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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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深呼吸一口氣,推開門進去。 進去后,成林很是體貼地關上了門。 云湘來時是這樣告訴自已的,她不過是來報一報恩,盡快將木雕雕完了卻了這樁事便可回到原來的位置,讓這陸鈞山言語調弄幾句沒什么。 但她抬起眼,看到那男人剛沐浴完,松松垮垮地披著件寬袖大袍,半濕著的頭發也散開著,就這么靠在窗下榻邊曲著條腿兒的模樣時,還是忍不住低下了頭。 “奴婢見過大爺?!痹葡媲硇卸Y。 陸鈞山手里拿著把折扇,幽暗的目光朝她看去,本以為將會見到一張潤澤通透如白玉一般的無暇面孔,不曾想瞧見滿面痘疹,不由皺眉,直勾勾看了會兒,冷下臉來,“好個手段,竟是自毀臉面,以為爺真對你生了興致不成?” 云湘無語,垂著眼睛仿佛迷茫又誠惶誠恐道:“奴婢不知大爺在說什么,倒是記得大爺曾說過哪個在意奴婢長不長痘疹?!?/br> 陸鈞山:“……”他眼睛一瞇,沒想到她拿出這似曾相識的話回嘴,正要發作,任誰想了一晚的美味珍饈,結果見到的卻是鍋底灰都要來氣。 卻聽到云湘輕語:“昨日二奶奶身子不適,二爺替二奶奶尋了大夫來瞧一瞧身子,二奶奶心善,順便叫大夫瞧了瞧奴婢?!?/br> 大夫多是男的,所以少不得要用上原先的小手段毀了臉。 陸鈞山蹙了下眉,盯著云湘看了會兒,似在判斷這貌若嫻靜實則狡詭的丫鬟這話是否是真的。 二奶奶心善……怕不是他那二弟心善吧? 現在臉毀了,他興致淡了許多,女人如他不過這般,顏色好了便叫他生出點意趣,顏色沒了,也就沒什么可取之處,昨日帶回的金鏈芙蓉花也沒了用武之地,只淡聲道:“那便請好好雕琢一番讓我也瞧瞧這巧匠能手的手藝罷?!?/br> 聽著這低沉寡淡的聲音,云湘心想色中餓鬼果真是瞧不得人毀容的,她很是考慮以后一直頂著這么張臉過來。 應了一聲后,云湘步履沉穩走向榻邊。 榻邊擺放了一張小桌子,一把椅子,上面有那塊木料和那套刻刀,不難想象原先陸鈞山想躺在榻上觀美人雕琢的一幕的。 云湘走過去,拉開椅子坐下,垂著眼睛打開刻刀盒子,一件件拿出刻刀在手心里摩挲過。 她穿越后,沒碰過木雕,一個十幾歲的出身鄉下的小丫鬟會這樣的手藝很奇怪,她不想顯得特立獨行,那會惹來麻煩,她只想安靜地如流水一般混進這個世道里,小心翼翼守著自已的道活著,將這門手藝當做自已的后路留著。 卻沒想到這么快就要用上這條后路。 云湘又摩挲那塊木料。 世間萬物皆有靈,手中木料也曾是靈物,每塊木頭都是不一樣的,紋理的不同給人不同的靈感。 這么塊好料子卻要雕這陸家大爺,云湘心里很遺憾,只好不斷提醒自已,陸鈞山好歹長相俊美,身形挺拔修長。 上一回云湘說她極擅木雕時,陸鈞山倒沒過分在意,只當是個笑話,不曾追根溯源過,如今看著她拿著刻刀的樣子屬實算得上像個樣子,不由瞇了瞇眼,盯著她垂眸都不看他便利落下刀的樣子,忍不住低著聲兒興味十足道:“倒是像個樣子,跟誰學的?” “奴婢的爹是鐵匠,什么都鑄,奴婢小時好奇,喜歡拿著木頭刻來玩,恰好同村有個木匠,便常跑去看了學?!?/br> 云湘手下動作很快,雕人像便是先弄出個粗雕模子來,大刀闊斧地下刀便是,她沒抬頭,把早想好的說辭說了。 村里有鐵匠,自然有木匠,饒是這陸鈞山叫人去查,也查不出多少錯處來。 “不用瞧爺兩眼?”陸鈞山見她只悶頭雕琢,回話都不抬頭,手中一下一下把弄著手里折扇。 云湘木然著一張臉抬頭看他。 陸鈞山瞧著如今這滿是紅腫痘疹子的臉,眼皮一跳,移開了眼。 云湘心里哼笑一聲,又垂眼安靜雕琢手中木料,輕聲道:“大爺的模樣奴婢已經牢記了,不敢忘卻?!?/br> 這一把嗓音依舊如清泉般動人,陸鈞山卻無端聽出戲謔的味道,挑了眉看她柔順低頭的模樣,忽的低笑一聲,似笑非笑:“這衣下你倒是未曾見過?!?/br> 云湘聽到這一句,還眉眼不動心神穩沉。 又聽這陸鈞山慢條斯理道:“爺的后院女人眾多,被養得胃口都撐大了,鬧著要爺寵,不知巧匠可否再雕個爺的化身來?” 第25章 大爺乃揚州城聞名的大善人 云湘手里的刻刀差點沒拿穩,抖了一下,差點就把這木雕的臉給削了,也算是附和陸家大爺這沒臉沒皮的了! 她呼吸只亂了一瞬,垂著頭繼續專心手里的活,聲音平穩地裝傻:“回大爺,奴婢本就在雕刻大爺木雕呢?!?/br> 陸鈞山是什么人?女人浪里橫行霸道的主兒,云湘呼吸只亂了那么一瞬,他便知道她是聽懂了他的話,頓時眉頭一挑,手里折扇握在掌心, 不過轉而想到她曾經也算嫁過人,雖說沒破身,但婚前長輩總要教導一二,聽得懂倒也是尋常。 如此,他興味更足了一些,望著云湘似笑非笑:“可是明白爺這分身非彼之分身?” 云湘垂眸,捏著刻刀的手用力了一些,削著手下小人,“奴婢不明白?!?/br> “家中長輩難不成沒有教導一二?”陸鈞山聲調似是疑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