁人,容不得二爺再擠進去?!?/br> 陸鈞山瞇了眼,對這話顯然是覺得有幾分道理,隱約想起來過第一回見這丫鬟哭時,她便理直氣壯地說過她心有所屬。 但他又冷笑一聲,“揚州城里比得上清澤的又有誰,莫不是有比清澤還風采迷人的?” 不過是扯謊堵人嘴的話而已。 成林眨眨眼,忽然覺得自已似是領悟了大爺的這一番問話,立馬就說:“自然只有大爺比得上了,大爺是揚州城第一美男子,俊美風流,無人可比!” 這話卻是捅了馬蜂窩般,陸鈞山臉色更難看了,只捏著手里木雕,冷哼一聲,忽然莫名說了句:“不過是個丫鬟而已?!?/br> 正好此時丫鬟已是備好香湯,陸鈞山將那木雕往榻上一丟,站起身來就去浴房。 沐浴過后,陸鈞山由著丫鬟絞干了頭發,便睡下了。 只連續兩晚睡前情緒惡劣,今晚睡下后,久久不能入眠,閉上眼,就是那戚云湘在他懷里被反胃地嘔出穢物的模樣。 他心里氣得要命,摸了摸自已的臉,抿緊了唇,最后實在難眠,也沒興致去后院,索性起身抽出放在武器架上的長劍,推開門去了院子里發泄。 …… 云湘當然不知道自已那一嘔直接把陸鈞山嘔得氣狠了,她這一晚依然沉入香甜夢鄉,甚至夢到了自已一年后攢夠銀錢贖身的場景。 只是場景最后一幕就不太美妙了,她背著包袱從陸家宅子出去時,門口那兒站了個高大挺括的人影,冷峻著一張臉,凌厲的鳳眼就這么直勾勾地掃過來,攔門神一般將她堵在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