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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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湘沒料到他會說這么一句,愣了一下,悄悄抬眼看了一眼,卻正好對上陸家大爺那雙凌厲幽黑的鳳眼,忙又垂下眼去。 僅這一句話,當著她這外人的面,他就這么掃了陳窈娘的顏面。 連云湘都替那陳姨娘難堪,低著頭希望此時做個透明人,心里只道那陸鈞山真是個無情人。 陳窈娘方才還委屈得落淚,這會兒卻是面色紅了紅又白了白,凄凄抬頭看向身旁顯然要鐵面無私講那一套規矩的男人,“大爺……” 她心中自是期盼著男人能溫存地寬慰她幾句,卻沒想到陸鈞山只面色冷淡地看她一眼。 只一眼,陳窈娘再不敢撒嬌賣癡,低著頭不敢多話,只低低道:“是妾身逾矩了?!?/br> 金子哪里料到會是這么一出,正不敢置信要替自家姨娘說上一兩句話,卻看到大爺那雙鳳眼淡淡掃來,頓時心里一驚,雙腿打顫不敢再多話。 陸鈞山鳳眼挑著,道了一聲:“下去?!?/br> 卻是不知與誰說的。 反正云湘應得極快:“奴婢這就下去!” 她聽到陸鈞山那清冷低沉的聲音,自覺已經熬過這難熬時間,自是忙不迭應聲,將粽子交給金子,橫豎見到了陸鈞山,也算是當著他的面把粽子送到了。 她福了福身,便如同身后有惡鬼追逐一般離開,一系列動作渾然天成般流暢。 而金子也囁嚅著接過竹籃,走到桌旁將粽子放到桌上,全程不敢言語。 陸鈞山倒是沒說話,這么冷眼看著云湘避之不及地逃離這里的矯健背影,氣笑出聲。 陳窈娘聽到他笑,含羞帶怯地又抬頭朝他看去,卻見他的目光落在方才那丫鬟離去的背影上,不由攥緊了手里的帕子。 女人敏銳的直覺讓她察覺出些微妙來。 陸鈞山自是再沒有食欲,站起身來,抬腿往外走,只路過金子時,淡聲留下句:“你的丫鬟不懂規矩,便在后邊好生教教規矩?!?/br> 他一走,陳窈娘隱忍著的淚就滾落下來。 金子怯怯道:“姨娘……” “啪!”陳窈娘站起來,用力打了金子一巴掌,做鄉下農女時的潑辣,芍藥花般美麗的臉上有幾分猙獰,“聽到大爺說的了,回去好生教教你規矩!” 金子忙低頭應聲,不敢再輕狂。 這一巴掌打出去,陳窈娘那扭曲自卑的心情稍稍好轉了一些,竭力平復著情緒,努力保持著柔婉的模樣,她站起身,回憶著方才見到的丫鬟模樣。 鮮嫩清荷一般的玉容雪膚,清清艷艷,正是勾得男人垂涎的模樣。 春喜院是二奶奶的院子,她原先料想著大爺無論如何不會與弟妹的丫鬟扯上關系,是以倒沒打聽過春喜院的丫頭里可有姓戚的。 如今想來,又有什么不能夠? 大爺的后院里還有寡婦呢! “你去查上一查方才那丫頭是否就是姓戚的那個?!标愸耗锸掷锏呐磷涌毂粩Q得不成型。 金子剛辦壞了事,正是想要立功,忙點頭道:“奴婢一會兒就悄悄去查!” 主仆兩個往后院回去,當然到了后院便笑盈盈的,只當在前頭和大爺相處極好,惹得一眾艷羨。 而此時,云湘卻沒回到春喜院,而是被“請”到了書房里。 她從陸鈞山的屋里出來,快出潮浪院時,被成林追上,以木雕一事“請”了過來。 書房這兒除了她外,連個小廝都沒有,很是安靜,不知道那陸鈞山什么時候才會和他那妾室吃完過來,云湘心情平復下來后便抬眼打量四周。 這里布置典雅,令她有幾分意外,又是意料之中的好品味,博物架上擺放的不是俗氣的金玉之物,而是些工藝品,木雕,陶制品, 核雕,甚至還有些船舶模型。 書桌上、榻邊都散亂地放著幾本書,看起來都是翻閱過的。 墻壁上掛了幾幅字畫,云湘走過去仰頭去看。 如今的字都是繁體字,她不是每個都認識,但能認出些來,就比如眼前這幅山林風景畫旁的題字,作畫人,字梅清。 書房門此時被推開。 云湘趕緊低下頭,垂首站立在一旁。 陸鈞山玉冠長袍,走動間自是飄然風流,進了門,自有成林貼心地替他將門關上,他鳳眼微抬,瞧見那丫鬟一副老實乖順的模樣,哪個看得出來是能下狠手往男子命根處扎去的狠手? 他盯著看了會兒,才緩步過來,見她站在自已作的畫旁,想到剛才她避之不及的矯健背影,勾起唇角道:“極擅木雕的人不知賞畫能力如何?” 這話顯然帶著幾分調弄。 云湘只做個木頭,垂眸道:“回稟大爺,奴婢不會賞畫?!?/br> 頓了頓后,她自然提起:“成林說大爺尋來了刻刀與木料,奴婢今日可以拿回去嗎?過個幾日,等奴婢雕完就給大爺送……” 云湘的話停住了,她的滿頭青絲因為沒了簪子散落下來。 陸鈞山手里正握著她那根梅花銀簪。 第19章 大爺是英勇將士 云湘咬緊了唇,警惕地后退了一步,她沒說話,只抬頭朝陸鈞山看去。 她以為陸鈞山再沒規矩也多少會顧及親兄弟顏面,不會對弟媳身邊的丫鬟下手的。 “大爺若是喜歡這根銀簪,奴婢可以賣給您?!痹葡骀偠ǖ卣f道,語氣只見恭敬,不見慌張。 陸鈞山鳳眼似笑非笑,手里把玩著那只傷過人又被清洗干凈的銀簪,他沒有立即開口說話,只欣賞著面前女子慌張卻故作鎮定的模樣,那巴掌大的臉在散下的青絲遮掩下顯得越發小巧白潤。